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哎呀呀，老夫人院里的茶可真是好喝啊！这怕是今年的新茶吧？我一尝便知。这今年新茶刚下来，夫君就赶忙给老夫人送来了？真真是孝顺呢！”慈安院内，孙姨娘巧言欢笑，逗得老夫人直乐。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感受着茶香在口中散开，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哈哈，还是孙姨娘懂行，这确实是今年的新茶，味道醇厚，香气扑鼻。”老夫人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慈爱。

    “老夫人，您看这茶叶，色泽翠绿，叶片完整，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茶。”孙姨娘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杯中的茶叶。

    “嗯，这茶叶的确不错。”老夫人点点头，满意地说道。

    “这还不是因为老夫人您喜欢喝茶，夫君才会如此用心挑选最好的茶叶送给您呢。”孙姨娘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这些孩子都很孝顺，我这个老太婆心里很是欣慰。”老夫人感慨地说道。

    “老夫人，您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您的孩子，孝顺您是应该的。”孙姨娘连忙说道。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来，再尝尝这糕点，看看合不合口味。”老夫人说着，让人将桌上的糕点端到孙姨娘面前。

    孙姨娘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赞不绝口：“这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细腻，真是美味极了。”

    “哈哈，那就多吃点。”老夫人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老夫人赏赐了。”孙姨娘拿起一块糕点笑着说道。

    “哈哈哈……”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嘴呀！侯爷也不是会亏待你们的性子，这新茶你院里少是会少点儿，但怎么可能没有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孙姨娘的手。

    孙姨娘嬉笑着说：“还是老夫人疼我。”

    “对了，阿水，媚儿身体如何了？听说她昨天醒了？”老夫人突然想起王媚儿坠湖这件事，于是转头向东方水询问道。毕竟，王媚儿可是侯府的嫡女，也是她的亲孙女。

    听到老夫人的问话，东方水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地回答：“劳母亲挂念，媚儿昨天已经醒了，李太医也已经来看过了。只是受了些凉，并无大碍，只需慢慢调理便可恢复。”说完，她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尽管昨天秋荷说王媚儿今天会来请安，但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出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东方水决定先不提这件事情。

    孙姨娘轻咳一声，看了眼东方水的神色后才说道：“姐姐，这有些话按理说轮不到我来说，只是我近来听了些闲言碎语，我怕您不知道，再耽误了大小姐。”她一脸担忧地皱起眉头，仿佛真的很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东方水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一直觉得府里的两位姨娘都很安分守己，从不惹事生非。因此，她安慰道：“孙姨娘听到什么尽管说便是，没什么不好说的。”她相信孙姨娘不会无中生有，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听说大小姐不是意外坠湖，是为了大皇子选妃一事，伤心欲绝，意图跳湖？”孙姨娘皱着眉头，用手掩着嘴角，好似在为王媚儿担忧，但眼神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有人小声议论道：“真的吗？这可太可怜了……”还有人猜测说：“难道是因为大皇子没有选中她？”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东方水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知道孙姨娘这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抹黑媚儿，让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为爱痴狂、不顾后果的女子。但东方水又不能直接反驳，否则会显得心虚。于是，她只能强忍着怒气，冷冷地看着孙姨娘。

    孙姨娘见东方水没有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接着说道：“唉，可惜啊可惜，要是大小姐能想开些，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傻事来。不过呢，我相信大皇子一定会看到大小姐的真心的！”说完，她还不忘向东方水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啪！”东方水怒极，拍桌而起，“不知道孙姨娘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流言蜚语？媚儿贪恋湖中荷花美色，一时不查坠入湖中，怎么就成了跳湖自杀了？”事关王媚儿闺名清誉，东方水怎能不生气，这孙姨娘往日里一向安稳，今日又是怎么了？

    “是谁惹了娘亲生这么大的气，快快告诉媚儿，媚儿给娘亲出气去！”这边正说着，王媚儿从外面走来。“孙女给祖母请安，前些日子贪玩掉进了湖里，让祖母担心了，祖母这几日身体可好？听说您最近有些咳嗽，媚儿特意起早炖了这雪梨羹，祖母快尝尝！”王媚儿说着，从春日手中接过雪梨羹，送到老夫人手中，顺势就坐在了东方水身边。

    “好好好，媚儿身体可大好了？你这刚醒，就惦记我这个老身子骨了。”老夫人虽然和王媚儿不是多亲近，可也没多大意见，毕竟是自己的孙女的孝心，自然是笑着接受了。

    “媚儿平日里和娘亲夫子学着管家、四书五经和一些琐事，甚少来孝敬祖母，经过坠湖一事，意识到意外随时会来，就想着，多和祖母亲近亲近，多孝敬父母。以前是媚儿不懂事，以后还请祖母多多教诲。”王媚儿说着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

    “乖孩子，你是我嫡亲的孙女儿，我老婆子年纪也大了，这慈安院你若愿意来，便常来吧。”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媚儿，终是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嘛。

    “谢谢祖母，以后媚儿可就叨扰祖母了，对了，刚刚娘亲怎么生了那么大的气，可是哪个下人伺候的不够周到？惹了娘亲动怒。”王媚儿坐下后握着东方水的手问道。

    “哎呀，谁敢惹夫人不开心，是我听了些流言，说大小姐是为了大皇子跳湖自杀，这不是和夫人一说，夫人就生气了。”东方水还没说话，这孙姨娘倒是先抢着说了，估计是寻摸王媚儿毕竟是个小姑娘，听了会羞愧，说不定就说出什么来。

    “大胆！孙姨娘，你既知道是流言了，还在这慈安院说什么，也不怕脏了祖母和我娘亲的耳朵，更何况这二妹妹三妹妹还在呢，都是些未出阁的姑娘，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孙姨娘你不知道吗？还是这么多年，我娘亲对你们太仁慈，忘了规矩了呢！”王媚儿早知这孙姨娘会说些什么，难怪这王暖儿今日这般安静，想来也是怕被火烧到身上。上一世自己因为落水的事，并没有来慈安院，娘亲因为不清楚事情的起因，落了下乘，自己也惹得祖母不喜。之后祖母虽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出了事也是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