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类吗?”扶摇语气空洞。祭品发出了呜咽的哭声。扶摇没听到回答，他拿起青铜短刀砍了下去。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扶摇问。他要去找张鹤白和池婉枝。

    “三天后。”艺女回答。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回来了。”花容咳了两声。“你的眼睛被蒙起来了。”他说。

    “我的眼睛被挖走了，再过几天就可以长出来。”扶摇说。“我去祭献了，你知道祭品是什么吗?”

    花容瞪大了眼睛:“你觉得祭品是什么?”

    扶摇回答：“我问了祭品是不是人类，祭品没有回答。祭品发出的声音不像是嘴被布塞住发出的声音，更像是舌头被割掉。初步判断不是人类，但不排除有其他可性。”

    然后是沉默，一滴水珠滑落，滴在了。地上。

    “明天我就走了。”花容躺了去。“你会想我吗?”扶摇看不见他的眼神。“我不会回来了，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要去干什么?”

    “乞讨，家里没钱了。”

    “现在国家乱，你不是一直想当一统山河吗?”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你不也想?”

    扶摇有些悲伤。他鼓起勇气：“花容，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们能在顶峰相见。你再这样下去，那不用争了，顶峰属于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爬上来，我都会一脚把你踹到山下。”说完，他的脸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他有些后悔。

    扶摇没听到花容说话，但他能感觉到，花容在笑。

    “谢谢你。”花容说。

    “你让我又活了一次。”

    他轻蔑的叹了口气:“也只有你还愿意管我啊。”

    他从未感到如此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