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柯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眼底盛满笑意。
有几个瞬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话语，弯眸扬唇竟笑出了声。
一整篇看下来，许柯感觉自己的心脏膨胀得厉害，心跳如鼓，“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出他的胸膛飞奔向他的爱人。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即使没有署名，他也能一眼看出是谁的字迹！即使表达的很隐晦，他也能一眼认定是情书！
许柯一屁股坐在一节楼梯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抵住额头，另一只手将纸张贴近胸口，仿佛这样他就能真实感受到来自汪佳欣的爱意。
他笑得春心荡漾，眼睛弯成月牙儿，嘴角咧到耳根子，一声声笑声打着弯从他口中泄出，连头发丝都是雀跃的。
没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张扬，他怕把老师招来。于是尽力忍耐笑声，整张脸都有点泛红好似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一会后，他又将头放在膝盖上一只手环住挡着下半边脸。仿佛这样，他就是独享阳光的向日葵。
待许柯缓好情绪已经过了半小时，他缓缓站起身，看了几眼手上的纸张，一鼓作气折叠塞进口袋里。他不敢再看了，他怕要是再看他今天都别想正常和汪佳欣讲话了。
但事实证明，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他就没法正常和她对话。
当他刚进教室门，一抬眼跟汪佳欣平淡无波的眼神对上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猛地一转身，往操场去了。
*
晚自习第一道铃响起，汪佳欣从田依那回到自己座位，不自在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心里有些忐忑。
整整一个下午，她在许柯座位上怎么也没找到自己写的那封情书。她已经开始怀疑许柯是不是丢了，她思想大方：丢了就丢了。但心里一想到许柯要是真丢了的话，又觉得难受，就好像是自己怎么都抓不住一样很宝贵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失。
在她跟田依说了之后，田依安抚性的抱抱她，而后大大方方安慰她让她安心，别想太多了。既然许柯拿到了那就算送出去了，更多的还是想她不要露馅了被许柯发现异常。最后，田依贴着耳朵十分轻声地对她说：“好啦，别想啦。说不定，你会收到一个十分惊喜的答案呢。”
惊喜？汪佳欣想，除了许柯能喜欢上她以外，其他答案她都不会感到惊喜的。
第二道铃响起，许柯回来了。她只好放下忐忑的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正常学习。
殊不知，许柯现在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只有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只有天知道他的美梦要成真了。
可他眼底的情愫怎么也藏不住，总会泄露出一点。
他看着那么认真却又可口的她，在想什么呢？在想……一个好日子。
正巧明日是他的生日，算得上一个好日子。刚好配得上他那颗急不可耐的心，以及汹涌澎湃压抑不住的爱意。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的理想型，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都使他春心荡漾。
汪佳欣收到许柯生日会的邀请是在放学期间。
刚一打铃，她还没动身，许柯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一只袖子，笑意吟吟地邀请：“同桌，明天我生日，你和田依来我家参加我的生日party怎么样？”
汪佳欣没有立即同意，推了推眼镜说：“我问她。”
“好嘞，明晚见。”
许柯笃定的样子仿佛明白汪佳欣一定会去。
他松开了手，眉眼带笑，拎着整理好的物品往门口走，赵鑫在门口等他一起回宿舍，两人有说有笑地先一步回宿舍。
至于田依……已经拿好书包到了汪佳欣面前。
“欣子，走啦，回宿舍。”
汪佳欣放好书本，回：“你今天不跟赵鑫一起了？”
“哎呀，我哪有次次跟他一起呀！不过他今天确实是有点事，说要跟许柯先回宿舍啦。”
“哦。”汪佳欣与田依并肩走，田依挽着她的手。
“对了，许柯有没有邀请你去参加他生日会呀？”田依问。
她回：“嗯，邀请了。我说要问你意见。”
“那肯定是去啦！听赵鑫说，许柯好像要搞大动作！”
大动作？汪佳欣开始好奇了，她挺想看看许柯那么阳光的男生会弄出什么好玩的大动作。
“好，明晚我们一起去。”
她的期待覆盖了原本的忐忑。
*
许柯生日当晚。
