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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原来是地球学家

    松鼠听到何遥的话以后没有停止反抗,它“吱吱”乱叫,胡乱挣扎着想要挣脱何遥的束缚,却又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出来与我交涉。躲在这伪装的机械松鼠背后通过它眼里的摄像头监视我,这个行为只会让我断定你的态度是敌对的。”何遥拎起松鼠,和它的眼睛对视,对着背后操纵者说到。

    何遥心里并没有底。

    她对于监视一事已经有了九分的确定,但她所忐忑的是此处究竟还是不是地球。遭遇星际风暴后再度醒来,尽管她的理智不断提醒她:这里应该是大犬座矮星系的某一颗外星球,但眼前与地球无二的环境以及建筑又让这个落单的航行者无法扼杀心中的期冀:

    倘若真的是“长明号”穿越虫洞后回到了母星,自己只是飞船失事后落难在热带森林,而后被人囚禁起来上演一个野外生存甚至大逃杀真人秀呢?

    一定是这样。所以在整个森林中她只能听到鸟鸣声,却见不到除了机械鱼、机械松鼠以外的任何一个生物。

    换作一个不适应野外环境求生的普通人来说,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沉浸在陌生环境和自身安全的担忧慌乱中。但是何遥作为华夏选拔出的太空军,加入国际舰队的佼佼者之一,选拔的常规考试中就有地球各种极端环境的适应生存。

    而眼前的这片热带森林,相比起曾经熟悉的雨林环境,简直就像一个精心打造的全真模拟的过家家。

    但心底更有一个渺茫的声音响起:如果真的是在地球上,以何遥在华夏的身份地位,又有哪个国家组织敢绑架她只为了进行这样无聊的游戏?他们如果真的掌握了此时的机会,自己睁眼醒来的地方一定不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屋和整洁柔软的被褥,取而代之的只会是不见天日的行刑室和无尽的拷问。

    行刑室。拷问。

    何遥猛地绷紧了神经,她不由自主地自心底渗上来一股寒意:

    难道是缸中之脑。

    编织温暖的梦境,制造合理又令人放松的环境,再设计一个时机击碎她的精神防线,从而脑中所有的机密都任由敌人探查。黑暗森林从来不是谬论,这是太空军在接受特训时所预想的一个困境。

    针对这个困境,每一位航行者都有一枚钥匙开启埋在深层潜意识的定时炸弹,这是在集训时数万次重复后形成的潜意识反射,而那枚钥匙是什么甚至连本人都不会有记忆。

    只有当察觉自身有极大可能身处“缸中之脑”的困境中并且无法逃脱时,这枚钥匙才会打开并触发深埋的潜意识炸弹,全面摧毁意识世界,使得达到精神上的死亡。

    唯有死亡,才能脱逃。

    当然,目前的现状还无法证实,没有听到松鼠的回答,何遥料想它可能只是个单向的监视器。她便只是揪紧了松鼠的后脖颈,带着它继续沿着河流一路前行。

    接下来的几日里,接连下雨,阳光穿过云间,光折射下绮丽的雨丝融化在土地里。雨林里雾气弥漫,空气更加潮湿阴冷,何遥早有预备地从背包里掏出防水垫垫在地上,而后拎着松鼠坐下。她利落地掏出一张手帕揉成团塞进松鼠的嘴里,而后拿起麻绳把它捆住四肢,它行动被限制后只能在原地打滚。

    做完这些,何遥拿起压缩饼干和装着河水的透明水壶,她腮帮子嚼着饼干,目光注视着这个兔子形状的可爱透明水壶里的水发着呆,不知道思绪飘远到哪里。而她身旁徒劳地翻滚着的松鼠,实际还在悄悄关注着何遥。

    而后,何遥还真的久违地开了口,她捕获松鼠后便再也没有说话,想来是明白不会有任何人跟自己交流:“你既然在背后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听着我的每一句话。那么,有一个常识我想你应该知道,走出地球上最大的雨林也不过只要三到五天,我当时的记录是三天零五个小时。”

    而如今已经第七天了。她依旧带着这只松鼠在这片雨林沿着河岸行走。

    第一个猜想已经证实,这里不是地球。

    “一个好消息,我背包里的食物已经要见底了,周围没有食物只有水源的情况下,人类只能存活七天。”

    何遥看得出来,听到这句话时,松鼠的瞳孔伸缩了一下。她满意地笑笑,拎起松鼠背上随着时日增多而减轻的行囊,继续沿着河岸走去。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不会回头。要么我看见河岸的尽头,要么我死在路途中。”

