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几乎可以略过了,我度过了小学时期和索然无味的初中时期,九年义务教育满后中考失利,父母花了很多钱供我去了一个好高中,高考凭自己的努力考了个630,上了个大学。在此过程中我逐渐收敛,但还是有点大爷的架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种很强悍的狂犬病进入了阿扎斯卡省,很多人都发了疯,开始攻击他人。我们学校立即采取措施,给很多人分发口罩,食物和水......我们勉勉强强度过了一段苟且偷生的日子。
政府义务招募了很多医护人员,每天准点到大马路上喷洒消毒液,那种消毒液的味道不仅难闻还呛鼻子,以至于我们寝室的都不敢开窗。
尽管政府做了许许多多的措施,但听别人讲感染者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多,攻击人的事件也愈发增多。我有些相信那个人的话,因为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那紧闭的大门外面有谁在砸门。咚!咚!咚!我飞奔回寝室时,那声音还在,持续了估计有七八分钟。那天夜里,我们寝室的所有人都没敢闭眼。
下面我想说一下禁军。
“禁军”源于政府颁布的“禁军制”,是政府临时组建的一个民众军队。那时大街上已经尸横遍野。他们的任务就是消灭感染者。就这么简单。政府以前也想过研究解药,召集了许多科学家,但是因为这种病基因链太复杂了,解药没有效果,不得已出此下策。这种缺德的制度就在于,不论你是贫民,贵族,只要政府选中了你,就要义务参加。我比较倒霉,被选中了,成为了禁军中的一员。他们会把你送到地下进行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和体力训练。这可苦了我。爸妈有时发消息问我适不适应——他们已经迁入避难所——我总是打个哈哈来应付。
禁军里面的人五花八门:有平民,有贵族(微乎其微);有混子,有绅士。有些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前来攀附我,他们知道我是贵族,想找我套近乎,罩着他们。而我总是以翻白眼和不理不睬来回应他们。也有威胁我的,我也总是反击。我不怕他们,也懒得搭理他们。指挥官分组了,10个人一组。其中就有我和维尔奥托夫。
他身材高大,差不多二十五岁年纪,眼神坚定,四肢粗壮有力,穿着黑夹克和米色裤子,显得很威风。
他分入我们这一组时笑呵呵的和我们每个人握手,介绍自己。当他介绍了自己名字,要和我握手时,我双手插兜,不想理他。他只好有点遗憾的离开。
我再一次遇到他是在跑操时。指挥官叫我们沿着大约五百米长的跑道跑2个来回。跑完之后,我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动都不想动。他也许是看到了我这样子,走了过来,给了我一瓶水。我直接抢过去,一句谢谢都没说,一饮而尽。我认为他就是巴结人,和那些人一样想攀附我。可是经过我和他几个月的相处,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自然。他会每天7点准时起来收拾寝室,认真学习。室友叫他帮忙,他很乐意去做。自己的床铺收拾的井井有条,有时还会整理室友的床铺。全体室友,甚至包括我,都逐渐喜欢他了,甚至有些人还会帮助他打扫垃圾收拾床铺,就连我也不例外,帮他晾衣服——虽然这种情况不多。
有一次进行体能训练,到了休息时间,我走过去问他:“你这样帮忙,不觉得很累,很吃亏吗?”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这么觉得,因为我认为只要向他人付出善意,感染其他人,这种善意就会一直传递下去,给更多的人。”我当时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内心大受震撼:一个普通的平民,既然能说出这么争气的话!我当时脸就红了。想起我之前仗着贵族的身份,肆意欺负别人,以及我做过的坏事,顿感羞愧。我突然对克莱门斯感到深深的歉意。
“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他说。
我立刻做出了回答。
“很高兴认识你!”他笑呵呵的说。
“我也是。”我也第一次笑着回答。
不久,我们禁军就迎来了第一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