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

    谈起天地初开,那必将讲起世间第一位神明化灵元降世。

    相传,天地初开、万物皆生时,那位神明降世并送上了最高的赐福:

    一曰,百姓喜居安乐。

    二曰,昌黎太平。

    三曰,年年风调雨顺。

    ......

    天安元年,青帝临四界,定乾坤,造盛世,成为神界的一桩美谈。

    那时,神界并不是半神半魔,直到魔神发动了那一场大战后,神界便沦为半神半魔,曾经的盛世也逐渐衰落。除了青帝,世间再无人知晓,神魔大战之前的秘密。

    滴答滴答——

    雨水打落在树梢上,形成一团湿漉漉的雨雾,绿叶上停留的水珠向前走了走,只为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可还未知晓,便与同行的水族一同坠落,陷入地底,不知流向何处,雨水灌溉了每一处角落,直到深夜才停下脚步,好似在悲鸣。

    乌云散开,皎洁的明月悄悄爬上枝头,跟在身后的星辰也有样学样,随意找个位置潇洒的坐下。

    一不小心潇洒过了头,就有两三棵挂到了天上,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树梢上,将其染成了银白,宛如冬日的积雪,只留阴影给归巢的候鸟。

    一道纤瘦的身影奔跑在丛林中怀中,还抱着一团用黑衣盖着的东西,从身形来看那道身影应该是位女子,而怀中抱着的可能是名差不多五岁的孩童。

    她紧张的一边跑,一边回头,四处张望,好似在躲避着什么人。

    直到被落在地面的树根绊倒,她才停下脚步。瞬间,女子敏捷的转身挡在孩童身下。

    随着“砰”的一声,女子滚在满是泥浆的水坑中,而怀中抱着的孩童却滴泥未沾。

    金色华贵的长裙被泥浆染了一大片,头上佩戴地皇冠也因震动而掉下几颗粉色的珍珠。

    即使被泥浆沾染,但也盖不住女子的华贵之气。

    站起身的第一时间,她并未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掀开盖着孩童的黑衣查看他是否受伤。

    刚一掀开,一名可爱的奶团刁便委屈般扑向女子,口中还奶声奶气的抱怨道:

    “母后,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皇宫?为什么父皇不来?......”

    面对孩童的一番追问,女子只是苦笑,她摸了摸孩童的头,并未说些什么。

    在离她们不远处,许多仙兵举着灵火在森林中到处翻找。

    随着范围的不断缩小,仙兵们也逐渐形成了一条整齐的火线,逐步缩小范围。

    “主帅,东边、西边、南边并未找到皇后和太子。”

    三名将领其声跪在一名身穿战袍的中年男子身后,报告着各自搜索的成果。

    一听到这些没用的消息站在男子身旁的公公便对着三名将领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既然连两个人都找不到。”

    公公着急地跺了跺脚,腰间挂着地牌不停晃动,上面写着一个白字。公公道:

    “白将军,你倒是想想办法,如果交不上她俩仙帝肯定会怪罪杂家的,到时候你们谁也逃不过。”听着公公的训斥,他们也只是面面相觑,不敢反驳。

    白将军未作回答,静静的看着北边的方向,因为他猜想皇后和太子肯定在北边,不过因为北边有一处禁地,所以不敢乱猜。

    犹豫再三后,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三边既然都没有,那就去北边找。”

    说罢,他便接过侍从牵着的白马,一个跨跃潇洒的骑了上去。

    周围并未起风,但白将军一跨上去,乌黑凌乱的马尾就像是被风佛动,牵起缕缕青丝,宛如玉树临风的少年凌乱不失威严。

    尽管已是中年,但白将军的皮肤却如同水般抠弹润滑,如同抠弹、柔和的揉水。

    刚骑上马他便继续道:“唤回所有仙兵,全部向北部搜索。”说完,他便骑着马向着北边的方向奔去。

    见白将军终于有了行动,原本着急跺脚的公公,立马消停下来,微笑的看着他的背影。

    接收到命令的将领们也迅速召集仙兵跟上白将军的步伐。

    尽管相隔甚远,女子还是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一回头便看见远处无数枚微弱的灵火渐渐变亮。

    细细一听,还能听到奔跑的马蹄声,快速的向着北边袭来。

    女子单手慌张撑着湿润的地面,尝试了许多遍却迟迟站不起。

    可能是被树根套住了脚,也可能是被摔伤了腿。

    见母亲有困难,男孩本能的伸手想将其拉起,却因地面太滑一头栽进了女子怀中。

    虽然女子知道男孩在帮倒忙,但还是温柔的将其搂进怀中,因为她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皇后连忙将男孩松开,一边掀起黑衣给他披上,一边哄骗道:

    “母后想在这里静静的待一会你自己先走,一会儿母后就去找你,知道了吗?”