没有一位大人，只有一群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他们褪下了校服，穿上居家便服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大桌。
汪佳欣身着一条淡粉色碎花裙，外套一件针织开衫，坐在餐桌前，从手上摘下一根黑色发绳随意的扎起头发，整理整理耳边碎发，防止眼镜卡住不舒服。
即青春又清纯。
田依上身着一件灰色吊带短衣配黑色短外套，下身套一条米白色蕾丝花边蛋糕裙加光腿神器，整个人青春又可爱，坐在汪佳欣与赵鑫中间，时不时和两人说说小话。
正所谓“主角永远都是压轴出场”。
许柯在房间里收拾收拾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帅气发型，晚了几分钟落座。
他一手拿啤酒，一手拎可乐，热情地环圈走，询问每一位朋友需要的是啤酒还是可乐，与每一个人碰杯。
到汪佳欣时，许柯自觉地给她倒了一杯可乐，笑容满面地递给她说：“同桌，喝酒伤身体。来，可乐拿着，不冰的。”
汪佳欣接过，与他碰杯，嘴角扬起弧度，真诚地对他说：“同桌，生日快乐啊。”
听此，许柯的笑容更大了，他十分愉悦地开口：“同桌。”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的是许柯仿佛一头即将抓住猎物般的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是道不明的情绪。
她看到许柯喝下一口啤酒，俯身稍稍靠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希望你能陪我过十二点。”随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向下一位。
有几位跳脱的，无需他动手，不论是给自己倒酒还是给他倒酒，拿起杯子就是喝。一会下来，不仅灌了他好几杯，也惹着全桌人乐呵呵。
好话好说，人人祝福。
十八岁的少男少女十分简单，想要的快乐也十分简单。
汪佳欣喝下一口可乐，与大家一起，异口同声：“许柯，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声音很大，仿佛这样就能盖过她泛红的脸，但她还是会注视着许柯，就像以往的许许多多次，不经掩饰的目光。
“谢谢！谢谢大家！”许柯爽朗的笑着。
他拿起两个玻璃杯碰在一起，清脆的一声代表着他对所有人的祝福：“也祝大家，十八岁快乐！”
其后，满满当当十来号人开始动筷，原本有些小拘谨的大家在其中几位如狼似虎般的扫荡下，全身变得放松、激昂。
一时间所有人都顾着干饭。
就连汪佳欣都不再在意自己的形象，看到喜欢的就多夹点，多吃点。生怕自己不动，一圈下来就没了。有时候，许柯看她夹不到，就会夹一些给她，偷偷地夹。
田依喜欢的，赵鑫会帮抢，一双筷子喂饱两个人。
一餐饭里永远不乏赞叹。
“许班长，菜太好吃了！”
许柯夹菜：“少贫，好好吃饭。”
“唉柯，你自个做的吗？赞！我预定了哈，下回我生日你掌厨！”这话一出，大家都开始骚动起来。
许柯扒了一口饭，乐呵着说：“你想太多，自己做去。”
“哈哈，许班长做饭好吃死啦！下次教教。”
众人一顿附和，惹着许柯都有点害羞了，耳朵沾染上点点绯红。
一顿下来，桌子上的场景还算干净，至少装菜的盘子是挺干净的。
吃饱喝足，就到消化的时候了，他们开始盘算着玩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许柯没有参与，他在收拾餐桌残局。汪佳欣坐在一旁，偶尔搭把手然后看着他。
他忙活的样子，莫名给人感觉……很帅气，动人心弦。
一众人讨论完了，开始找主人公，发现他好整以暇地在厨房洗碗。于是乎，许柯被剥夺了进厨房权利，顺带着被扼令坐在沙发上不许动，让汪佳欣看着他。
许柯好笑的看着他们一顿忙乎，画面有点滑稽但很暖心。
蛋糕是在九点左右送到的，汪佳欣与田依订的，叶方毅开的门，赵鑫拎进来的，吴帆向外卖员道的谢。
汪佳欣轻声命令他闭上眼睛，他听话的照做了。
待蜡烛点上，黑暗笼罩房间，汪佳欣让他睁开了眼，一声声生日歌在此响起，汪佳欣站得离他最近，她唱得声音不大，但足够他听清。
所有人都在打着节拍唱生日歌，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主人公、看蛋糕、看蜡烛、看在意的人，而他也是，借着微弱的烛光在看她。
有时候，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的生日蜡烛也像礼堂的烛光一样看透许许多多情感与故事。
差不多十一点时，各位开始和许柯说离别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但没关系，生活中处处是快乐的种子。
在众人商量着如何回家时，人群里的叶方毅忽地提议：“许班，等到了毕业，咱们都旷掉学校的毕业晚会，自己搞一个咋样？到时候还是希望你来掌管厨房啦！”
“可以欸！这个很不错。欸……”吴帆用手肘碰了碰许柯，兴致勃勃地说：“柯，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就喊‘青春快乐’！”
人群里，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表示同意。
