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于卢知许来说,是除阿爹阿娘之外最重要的东西,她十八岁生辰的礼物,关国的“通行牌”,她怎么能弄丢了呢。
仔细回想,似乎从碰见宁砚时,玉佩都还在身上,可走后却……
是宁砚捡到了吗?
如果是他,自己又该如何要回来呢。要知道,这东西只要被宁国的人捡到了,便等于把整个关国交与他们。
卢知许偏头往后望了几眼,确认没人后,她小心站起身,走到方才与宁砚对话的地方后,四处检查。哪都没有。
她知道,那支兵是宁国的,玉佩真是被他们捡走了。
终究还是来了,她必须得拼一把,夺回玉佩,救下阿爹阿娘。
现如今穿着打扮朴素,平常人家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个公主。
可就是担心能不能瞒过宁国那几个老狐狸。
———————次日清晨
卢知许收拾好包裹,如往常一般练习剑术。
“公主,你想好了吗,草民还是担心……公主安危。”给她借宿的阿娘一脸苦色劝解道。
不知笑她傻还是想得多,关国危在旦夕,竟还有人尊称她一声公主。
她轻笑:“阿娘,不必唤我为公主,关国都要灭了。”
“灭了又如何,你们对平民老百姓怎么样,草民清楚得很,你们才配得这些称呼。”阿娘慈祥地与卢知许对视;一霎那,就如母后那般。
数二十年的回忆翻天覆地涌上来,她更加决定了前行的想法:“阿娘,我们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的。”
“你……”
“砰砰砰砰砰!!!”
闻声,卢知许趴在门口那条缝丝瞧了瞧。
十几个宁国兵将在门外边叫唤被敲门。
“开门!把值当的都拿出来!!”
“公主,”阿娘把卢知许扯到自己身后:“躲好,他们不会对我干什么的。”
“等……”卢知许明显愣住。
阿娘没给她回答机会,奋力把她推向这个破旧茅草屋相对更隐蔽的地方,孤身一人去开门。
“呦,那么晚才开?”领头大汉兵将扣着牙缝,蔑视的俯瞰阿娘:“屋里有值当的没?赶紧拿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拿与不拿有何区别?”阿娘眼神坚定的扫视他们每一个兵将:“你们宁国本就不拿平民百姓的命当命!则是把我们当畜牲!”
领头的憨笑一声:“得了吧,别演话本那套,当你孩童呢?”
“我这儿没什么值当的,你们找错人了。”
“没有?”后面的兵将拔出刀。
“没有!”阿娘虽全身早已发抖冒汗,却志坚。
“砍了。”领头大汉兵随口吐掉牙缝的菜叶。
刀完整拔出,正要砍下那刻,卢知许忽然冒出来:“慢着!”
她知道,若再不出来,阿娘的下场可想而知。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已把阿娘当成自家人对待。眼睁睁看着她死,做不到……
兵将见卢知许虽穿着朴素,却生的一副好皮囊,带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领头的便立马让边上的放下刀,朝她发问:“你又是?”
“本宫乃关国公主,卢知许。如若你们敢动本宫,宁国将诛你们各个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