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陌念睁开了眼睛,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说不上的复杂。
她起身下床向着门外走去,大厅里空荡荡的,她赤裸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寻找着,可是无论怎么找她的妈妈都不在。
这时她才无比清晰的明白她的妈妈真的不在了,这不是梦。
眼里再次续满了泪水,又要落下,当第一滴泪落下她的双眼就充满了酸痛,红血丝霸占了她的双眼,因是太痛眼泪再无一滴落下,无法哭述,只得心中默哀。
眼睛的酸痛让她瘫倒在地,闭上眼似乎能缓解一些但作用不大,试着睁开眼可是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不敢尝试。
闭眼缓了好一会了才再度睁开眼,陌念以为自己眼睛哭瞎了,但睁开眼不是昏天黑地,一切都还充满了色彩,她又惊又喜,但这次过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哭了,她不想再体会刚才无比疼痛就如双眼真要失去了一样。
陌念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眼,而她无法感受得到,心又冷又静地想着:妈妈,你会回来吗?”虽然她此时还在悲伤着,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她妈妈也不会想看到她这样子的。
她最后望了窗外一眼便转身回到卧室,拿起镜子打量镜中的自己,果真是憔悴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睛。她的脸本不是很白,但镜中白得阴凉。
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放下镜子,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从中拿出素白上衣和耀黑裤子还有一件简黑外套。
她锁上卧室门进行换衣。
5分钟后,她换好了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片口罩并带上后打开了卧室门,她再次来到窗边看了几秒钟后就离开了这座房子,走前她将大门紧紧锁上以防她不在时有人趁机而入,必竟最近盗贼闹腾得很。她检查几遍过后才放心离去,她延着一条偏僻小道走下去。
阴风吹过她耳鬓,乌鸦发出怪叫实在不好听,越走下去周围就越荒凉,她神色淡漠早已习惯了一样。
在一棵千年槐树下她停下了脚步,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叫唤着,黑夜般阴冷的眼睛盯着陌念,她抬头看了一眼,那群乌鸦就叫得更欢了。
她置之不理,走到树的另一旁。那树有道细长的口子,陌念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往细口中投入。
不多时那树竟移开了一个洞口,这才知那树是棵空心树。
陌念见移开后便进入了里面,进入后洞口又自动关闭。里头装有一个灯笼将黑漆漆的周围给照亮,里头原就是个内似电梯的设备,陌念按下开关前往地底。
叮的一声,木枝门打开,眼前是一片闹市。陌念踏了出去,往前方走去,人山人海的人群充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别觉奇怪,因为这里是——槐底窟 。
陌念穿行在人群里寻找着有卖刀刃和毒液素的黑摊。突然不知哪处传来争骂声,陌念本无心顾及只想紧快找她要的东西,却听到那争骂声中说:“
甲:3花币买你这把破刀都嫌少,想钱想疯了吧,臭乞,我呸。”
乙:嫌贵就别买,在那叫唤啥,逢了你的狗嘴。”
路人:你俩吵个不行,大不了就打一架吧,啊?我说的对吧大家。”
围观群众:哈哈哈,对对,打一架啊,打一架。”个个脸上都充满了唏嘘。
陌念挤在人群里,看见那把刀就两眼放光,正思索着要怎么拿到它时,那黑摊主和那个买家一听周围人都在起哄打笑加上俩人怒火都各自被点燃于是一人一根铁棍打了起来,陌念见那黑摊主专心于打斗全然不顾摊子时,趁机挤到人群最前面手快速一模拿到了那把小刀。
当她兴喜正要从人群里退去时,天有不测之祸,一个围观的路人大声叫道:“
路人:偷东西啦,大家快来看啊。″叫得十里八村都听得到。
陌念怔住,狠厉的瞪了那人一眼。但她无法过多怨恨,围观的人群有一部分都转过身来盯着她,一下子无数双眼聚集在她身上。
路人:″小妞,趁机打劫的本事倒是一溜呀,我要是没看见还真让你偷走了。”
陌念小声道:啧,真麻烦。”
围众也起哄起来,那人见此越说越起劲,陌念只觉耳边有数不清的苍蝇在嗡嗡的叫着,吵得不行。陌念:“看来只能杀鸡儆猴了。”
说完,她便拿起刚拿到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抹了揭露她那人的脖子,上一秒还津津乐道的讲着下一秒就人头落地,众人霎时噤若寒蝉,见此陌念才从人群中离去,众人也识相的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那边打斗的两人最终打得两败俱伤,双双倒地,众人没戏看后也渐渐散去,留地上的两人自生自灭。
陌念离开人群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将沾了血的小刀擦得无比干净。
陌念愤声道:“恶心。”
接着陌念又在人海中行走着,寻找她要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