许柯点点头，脸有些红红的，似乎是有点醉了，这一晚上下来他喝了很多酒，有被灌得也有被罚的。
不过，他仍是装作颇为勉为其难的样子，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说：“那行吧，到时候我做菜。事先说好啊，我这可不带点餐的。”
“明白的啦！”大家应和，好像没发现他的异常，“你来做就是很行的了，做啥我们吃啥。”
说完，大家都有点忍不住捧腹而笑。
许柯也跟着笑起来：“那大家回家注意安全啦！到家了，挨个群里发个消息！”
他们有个小群，是昨晚临时建的，本打算着今天过后解散，但现在大家约定了毕业再续，那便没有解散的必要了。
朋友们都离开了，这个地方突然变得冷清，他竟有点不适应。
许柯半倚着在门框，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他的视线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他也不知何时拿了一瓶啤酒，瓶口贴嘴就是一口下去，手还没垂下又往嘴里倒一口。
喝完了就去拿一瓶，喝了又喝，像头一回尝到鲜肉的狼，不知餍足，可他好像感觉自己并没有尝到所谓的鲜肉，他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喝。
不知是何时辰，汪佳欣从公交车站回来走到许柯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喝着酒，地上一片易拉罐，好似一个借酒消愁的成年人，酒带来快意，短暂性带走他的悲伤。
汪佳欣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拦住了他。
“许柯，你还好吗？”她轻声询问，双手轻柔地将许柯手里的啤酒抽出。
许柯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沉默地伸手仿佛要去拿她手上的啤酒。
汪佳欣将啤酒藏于身后，不让他碰到。看着他的醉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将易拉罐往后一丢，凑上前去捧他的脸，仔细端详他。他的脸好软，染上了层层绯色，像女孩子涂得胭脂，唇上水光莹莹，看着就很好亲。
“不是说让我陪你到十二点，我没走，你人却不清醒。”
她的埋怨嘟囔连带着易拉罐落地的“嘭”声一起闯入许柯的耳朵里。
他总算清醒了，但清醒得不多，单单只够他认清眼前人是谁，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一切全凭心。
在汪佳欣还没发应过来，他一把抱住了她，一身酒味扑面而来。他整个人放了一半的重量在她身上，她的双臂直接擦着他的脸颊两边而出，微弯曲就是一个环抱他脖颈的姿势。
汪佳欣的脸瞬间像被打翻了红色颜料盘的画布，层层红色布满全部，耳朵也没放过。
“你……”她才说出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佳欣，我好喜欢你……”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在汪佳欣听来振聋发聩。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听到了许柯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是一声又一声强有力且跳得极快的心跳，一如她一般。
这已经不是小鹿乱撞，而是爱意满膛。
但她回过神还是说了一句：“你喝醉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汪佳欣香颈处拱着的许柯蓦地抬头，一双迷离的眼仿佛在努力对焦，想要把她的模样记录下来。
都说醉酒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了，但许柯一开口就是：“嗯，我是喝醉了。但我也知道你是x我是y，这是我的答复。”
答复？
汪佳欣被他酒味熏得感觉自己也快醉了，脑子转不过弯，她慢半拍地问：“什么答复？”
“情书的答复。”
轰——
汪佳欣的脑海里仿佛被丢了一个深水导弹，强烈的震荡让她一时无法思考，脑海仿佛在惊涛拍岸。
原来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原来他一直知道。汪佳欣感到十分，不，万分的羞愤，她自己从没有过像今晚如此的羞愤。
“你……你……你知道。”她一开口就是结巴，声音越说越轻。
“嗯，”许柯松开了她，视线聚焦到她脸上，没错过她羞愤的表情。他眼神认真，语调却是轻快的，“笨蛋，你的字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的异常我怎么会没发现。”他的语气肯定，就好像他其实对她了如指掌，不论她做什么小动作他都知道。
既然坦白了，汪佳欣便不管了。她实在受不了许柯用如此眼神看着她那么久，她本来就已经感到很羞耻了。
汪佳欣一头扎进许柯怀里，感受他的体温，许柯回抱住她。
夜晚终究不适合在外久待，许柯怕汪佳欣着凉，便拉着她进了家门。
两人身上都是一股酒味，许柯凭着记忆带她上了二楼，在找衣服给她时猛地想起她还需要贴身衣物。于是，他将一套未拆封的睡衣递给她之后就一个人跑下楼，跑出家门……