    男孩撒娇的摇了摇头,道:

    “不行,风儿不能丢下母后,父皇说过风儿长大了要学会保护母后。”

    “不......不行......”

    女子激动地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臂,随后又松开,为了不让男孩知道真相,又继续哄骗道:“风儿,母后要在着等你父皇你先走,一会父皇来了我们便去找你,好吗?”

    一听到父皇会来,男孩眼睛里像是挂满了星星,充满了期待,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一会又可以和父皇母后一起数今晚的星星了。”

    可能是因为高兴过头了,男孩又一次扎进了女子的怀中。

    女子如刚才一样将男孩温柔的搂进怀中,与刚才不同,两人竟都大笑了起来。

    睫毛一颤,泪水从女子润红的眼角滑落,不知是苦还是甜。

    她将他放开,轻轻抚摸着男孩细嫩的脸颊,心里却在想父皇母后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别怪我们。

    看着男孩开心的样子,女子满足的笑了笑,道:“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父皇就不来了。”

    男孩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站起,小心翼翼的在湿润的水坑上行走。

    虽然走的很慢,但还是有一两滴泥水溅在男孩蓝白的裙角上。

    看着男孩在水坑上行走,女子不由得担心他一个不小心扎进了水中。

    但好在男孩并未扎进水坑中,走到稍微干燥的地方时,男孩突然回头,问道:“母后,记得一定要让父皇来!”

    坐在水坑中的女子对男孩笑了笑,道:“好,母后一定记得。”

    得到肯定,男孩以为会与平常一样,什么也没想就一蹦一跳的向着北方深处走去。

    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虽有不舍,但为了让其活下去她不得不这样做。

    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皖着,隐隐作痛。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一道骑着白马的身影便来到了女子身后。

    见女子趴坐在水坑中,全身都沾满了泥水,他只是冷漠的扫过一眼,拉动马绳放慢速度,道:“只要皇后交出赋神图残卷,本将军可以求仙帝放过太子一命。”

    听着马蹄声的不断靠近,和那句“求仙帝放过太子一命”女子便觉得好笑。

    她仰天长笑,笑得很疯,很悲,不知是在笑苍生的可悲,还是在笑无用的自己。她垂下头,凌乱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上半张脸,眼泪从脸颊划落,半笑半疯癫的道:

    “哈哈哈。白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赋神图残卷和风儿!”

    她嘴上挂着笑容,脸上却布满了泪水。

    见女子如此顽固,白将军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挂在马背上的弓箭,拉弓,向其左腿射了一箭。

    女子咬着牙,缓缓将左腿的箭拔出扔在了地上,声音沙哑却故作坚强的说:

    “你与踏青歌先是买通部分大臣,后又与白仙设局谋害萧郎……你说对不对?”

    见女子还是不肯说,他又拉起弓,向其右腿射了一箭,只要能让她交出赋神图,什么代价他都可以承受。

    双腿的疼痛和麻痹感,差点使女子晕厥,但她还是咬牙将右腿的箭拔出,继续追问道:

    “对不对!”

    被射中的双腿缓缓流出红色的鲜血,将水坑染成了一抹血红,宛如冬日盛开的红梅。

    这次,白将军没在射箭,而是下马来到其身前,俯下身,抬手一巴掌将其压进水坑中。

    感受到来自水的窒息感,女子本能的想挣脱,却发现根本用不了力,差点背气过去。

    就在快被淹死时,白将军松开了按在女子头上的手,抓着她的青丝一把提起,道:

    “本将军不喜欢听废话,让你回什么就回什么。

    挂在手上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但她还是坚定的重复着那句:

    “对不对。”

    虽然声音变得很小,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反抗。

    不为别的,只为能够给萧断风争取更多逃跑时间。

    一直听着那句“对不对!”白羽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不知从哪得来一把匕首,打算杀了以后再搜魂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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