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吴嫪,出生在中江省山沟沟里的小村庄,你是家里唯一的女丁,上面有五个哥哥,其中四个都赘出去换成彩礼给你读书,还有一个在大城市里端盘子给你赚生活费。】
【你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草窝里的金凤凰,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出身不好所以总觉得男孩都瞧不起自己,即便如此还是把到了一个很正的男朋友。】
【现在的你在大城市的好公司里上班,等待一个契机绑定[神豪系统]从此走上爽文人生。】
系统1128活泼的少年声音在吴嫪脑子里回响,用词略显犀利,吴嫪不爽地咬着烟,声音含糊:
“那咋了?我那几个哥哥年纪都这么大了,不赘出去留在家里吃白饭啊?我可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我不读书谁读书?他们赘到外面,在妻家遇到什么事情了,还不是我帮衬,有姐妹的和没姐妹的能一样吗?”
“我是我们村儿唯一的大学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男的凭什么瞧不起我,谁知道他们怎么上的大学。”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都女男平等了,这样不太好吧。】系统有点犹豫。
吴嫪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站起身随手把烟屁股往地上扔,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摸摸头发,嘴里嘿嘿一笑:
“知道了,紧跟社会,封建女权都是过去式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过学,我能不知道吗?”
她洗了手又抽纸巾擦干,回到工位上,看见同事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你的小娇夫又给你送饭来了。”
吴嫪低头一看,脚边是热腾腾包装好的饭菜,放在隔温袋里还有香气飘出来。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工位上没什么人,同事吃着泡面,时不时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说着酸话。
“你们这些小情侣就是好,我和我家那个结婚五年了,我告诉你那男的结婚前和结婚后都不是一个样子,现在脾气也差了,天天在家带孩子也不会打扮。”
她凑过来看吴嫪便当里满满当当的菜,“你男朋友多大了,看着可纯,你们俩那啥过吗?他好不好弄?”
吴嫪自认为是个有担当的好女人,她坚决不愿意和外人讲男朋友小话,只是把身体侧过去,大口吃着饭。
“给我尝一口啊,诶……”同事拍拍她。
短暂的午休时间过去,工位陆陆续续回来人,大城市最卷了,这些人都是各大高校毕业的,甚至有人是博士硕士研究生,吴嫪穿越前初中就辍学了,也是第一次混迹在这些高知人群中。
她摸着鼠标摸鱼,目光止不住流连在对面工位带着黑边框眼镜的男人身上。
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一双腿又长又直,白衬衫扎进裤子里,贴身勾勒出细瘦的腰,带点肉色欲唇,眼角还有一点泪痣,神情冷漠,看着带感。
似乎是她的眼神太热烈了,秦胜钕冷淡地抬头看她,推了下眼镜,语气疏离:“有事吗?”
他那张美丽白皙的脸配上眼角的泪痣,简直魅的勾人心魄,吴嫪色心大起,往他被喉结丝带缠绕的脖子看了好几眼,笑嘻嘻地说:“没什么。”
秦胜钕神色厌烦,他知道吴嫪,效率很低的组员,有个名校毕业的高管男友每天给她送饭。
平时总爱色眯眯地看自己,仿佛在她眼里赤身裸体,这种女凝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到不适。
他取下眼镜,揉揉酸涩的眼角,透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就像春日鲜嫩的桃瓣,甜美欲滴。
站起身去茶水间冲咖啡,秦胜钕一抬眼就能看见斜对面的中年女人凑过去和吴嫪讲小话,时不时戏谑下流地打量他。
他握紧了拳头,什么都没说。
“诶,你知不知道。”同事小声和吴嫪分享八卦,“那个秦胜钕,别看他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我前几天亲眼看见他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她和吴嫪交换一个女人都懂,意味深长的眼神:“他那件衬衫可不便宜,怎么来的,懂得都懂。”
吴嫪来了兴趣,“不能够吧。”
同事露出‘我比你大我能不知道吗’的表情揶揄,“他要是有这个条件还跟着我们做基层?”
