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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 林野阔 1

    我叫林野阔,是孤儿院的某位志愿者给我取的名字。

    12岁那年,我被好心人送到了那家孤儿院,但可惜,孤儿院的阿姨们志愿者们,什么都没能从我这里问出来,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在孤儿院生活了六年。

    十六岁那年分化,我蜷缩在房间角落忍受着初次易感期的痛苦,孤儿院里Beta很少,没人敢贸然进入我的房间给我打抑制剂,我一个人在有些狭窄的房间里度过了一周。

    第八天的早上,阿姨来给我送饭时,我打开了门。

    “哎呀!”阿姨看到我,眼中闪过喜悦:“小阔,你不难受了?”

    我点点头。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小阔真棒,快来吃饭。”

    那时候我已经十六岁了,这样的夸奖对我来说有些幼稚,但我还是点点头,跟了上去。

    下午我就回到了学校。

    我同桌是一个很漂亮的Omega,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漂不漂亮,不过很多同学都说他漂亮,那他应该是漂亮的吧。

    他见我回来,问我:“你不难受了?”

    我点头。

    “你分化了?”

    我点头。

    “Alpha吗?”

    我还是点头。

    他冲我笑笑,递给我一块糖:“欢迎回来。”

    那块糖我没收,阿姨说过,吃糖会长蛀牙。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学,被人堵在了楼道里。

    “林野阔是吧?”

    我点头。

    下一秒,我被一把推下了楼梯。

    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遮挡了一部分视线。

    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凭什么给你糖,就凭你是Alpha?有人生没人养的狗杂种,少他妈坏我好事。”

    可是那块糖我没收,也不是我主动要的。

    分化成Alpha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倒在楼道里,迟迟没有起身。

    “哎……他怎么还不起来,不会摔死了吧?”

    “怎……怎么会!Alpha不是都皮糙肉厚的吗?怎么可能摔死!他肯定想吓唬咱们!”

    也许是巧合,又也许是他们故意挑这个时间,同桌这时刚好从楼下上来了。

    “林野阔!?”

    他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靠近想要扶我,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血渍踉跄一步,他慌忙站稳,再抬头时我已经站起来了。

    楼上那群人见他来了,哄然散去。

    “你没事吧林野阔?”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我摇摇头。

    “你流了很多血,不去会更严重的。”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自己去。”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他也有些惊讶:“好,那你小心。”

    我点点头。

    我没有去医务室,我顶着满头的血来到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被我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在楼道里,摔下来了。”

    班主任连忙起身带我去医院。

    额头缝了三针,回学校的路上,班主任有些担心:“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说话。

    班主任沉默片刻:“是你自己摔的吗?”

    我抬头看他。他沉默了。

    “回去我会查监控。”他面沉如水。

    “……”

    后来直到毕业,高中的日子始终很安稳,高考结束后,班主任喊我们回学校拍照,我站在人群外,班主任站在我身边看着他的学生们。

    “野阔。”

    我转头看他。

    “我的联系方式你有吧?”他点燃一支烟:“以后遇到什么事想不明白了,可以联系联系老师。”

    我点头。

    他抬手不轻不重地在我肩上拍了下:“臭小子,说句话能怎么着你啊?带你三年没听你说过几句话。”

    我僵住,有些结巴:“不知道、说什么。”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Alpha之间竞争激烈,你这样容易被欺负。”

    我想开口回应却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张着嘴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有些话之前怕影响你状态,现在考完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人群,我跟上去。

    “野阔,人活是活自己的,你不在乎其他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不在乎自己。”

    “这么多年,你给老师的印象就像一个旁观者。”

    “不仅仅是旁观别人,你也在旁观自己的生活,好像你的思想和你的□□是分离的,这样对你自己不好。”

    我抿唇。

    班主任还想继续说,我张口打断了他。

    “老师,高二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我。”

    “他们说他们是北方某个城市的疗养院负责人,我之前是那里的病人。”

    班主任愣住。

    12岁那年,爸妈和爷爷奶奶答应我去滑雪场滑雪。

    在去雪山景区的路上,我们遭遇了车祸,爷爷奶奶和妈妈当场丧命,我和我爸陷入昏迷。

    在医院醒来时,我身边只有我爸。

    我妈是个孤儿,我爸没了爷爷奶奶,也成了孤儿。

    我在那场车祸中神经受损,丧失了痛觉,脑部受损导致器质性失忆。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记不住东西,受伤也不能及时察觉,我爸每天贴身照顾我。

    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在一个明媚的上午,他去疗养院的水房打热水时,我一个人离开了疗养院。

    那段时间我记忆缺失,很容易陷入混乱,我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草坪上飞快地奔跑,于是我爬下病床,一个人跑了出去。

    然后,我在距离疗养院只有五十米之隔的草坪上迷了路。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突然对周遭的景色感到陌生,嘴里喃喃道:“我要回家。”

    于是,我向着疗养院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下来,茫然地东张西望。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将我拦腰抱起:“乖儿子,你怎么乱跑到这里了?”

    我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我的爸爸吗?我不记得了。

    我想不起来。

    我被他带走了。

    后来我辗转了很多个地方,几个月后到了一个小县城,那男人将我送给了一个女人,女人递给那人一沓钱,带着我回家了。

    我在那里住了几天,某天我茫然地看着女人问:“你是谁?”