汪佳欣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又看了看手上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也就不急着进浴室，而是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单但很丰富，如他所说的有一面墙的手办，一面墙的二次元人物周边，床头挂满了海报，人物汪佳欣并不认识，但她觉得画得很好看、很唯美。衣柜是四面双拉门，很方便。床旁有一套U型大电脑桌椅，桌上一台电脑，旁边一半位置放了小型书架，书架前空的位置正好用来做题，另一旁是很经典的木质床头柜。
汪佳欣正偷偷翻着他的习题册，一翻就是那张她寻找一下午乃至一天半都未果的情书。她本不想看它，但眼尖瞟到了不属于她的蓝色字迹。
上面写着：你是x我是y，在数学上x是y的唯一，在命运上你是我的唯一。
糟了，汪佳欣眼眶突然多了点东西，她立马仰角45°看天，不让那东西掉下来。
她的心好像是被人灌了满当当的甜蜜药水，咕噜咕噜冒着甜蜜蜜的气泡。她是不是被酒熏麻了，现在的她好想见他，然后狠狠的拥抱他，去亲吻他。
哒哒哒——
是急促的脚步声，汪佳欣回头直直撞上一个带酒味的胸膛。
许柯气喘吁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买来的，也不管码数是不是对的，汪佳欣接过他手上的衣物，另一只手拿着睡衣。看着他满头大汗，还是用衣袖帮他擦了擦汗，随后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下踮脚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一个吻，吻完就跑，直冲浴室。
“嘭—”的一声遮盖了汪佳欣羞红的身形，也强有力的打醒了许柯。
沐浴结束后，汪佳欣穿着他的长袖长裤睡衣出来，对她来说袖子与裤脚太长了，她卷了好几圈，腰围也大，幸好她的外套衣服里放着几个一字夹，暂时先用着了。
她一出来就往床上跑，一把摊开被子盖住自己，半倚在床头，手上拿着手机玩，全程没看许柯。
许柯也没主动说话，许是还在想那个吻？他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默默地放在一旁却没有让汪佳欣动手吹头发的举动。他没喊，汪佳欣本就不喜欢吹风机吹发再加上她不愿下床了，所以也就没动。
待许柯沐浴结束，她已经换了姿势，半坐在床上，湿漉的头发有些打湿她的后背衣物，但她好像没在意，正兴冲冲地滑动手机页面。
注意到她一人占住半个床自己却丝毫没感觉，许柯情不自禁笑出。他觉得她太可爱了，他真的好喜欢。
“嗯？怎么了？”汪佳欣一抬眸对上的是她十分熟悉的笑脸，她看了一天的许柯都是脸上挂着笑的，除了前面他喝醉不认识她那段。
“没怎么，就是想起一个问题了。”许柯走过去给吹风机插上电，帮她捞出半湿的头发，在吹之前低头看着她问：“佳欣，我的生日礼物呢？”
汪佳欣一瞬间沉默，她略微思考后回答：“……明天给你。”
头发吹干后，许柯放好吹风机，小心翼翼地掀开另一角的被子霸占床的另一半。
说实话，仔细看许柯的手还是有些颤抖的。
“佳欣，能抱着你睡吗？”许柯躺下后小声发问。
汪佳欣瞥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关闭手机界面放置床头柜，整个人钻进被窝里，看向他。
借着灯光，她看到他的脸上挂着狗狗般的讨好笑容，一双眼看起来神采奕奕，瞳孔里倒映着犯困的她。整个人看着没了半点喝醉的模样，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想环住她的腰。
“嗯。”汪佳欣低头埋首在他怀里，蚊子般呢喃。
许柯立马收紧手臂环住她，直至睡着也没放开过，汪佳欣睡前都在想。
这算什么狼啊，这分明是一只超大号粘人狗狗。
*
次日清晨，许柯醒得比平日晚了整整一小时，当他看到从洗漱间出来的汪佳欣时仍然有些恍惚。
醉酒后的影响来得太迟钝，他现在才感到头疼欲裂，但昨日的记忆并未丢失，反而因为清醒了，记忆里的那些触碰变得更加真实。
汪佳欣靠近他，坐在床尾处笑若春风，微歪着头望着他说：“早上好，男朋友。”
“什……么……”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神经组织接收有点迟钝。
“生日快乐，许柯。”汪佳欣俏皮地指了指他的头顶，“恭喜你，获得汪佳欣男朋友称号。”
许柯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烟花炸开了脑子，他如同获得了一张巨款彩票中奖了。
宿醉后的他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但并不能阻挡他想要环住他整个世界的心。许柯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像捧着一位瓷娃娃，这是他最金贵的宝物啊。
他呢喃着对她说：“佳欣，你听，你听一下。”
汪佳欣笑靥如花：“听什么？”
许柯真诚回答：“我的心跳。”
他的心跳震耳欲聋，这如雷般的心跳声是爱她的体现。
他希望她的一颦一笑不仅是他理想型，也都是幸福的表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