吴嫪恍然大悟,在心里唾弃这种拜金捞男。
他爹了个蛋的,装清纯在背后钓女人,表面上一副处男脸,不知道背地里被怎么玩呢。
同事还想说什么,看见秦胜钕冷着脸瞪着她,一缩脑袋坐在工位上不说话了。
这一下午吴嫪和系统在脑子里研究怎么召唤神豪系统,打发着时间下了班。
还有很多自愿加班的同事,但是吴嫪懒得待了,把桌上的烟盒子往口袋一塞,顺走同事的打火机,大摇大摆回家。
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哪怕是租房都贵的不可思议,吴嫪住在离公司很近的市中心,房子是男友租的,六十平,一个月八千房租。
她一到家发现门口摆着魏洲瑞的鞋子,但是厨房里没有动静,桌子上也没有饭菜。
本来就在公司里无聊了一天,下午饿的咕咕叫,结果到了家毛也没有,吴嫪气不打一处来。
她大步走进房间,发现卧室里灯开着,空调开着,魏洲瑞头上贴着退烧贴,唇色惨白干裂,酡红的脸秀气又可怜。
“小嫪……啊!”
吴嫪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被打偏了头,退烧贴掉在床上,脸颊肿起来,疼痛让他眼角盈满泪水。
“懒男人,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让你赘给我?嗯?”
她掰着他的下巴就要补上第二巴掌,魏洲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她推开,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
“滚回来。”
吴嫪见他敢还手,冷笑一声跟在他后面。
两人的争执声给对面人家的男主人听见了,他打开门看见捂着脸哭的魏洲瑞,急忙问道:“诶呦诶呦,怎么了这是?”
魏洲瑞被他搀扶着,红着眼睛看向身后的吴嫪:“她打我!”
吴嫪一点都不退让:“大哥你评评理,我在外上班,一回家他什么也没做,就躺在床上睡觉,这种懒男人该不该打?”
对门男主人一听,连忙松开魏洲瑞的手,他神色尴尬,还有点不快。
“洲瑞啊,你想想,你女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一天,回到家不就是想吃一顿热乎饭吗?咱们做男人的,就得给女人管好家,女主外男主内。我看小吴也是个好女人,你都跟她这么多年了,她还能无缘无故打你吗?”
他话锋一转:“再说了,天下的女人哪有不打男人的?男人越打越听话,日子越过越甜蜜。”
魏洲瑞红着双眼,泪珠子还在不停地往下掉,他抽噎着看吴嫪,倔强地抿着唇:“我今天晚上没做饭……是因为我生病了,我给你叫了外卖。”
他这副模样属实是我见犹怜,泪珠沾湿了密匝匝的睫毛,像是被雨露打湿的鲜花。
吴嫪这会儿气消了一大半。
她看着魏洲瑞的模样,突然问道:“你现在还在发烫吗?”
他可怜地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烧红。
“诶,误会嘛。”吴嫪抓着他的手带他回家,“我还能真打你不成?来我看看你的脸,我的小心肝呀。”
她回头看了一眼对门的男主人,懒洋洋地说了句谢谢,用脚带上门,在客厅里亲吻起来魏洲瑞的嘴。
吴嫪急性子,更急色,亲得又重又深,魏洲瑞被她咬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感受到她越来越放肆的手,突然意识到她为什么要询问自己是否还在发烫。
他心中难言苦涩,但还是依着她。
一番胡闹以后,吴嫪靠着沙发点了根事后烟,在迷蒙的烟雾里看他给自己穿衣服。
魏洲瑞声音很轻,一边系纽扣一边温柔地看着她:“小嫪,我们结婚吧,我爸说了,只要你给三千我就愿意跟你。”
“咱们结婚吧。”
吴嫪手一抖,烟火掉下来给沙发灼了个大洞。
三千块?!他怎么不去抢!
睡都睡过了,他破棍一根除了她还能赘给谁?这么久了吴嫪都以为他免费了,怎么现在突然又要收费。
男人就是可怜,以为睡了就要结婚。结了婚女人就失去了自由,被黄脸公管制在身边,简直和坐牢没区别。
“多少钱?”吴嫪把他脱下来的衬衫甩他脸上,表情愤怒:“你怎么不去抢?你爸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让你赘给我?”
她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茶几。
东西乒乒乓乓地散落一地,把他精心收拾的地方搞得杂乱不堪。
“我告诉你,要钱没有!”
吴嫪冷哼一声:“你爸的算盘我还不知道?卖儿子是吧。欺负我是穷女孩,想办法劝退我。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魏洲瑞不可置信:“只是三千而已,我们结完婚爸会还给我们的!我怎么了?我什么德行?吴嫪你什么意思!”
“你都被我睡过了,也就那样。我们分手吧,赘给我应该是你的福气,要这要那的,真捞。”
她甩甩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门。
“吴嫪!”
吴嫪转头:“吵什么吵!嫌弃我穷是吧,那就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叮咚]
[神豪系统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