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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谁辛苦为谁甜?

    经过昨晚的遭遇顾明熙更加没有心情做事情了,旁人看来就是在发呆,就连云中月来找她她都没看到。

    云中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面露无奈的来到其身旁坐下,拿出她爱吃的点心,然后用一双极为漂亮修长的手拿起点心放到顾明熙面前,试图借着香味儿引诱她,顾明熙还真吃这一套,思绪就这么被拉了回来。

    “公子,是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明熙略带羞涩的笑着问道。

    “早就来了半天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云中月很自然的将点心递到顾明熙手中,顾明熙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一大早起来就没什么食欲,什么都没吃呢。

    吃了几口就又想起来那名备受苛待的女子的样子,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嘴里的点心瞬间不香了。

    云中月看得出她心里有事儿,觉得应该开导她一下:“怎么了,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顾明熙“公子知道了?也是,北漠就这么大点地方,什么事儿都传得快着呢,尤其是关于风评不好的宁安公主的事情,说来听听吧,他们是怎么传我的?”

    云中月被她满不在乎般的态度弄得无可奈何,笑着说道:“你倒是看的开,还能笑得出来。”

    “不然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左右我也不能拿人家怎么办,爱说什么随他们去吧,我都习惯了。”

    云中月赞同的点点头,“还好,或许你的努力渐渐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并没有添油加醋说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为了大魏公主大打出手,什么大魏公主勾引两位王子,大魏公主想要借王子之手上位之类的话。”

    这还不够过分吗?顾明熙眼神疑惑地看着云中月,然后背过身无奈一笑淡然处之“我算是领教了公子的冷幽默了,确实还是公子懂我,还好,对于他们,再不让他们逞一下口舌之勇好像也没什么招式了。随他们去吧,我等着就是了。”

    顾明熙和云中月都知道,这样的话都是有人刻意为之,毕竟,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云中月“既然看开了,那你为什么还这般闷闷不乐?”

    顾明熙想可想后问道“公子,您说一个女孩子得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变得麻木?甚至绝望?让她对任何人都失去了信任?”

    “你说昨晚你救的那名女子吗?”云中月就是云中月,玲珑剔透。

    顾明熙沮丧的点点头“明明她也是大魏的人,为什么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愤怒?还有,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他们当做是最低贱的奴隶,任意践踏?”

    云中月“你也知道她在这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就因为她是大魏人。而你身为大魏的公主,身为皇室,本应该是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人,是他们的底气所在。”

    顾明熙“你是说她恨我是在怪我?怪自己的朝廷没能保护她的安危?”

    云中月当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她一个女孩子的错,何况为了维护两国和平,为了子民们的安定,她都来这苦难之地做了卑微的人质,本应该是被体谅和感谢的人才对。

    看着陷入自责的女孩儿,云中月转移了方向,“听说他们这里最下贱的奴隶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战败的俘虏,一种是他们从边境抢来的外族人。他们对自己的子民还是很宽容的,即使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会给其一个痛快,不会肆意践踏和羞辱他们。”

    也不全都是吧,顾明熙想到博硕和他的母亲的遭遇可不想云中月说的那样,不过顾明熙并没有向云中月说出来,那是博硕不愿意向任何人提及的惨痛经历,除了自己。“我们大魏可没有女兵女将,她不是俘虏那就是被抢来的了?他们太不是人了,如果抢来的,肯定是看中了人家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百般折磨和羞辱?就连一个最下等的守兵都能羞辱她。”顾明熙气急了,越说心中越愤懑。

    “最下等的守兵?怎么,你之前就见过她?”

    顾明熙叹气道“说来话长,也是几年前一个偶然,不提也罢,其实昨晚我不知道是她,我就是看不惯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她竟然是大魏的人,我的子民。”说着说着,愧疚难当的顾明熙眼角里急出了点点泪光。

    云中月捋了捋顾明熙还没来得及梳理的鬓边碎发,将其挂在其耳边,他觉得女孩子的妆容很是珍贵,应该珍惜。“先别想了,她是自甘堕落也好,迫不得已也罢,现在不是你能管辖的,更不是你造成的,千万不要将别人的过错强加在自己身上,如果非说他们也是你责任的一部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眼下你得先完成大汗交给你的任务,其他的就由她去吧。”

    顾明熙看着此时的云中月,享受着他的温柔,对方的话是在宽慰自己,还是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受害的女子真的没有理由恨自己吗?