    她想,应当会是第一个。因为这里不论是雨林亦或是某个囚禁她的场所,以她每日徒步的日程,到第九天或第十天,也一定能触碰到这处过家家的边界。

    而如果还没有,就证实了缸中之脑的猜想。

    第十天。何遥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觉着荒诞地笑了出来:“我原先觉得我被囚禁了,结果居然只是被圈养了。”

    “不知是你自视甚高还是我妄自菲薄,这段地球语言你可能听不懂,但是没关系,毕竟我和你的差距可能等同于人类和仓鼠的差距。”

    她凑近松鼠的瞳孔,仿佛想要透过这个瞳孔找到背后的主使者,何遥一字一顿地道:“与我交涉,否则我会在你设计的这个仓鼠球里自杀。”

    走到河岸的尽头,赫然是第一日醒来时的蘑菇屋,最初温馨的童话风如今像是鬼屋的伪装。漂亮七彩的玻璃纸下不是甜蜜的糖果,而是真正的玻璃渣,当她放入口中时只能品尝到铁锈味的血水。

    松鼠慌乱地想要说话,但是被手帕堵住,它再才记起自己是只机械松鼠,被绳子捆住的四肢变形成刀具把绳子轻易割断,而后小爪子掏出手帕,开始配合动作手舞足蹈地说话:“八要!死亡,痛痛!”

    何遥沉默着看着跟自己预想场景完全不同的对话风格,她以为会是冷血思维透明的高等文明生物通过设备对低等文明生物传话,沟通的内容应当是居高临下的蔑视和审判。而她,只能从仅有的对话中尽力定位到对方的软肋,而后为她留存一些属于人类的尊严和权力。

    结果,这个拙劣又简短的地球语言,简直随意的如同她在家里见到喜爱的猫咪,然后发出非常人类的“喵喵”声企图跟它对话。

    何遥开始本能地怀疑:如果这是缸中之脑的幻想,自己的精神世界究竟贫瘠到什么地步,才会犹豫当前的遭遇是不是虚构的假象?

    可如果这是现实,这个现实实在是比缸中之脑还要荒诞。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何遥对着这只手舞足蹈的松鼠也实在冷不下脸,她用手捏住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松鼠讨好地凑上前,伸出小爪子拉着何遥的袖子。等到她看过来时,伸出一只爪子指向自己:“窝都告诉泥,不要,死亡。窝是,好好的。”

    别死,我是大大的外星良民。

    何遥忽视了松鼠的讨好,提问道:“第一个问题,这是哪个星球的哪里?”

    松鼠歪着脑袋运行了一会,大约两分钟才给出了答案:“这里是大犬座矮星系的[长明星],这里是我的家园。当然,也是你的。”

    长明星。

    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

    “为什么叫长明星?”

    这次的回答很快:“这个名字是我们星球的大数据ai取的,你如果有和它对话的机会,可以亲自咨询它。”

    何遥问:“为什么你不能帮我询问?”

    松鼠摇了摇头:“因为我也没有权限和机会,它负责整个星球的网络运作,随着时间的更迭工作量增加,它的自主意识根本顾不上与他人对话。只有极少数的高层以及维护管理员能够与它有机会对话。”

    一定会有机会的。或者说,她一定要找到这个机会。

    这个大数据ai目前是何遥在长明星能够找到的,和地球相关的唯一线索,同时也是她遇到[长明号]其他队员的唯一希望。

    “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何遥暗暗定下决心,继续问道。

    松鼠的回答又停顿了,过了一会才说:“因为我喜欢你。”

    显然这又是一个何遥完全没有预料的答案,主要是她联想不到这二者的因果关系。

    “说的更明白一点。是指你因为喜欢,所以购买了我吗?”她隐约明白了松鼠的意思,这更多是凭借在地球的网上浏览经验,猫主人会自称小猫是自己怀胎生下来的,而不愿意让猫咪了解到从小离开父母的[真相]。

    松鼠挥舞着爪子否定:“你是我们星球非常珍贵的物种,谁也不能买卖你。我是合法正规的领养者。”

    何遥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有些不明白:“听你前面说,你应该不属于极少数的高层,为什么你可以领养我。”

    松鼠挺起胸膛:“因为我是长明星唯一的地球学家,只有我能给你最适合也最类似地球的宜居环境。”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自己躲起来?”

    松鼠显然有些着急:“我,不是把你关起来,只是因为你还不能适应外面的空气成分,你们人类需要[氧气混合物]。”

    “至于我的名字,我叫杜阿尔斯。”

    “很高兴认识你,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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