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陈霖没你想的那样不好,虽然他家条件比不上我们家,可是他有志气,大学四年的学费全是自己勤工俭学来的。”
李润晟板着脸,“说不行就不行,赶紧分手,我不想再看见你和他拉拉扯扯个没完。”
李月甩开他的手,赌气说:“我就不,有本事你把我关起来啊。”
李润晟沉下脸盯着她不说话,李月被看的背后毛毛的,这可不像爸爸看女儿的表情。
对视半晌,李润晟像败下阵来柔声说:“月月,爸爸最后说一遍,和他分手。”
李月见他缓和神色,以为爸爸还是不忍心责怪她,越发得寸进尺,“不要嘛,我就喜欢他。”
“那好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我爱你爸爸。”说着她拿出手机准备和陈霖分享这个好消息,却没看见背后的爸爸朝外面挥了挥手。
一时间三个穿着白大褂戴防毒面具的人进来,夺过她的手机。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李月又惊又怒,白大褂没说话,把她往电梯里拖。
“爸爸,爸爸救我,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爸——”
李润晟制止了他们,李月仿佛看到了希望,叫了声爸爸。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活着的必要。”他对白大褂说,“处理了,把这段记忆剪掉,再改了她和陈霖相处的记忆。”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女儿啊,唯一的女儿啊。”
李月被拖进电梯,不停拍打电梯门,“救命啊,有人吗,快来人啊!唔唔——”
白大褂捂住她的嘴,李月拼命反抗,美甲划破其中一个白大褂的褂子。
“叮——”
负四层到了,她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负四层的存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我不去,我不过去!来人啊!”
白大褂把她拖到手术台上,四肢绑上束缚带,u型头托固定住脑袋,嘴里塞进口枷。
“老板说把这段记忆剪掉,然后改了和陈霖相处的记忆。”
“好,小梁,拿电钻铣刀过来。”戴眼镜的白大褂说,听声音比较年长,镜片反光看不清眼底神色。
李月扭动四肢,上方冰冷的手术灯晃花了眼膜,两颗头凑过来遮住了刺眼的灯光,他们拿着手术刀,拿着电钻,有说有笑,像恶魔一样逼近。
在人影绰绰交替中,李月视线定格在培养箱里无数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