    云中月看出了顾明熙眼中的落寞,看看她手里的点心不知不觉已经吃没了“怎么了?点心不够吃了?”

    顾明熙摇摇头,勉强笑笑,“没有,谢谢公子的好意。”

    顾明熙本来是想让云中月向查尔汗求情放过那女子的,可是看得出来云中月并不想插手此事,也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他又有什么立场去管此事呢?对方还是自己的族人,查尔汗是不希望云中月插手大魏的事情的。

    顾明熙自己不也是这样?既然对方自己不愿意,她也不想开口去为难别人,那是自己的同胞和族人,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人,她自己救!

    赫失的帐外,博硕站着已经等候多时,赫失听了手下们的汇报后不紧不慢的往外走,这是自从博硕的母亲走后,博硕第一次上门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还是让自己难办的事情,可是赫失也不会躲着不见他。

    赫失掀开门帘子就看到博硕那坚定的眼神,却也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博硕也不会跟对方兜圈子,他知道赫失不喜欢拐弯抹角,“我要进金刀营!”

    赫失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金刀营可是大汗直属的铁血军营,是北漠最可靠的安全屏障,能进去金刀营的人都会掉一层皮!而博硕身体瘦弱,想进去金刀营谈何容易?真怕被他们那群冷血杀手活活打死。

    “为何要去金刀营?你不是说他们的血比北漠的寒冬都冷吗?”

    博硕:“正因为冷,我才要进去,因为我要比他们更冷。”

    经历昨夜的事情后,博硕意识到自己的实力比博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自己只有进入金刀营,才能让自己镀一层金,在这个冷漠之地才有话语权,才能保护真正想保护的人。

    赫失不是不明白博硕昨晚遭受的刺激有多大,可他实在不想博硕走向那一步,“你要是想练武,直接找我就是了,没必要去那地方受苦,在那里面,博钊会更加针对你,甚至直接杀了你。”

    听到赫失这样说博硕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觉得我会怕他?还是说我不加入金刀营他就会放过我?”

    “对待敌人不是只靠胆大的!”赫失有些急了,这孩子真是犟得很。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加入金刀营需要靠你,而我能在金刀营活下来更得靠你,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我只要你现在还。”

    赫失知道,博硕指的是当年没有救下他的母亲的事情,自己许诺他的,却没做到,“孩子,那是一条不归路!”

    博硕毫不犹豫的坚定回答:“我也不会回头!”

    赫失只得答应了他,“今夜子时开始,我会在教练场等你,你知道,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

    博硕没有回答,直接转身就走,他要赶紧回去练功,他一刻都不想再多等了。

    查尔汗听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后火冒三丈,自己的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更别说是顾渊的女儿了。查尔汗怒气冲冲来到农桑司门口,没让人通报,直接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个顾明熙的研究到底有没有什么成果。

    一进屋一股热气迎面而来,查尔汗作为大汗自然见怪不怪,只是随行们都在抱怨“这大魏公主是使了什么妖术”、

    “热气腾腾的,这大魏公主到底是在做饭还是种粮啊”……

    越往里走越发闷热,“什么鬼地方,这地方能住人嘛?这个大魏公主不怕被煮熟吗?”

    “这就是宁安公主说的温室?这么热的地方能……”

    还没等他们抱怨完,查尔汗便看到前面一片绿油油,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花草气息,往年的这个时节里,北漠是不见一点绿的。

    越往前走,查尔汗一行看到满屋子的颜色各异的花草,甚至还有几片长势不齐的秧苗席,看着这些,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还真让这个丫头折腾出了一些名堂。

    一方的角落里现出一个娇小劳作的身影,拿着锄具忙活着,一会儿蹲下来挖挖草,一会儿弯下腰来浇浇水,时不时地擦擦脸上的汗,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罢了,顾明熙天天待在这种地方,又怎么能不热呢?