    她突然怒了,扬起手打了我一巴掌。

    她愤怒地打电话质问,将我丢出了门外。

    于是我一个人流浪,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最后被人捡到送到了警察局。

    无论警察问什么,我始终满脸写着茫然。

    警察四处寻找无果,只好将我送到了孤儿院。

    后来我才知道,警察之所以没能找到我的家人,是因为在我走失一个月后,我的父亲就跳楼了。

    在孤儿院的生活还算安稳,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位很温和的叔叔,我来到孤儿院的第二天,他带着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叔叔脸色很差,我抬头看他,他却笑了笑伸手轻轻揉我的脑袋。

    之后我住了一段时间院,经过治疗,我受损的神经逐渐恢复,我慢慢的开始能感受到疼痛,某天叔叔来看我,他用力掐了掐我的指尖。

    刺刺麻麻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上来,我轻轻皱眉,缩了缩手指:“疼。”

    他猛地抬头看着我,眼尾有些红:“小阔,我们病好了!”

    我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谢、叔叔。”

    他红着眼眶点头:“我们小阔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了。”

    神经虽然恢复,但毕竟受过损伤,没有办法完全回到完好状态,所以至今我的痛感还是有些迟钝,也并不敏锐。

    但好在我可以正常生活了,于是不久之后叔叔替我办了手续,我重新开始上学。

    脑部损伤也没有完全恢复,我有时还是会陷入混乱,但持续时间并不长,也许只要几分钟我就能恢复正常。

    我的记性还是很差,我只能把我全部的记忆力都用在学习上。因为叔叔说我看起来就是很聪明的孩子,肯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学。

    所以其实直到高中毕业,我身边的同学,我一个都不记得。

    包括我高中的同桌,我一直记不得他叫什么。

    “高一我被推下楼梯那次,头部受伤,记忆又一次发生混乱,所以您带我缝完针送我回孤儿院后,院长又带我去了医院。”

    “结果怎么样?”

    “二次受损导致混乱,反而让我回忆起了之前很多想不起来的记忆片段,配合治疗后一个月,我就完全恢复了记忆。”

    “……”班主任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肩。

    “总之,谢谢老师。”我笑笑。“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

    班主任看过来。

    “但这样挺好的——至少对我来说挺好的。”

    班主任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人群里走过来一个人。

    是我的同桌。

    他笑着跟班主任打招呼,然后转头问我:“林野阔,我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偏偏头表示疑问。

    “这样以后同学聚会方便联系你。”他冲我眨眨眼。

    我拿出手机加了他的微信。

    天色渐晚,大家提议一起去吃饭,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了。

    我搬回了孤儿院所在的城市,刚住下一天,就接到了电话。

    “喂,林野阔,我是宋黎。”

    见我沉默,他继续补充:“高中我们是同桌。”

    我这才应声:“嗯,什么事?”

    “这周六晚上大家打算聚一聚,你要不要来?”

    我刚打算拒绝,他又开了口。

    “之前每年都有聚会,但要么是联系不上你,要么就是你没空。”他声音越来越小,“我……大家四年没见过你了,你真的不来吗?这次我们还叫了老班来。”

    我抿唇沉默片刻:“地址。”

    他安静了几秒,似乎不敢相信,随即赶紧报了一串地址,好像生怕我会反悔。

    周六晚上我打车到了饭店,进包厢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班主任冲我招招手:“野阔来了啊,快坐。”

    宋黎也冲我招手:“林野阔,来这里坐,我给你留了位置。”

    跟班主任说了几句话我就坐到了宋黎身边。

    从我进来开始,大家的气氛就发生了些变化。

    有好几个人看着我的眼神很惊讶。

    我冲他们点头打招呼,他们连忙回应。

    宋黎笑着说:“大家都说你变了好多,快认不出了。”

    “是吗?”

    “长高了,变帅了。”

    “谢谢。”

    宋黎僵了僵:“你应该记得我吧?我是宋黎,前几天给你打过电话的。”

    “记得。”

    “那就好,你高中那会儿好像记性就不太好,怕你不记得我。”

    “记得。”只不过之前不记得你的名字而已……其实脸也不记得了。

    我默默咽回后半句。

    聚会结束已经十二点多了,我帮着打车载喝醉的人回去,都折腾完时街边只剩下了我和宋黎。

    他左右看了看:“只剩咱们两个了?”

    我点头,他却笑了。

    “你怎么话还是那么少啊,跟你絮叨了一晚上你可能一共就回了我不到二十个字。”

    “……抱歉。”

    他摇摇头:“没事,也是我想多跟你说几句话。”

    见我没回应,他低着头继续说:“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想跟你多说几句话,但又怕打扰你学习,一直不太敢,现在毕业了,就不用担心了。”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

    他仰头看雪,叫我:“林野阔。”

    我偏头看他。

    “你现在……谈恋爱了吗?”

    我摇头,大概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居然没谈?你这个身高这个长相,按理说不该没人追啊。”他打趣我。

    我沉默。

    “这件事高中时我就想说了,最后还是没敢说,林野阔,我喜……”

    “有车来了,你先回吧。”我打断他。

    他呆呆地看着我:“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不给他继续说的时间,我抬手拦下那辆出租,把他送上车,他坐在车里看我,眼角有些泛红。

    我看着他,敲了敲窗户。

    他把车窗放下来。

    “我习惯一个人,”我说,“以后也都会是一个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愣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摆摆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林野阔,再见。”他有些倔强地跟我说。

    “嗯。”我点头,没有回他“再见”。

    出租车渐渐开远,我转身沿着路边慢悠悠地走,雪花从空中飘下,落在我的肩头和发间,厚实的围巾里是阵阵暖意。

    我还是——

    比较适合一个人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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