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炭少女祢豆子

    时值冬日,天寒万里,松枝凝成冰针刺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破山上浮冰细雪,打破山中宁静。

    身穿樱粉色的和服的少女像一抹突兀的春景般闯入冰天雪地中,灶门祢豆子紧咬着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冰冷的山风像鬼怪的爪子撕开她细窄的喉咙,嘴里泛着点点血腥气。

    快点,再快点,她催促着自己,哥哥尚且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后背,耳边响起低哑的嘶吼声,像某种怪物挣扎的哀叫。

    祢豆子强迫自己不要向后看,假装并未感受到背上半大少年的躯体已经逐渐变高变重,那几近是一个成年人的身形了。

    她在心中哄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野兽袭击中唯一幸存的血脉相连的哥哥炭治郎只是因为伤重而晕倒了,只要她及时跑下山找医生,哥哥就会变得正常。

    突然,一股大力从背后将她掀翻,她跌在山间厚厚的积雪上,麻木的身体还未感知到雪的寒冷,那细碎低哑的哀叫声便演变着“嚇嚇”的野兽般粗重的低吼。

    ”哥....哥哥!”祢豆子死死地盯着那个绿色的身影,因摔倒而卸力的身体奋力向他爬去,粗砺的冰渣磨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眼里却只剩下炭治郎如今的模样--他的身形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小麦色的脖子上爆出青筋,额上的疤像红莲般灼人,獠牙外翻,血红的眼睛像看见猎物的野兽般盯着祢豆子。

    “鬼”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字,三郎爷爷关于恶鬼食人的话浮现在脑中。

    她不能再不负责任地催眠自己家人是因野兽袭击而死。

    她是山野间长大的女儿,自然知道野兽袭人的死状不像自己在家中所见的惨状一样,只是仍然试图掩抑家人离世的悲伤,试图逃离残实,否认“鬼”的存在于世。

    而哥哥....哥哥变成了鬼,祢豆子几乎无意识地抽泣了一下。

    炭治郎的鬼化残忍地打破了她和哥哥此后相依为命共同生活的幻梦,满世间污糟的血与恶念灌注进少女本应如花在野的青春中。

    无意识的抽泣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喉咙血气上涌,宛如鸟儿被扼颈而死凄厉的啼血哀鸣。

    獠牙外露的鬼发出吼声,一步步向哭泣的少女,却止步在距离祢豆子一步的地方,他像儡线断裂的木偶般卡在原地,僵硬地伸出一只手抚触妹妹被冻僵的脸,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嚇... .嚇祢豆子。”

    哥哥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暖活力,但他的话语如干天的慈雨般落入祢豆子的耳中。

    她睁大眼睛,连滚带爬地缩短着他们那一步的距离,拼尽全力地扑进哥哥怀中,“哥哥!哥哥你还是清醒的是吗?你认识我对吗?我是祢豆子!”

    在祢豆子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刀剑破空的声音和女子柔媚的声音同时传入她的耳朵。

    “这是你的哥哥吗?连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可悲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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