    查尔汗来到一片秧苗地前,蹲下来仔细看着,虽然有的长势并不太好,但是这个时节看到他们还是颇有一番惊喜的。

    顾明熙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久了,优点眩晕之感,打算出去透透气再说,一转身看到了前来“查访”的查尔汗等人,‘总算想起来查岗了,这要是自己安排的任务,早就不知道检验多少回了。’

    “启禀大汗,这是上个月刚种下的,您看旁边的这一块和它是同一天种植的,浇水量也一样,只因为旁边的土质不同,旁边的明显矮很多,零零星星的,长势差很多,用的是接近狼嚎谷的空地上的土,显然那里并不适合种庄稼。”

    查尔汗听得很认真,也看出了这姑娘的用心,但是还是表现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原因呢?”

    顾明熙开始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了,“额,这,大汗,我还没搞清楚,可能是由于接近丛林,土壤里的养分常年被树木的根系吸收了,也或者那边常年野兽出没,人烟稀少没有灵气的原因,我会继续努力查证的。”本来里面就热,再加上紧张,弄得顾明熙额头汗珠不断。

    “行了,到外面去吧。”查尔汗怎么会看不出来此刻顾明熙有些体力不支的状态,刚看到成果,他可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坐在门口处的观景台,明显舒适了不少,还能问道浓郁的花草香,看着下面层层鲜绿,也不错呢。

    查尔汗喝了一口顾明熙沏的茶,还是他们大魏进贡的,曾经查尔汗并不怎么喜欢饮茶,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待久了闷热口渴的原因,喝着此茶,心里还挺舒坦,“这就是你说的温室?密不透风的,闷热得很!”

    顾明熙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胸口舒服了不少,回复道“大汗您也感觉出来了,这里面很热吧,就是因为密不透风,外免得冷空气进不来,里面的秧苗和花草才能生长呀,它们就是喜欢这温湿度呢。”

    “当初你要建造这座温室可是耗费了本汗很多财力物力的,又给了你这么一大片地,难道你还指望着来年冬天让我把整个北漠给你围起来像这样子罩上吗?”查尔汗一副质疑的语气问道。

    “大汗,宁安知道这是不现实,这不宁安派人采集来了北漠各处的土,然后分开进行培育,假以时日就能看出来哪里的土更能适合这种温室作业了,待明年天气转凉之前,我们可以在那片已经闲置下来的空气上修建这种温室,培育刚需的粮食和果蔬,甚至养殖一些牧草也未尝不可,这样即使寒冬腊月,大家也能吃上新鲜的食物。甚至实现两年三季的收成。”

    “两年三季怎么说?”

    “就是温室里从秋季就开始种植,但是由于光照原因,即使温度达标了,庄家的长势肯定也没有春夏时节那般又好又快,但是等待来年春暖河开时节,自然会比刚要开始播种的收成早一些,自然就能多一季的收成了。”

    “你这是又要搜刮我多少财物?”

    “大汗,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宁安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就是想在自己力所及的方向为大汗分忧解难。等到深秋季节,随着庄家的回笼和牧草的枯竭,有许多牧民们就没有收成不说,整日闲在家里数日子也总归没有意义,宁安打听了一些往来南北各地的商人,也从书上学到了烧制陶器、扎染布匹、畜牧养殖等的方法,我觉得我们都可以去尝试,一来牧民们有了事情可做,二来做成了还能增加收成,就是拿钱购买外地的吃食都是好的呀。长此以往就增加了北漠的贸易往来,从而增加了国库收入啊。”

    顾明熙当然知道唯有这样才能让查尔汗心动,凭北漠的实际条件,打了三四年的仗,哪里还支撑得起远征的志向?急于求成的查尔汗当然希望国库充盈,好继续招兵买马,他的目标可是自己身后的大魏呢。

    查尔汗听着想法是不错,可又何尝不是难上加难?就像她自己说的,气候导致的极寒天气,有些还真不是人力可为的。“你当真觉得此计可行?”

    顾明熙看得出来查尔汗是心动的,也是质疑的,北漠如今的条件,如同箭在弦上,查尔汗又不想冒险,“大汗,行与不行总得试试才知道,总好过这么一天天下去什么都不做的好吧。这个方法不行咱们可以在想别的方法,每失败一次,也是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不是吗?”

    ‘原来还可以这样考虑问题,是呀,有时候错误何尝不是指引我们更加贴近真相呢?’这个小丫头虽然大话不少,但是有时候说的话却又那么值得深思,本来问责的查尔汗好像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查尔汗临走之际,顾明熙弯腰作揖道“大汗,宁安尚有一个请求!”

    真新鲜,还是这丫头第一次对自己说请求二字。

    “宁安想向大汗索要一个人。”

    “何人?”

    “一个对您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既然无关紧要,你又凭什么觉得值得本汗去过问?”

    “因为她是大魏人,好像是被大王子手底下的镰将军抢来的平民百姓。”

    “你是说昨晚那个女人?你竟然还有心思管别人?你可知她是谁?”

    “大汗?他对您来说无关紧要,我也不知她姓甚名谁,只是见她太过可怜,可是却是臣女的同族,既然见到了,宁安就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受苦?”

    “你是说你们大魏的人在我的土地上受苦受难?”查尔汗眼里写满了愤怒,顾明熙知道自己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尽管是事实,可他查尔汗有怎么会承认呢?“怪就怪你们投错了胎!”

    “大汗,宁安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想收留那女子,觉得与我很有眼缘罢了。还请大汗成全!”

    “哼!你还是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不要觉得以你的身份和处境,就能与本汗谈条件!”查尔汗怒气冲冲拂袖而去,顾明熙明知如此,却总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查尔汗一高兴也就答应了,终究是痴笑收场。

    博硕可能真的不是有天分的,但肯定是能勤恳吃苦的,自从跟赫失训练以来,无论赫失要求自己做什么,他都能尽全力去做好,连续多少个晚上,可能都是在做在别人看来最基础的基本功,博硕都会认认真真去做,没有丝毫懈怠。

    因为赫失知道,博硕缺的就是扎实的功底和韧劲儿,至于招式,底子好了自然也不在话下。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大妃一行人放低了防备,自以为傲的博钊还以为他的傻弟弟被打怕了,强身健体呢!

    终于到了云中月离开北漠回云州的日子了,顾明熙除了羡慕也有不舍,自己和云中月之间,亦师亦友不说,甚至还有对他的依赖,每次遇到困难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云中月都能出来给予恰到好处的帮助,可是这样一别,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更别说两人之间更深远的未来了。

    顾明熙绣了带有“月照人间”字样的荷包送给云中月留作纪念,云中月当然会的出其中蕴含的深意,除了希望自己能尽所能帮助世人、给世人指引了方向,当然也有日月相通之意啊。

    可是如今的云中月无心也不能有儿女情长,他的身上肩负着协助兄长振兴云州的重托,顾明熙如今尴尬的身份,大魏和北漠之间的剑拨弩张,云中月的理智都在告诉他自己,“不可回头”,临行前甚至都没有给顾明熙留下一物做个念想。

    马车里的云中月握着顾明熙送给自己的荷包,内心久久挣扎不休,他不得不承认,顾明熙是个好女孩儿,只是不能与自己相匹配罢了。

    拾恩看着主子对着荷包发呆又饶有心思的样子,道“公子可是舍不得宁安公主?”

    云中月收回了眼中噙着的泪,“如果我不是云州二公子,她也不是大魏的公主,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就可以心无旁骛了?”

    “公子忘了寻常人家也有寻常人家的苦?您和公主身居高位,有诸事不得己的苦,可是平头百姓也有为柴米油盐奔波的难,就像奴下这类人虽然吃得饱穿的也暖,却有着行差踏错、言语得失的畏惧一样。”

    听着拾恩的话,云中月更觉自己肩头责任的重大,或许,有些东西就得放得下,身为男子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会选择恰当的放下。再次深深看了几眼荷包后,云中月将其递给了拾恩“你帮我收起来吧。”

    拾恩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云中月有特意嘱咐了一声“切记保存好了。”

    拾恩看着望向窗外的云中月,眼底透着深深地惆怅,点点头,将其小心翼翼的收在匣子中。

    顾明熙有些失落的徘徊在河边,喝水开化了,流水潺潺,声音清脆悦耳,可是云中月走了,自己的心思也解不开了,‘为什么他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甚至连一句不舍的话都没有,只是道了句毫无轻重的“珍重”二字,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顾明熙烦躁的踱着步,完全没注意到,博钊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云中月走了,博硕天天被赫失看管的严严实实的,今后,再也没有谁能为顾明熙出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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