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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抓挠的感觉,是心跳吗

    徐城舟的突然出现,再陡然坠湖,发生的太快了,柳雁回着实未能预料。

    先坠入的胖男子起先是很惊慌失措的,待入到水里发现湖水并不很深的时候,他迅速狗刨向岸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这下子他就算是有色心也没了贼胆了,他本在这些世家子面前身世就不够看,哪敢将事闹大,也不顾留在湖里飘着的一只鞋,灰溜溜地跑了。

    他的识趣离开,柳雁回很满意,目光转回到落水处,却久久不见那个少年出水,她心中讶异,这水也不深呀,就算不识水性也不至于爬不上来吧。

    奈何湖面都渐渐趋于平静了,水底下还没有动静。

    好歹是为了帮她才落的水,柳雁回心中有些着急,想凑近湖面仔细寻找少年的踪迹,一个低头就看见少年一手捏着鼻子,身型诡异地猫在水里。

    他在干嘛?抓鱼吗?和少年对上视线的柳雁回哭笑不得。

    水底的徐城舟人还是懵的。

    他起初是倒进水里的,入水的一瞬间,儿时被推进这个池塘的记忆马上浮上了脑海,恐惧感、窒息感齐上差点让他背了过去。

    但也就水没头顶的那么一小会儿,待脚一勾到湖底,他忽然意识到,这水应该不深吧。

    这就有点尴尬了,先是想英雄救美身先死,再掉进湖里面目狰狞地乱扑腾,就这么浮上去,他的面子岂不是要掉光了?

    慌张的大脑一个激动便让他做出了蹲在水底装消失的蠢事,徐城舟在水里泡了一会便冷静下来了。

    就在徐城舟在水底再也憋不住气的时候,水上的柳雁回笑问:“底下凉快吗?”

    突然对上她那双笑意多到压不住的眼睛,徐城舟惊得手上卸了劲,猛的灌下两口湖水,他一个用力从水中站了起来,脚下不稳,差点再次滑倒。

    他好可爱,柳雁回眼睁睁得看着他从脖子红到耳朵红,再到整张脸都红了,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雁回姐,你在哪呢?”耳畔传来阮玉珠寻她的轻唤。

    怎么又有人来?徐城舟大惊失色,他这副落水的狼狈样坚决不能再给人瞧见了。

    他赶紧朝柳雁回比了个快走的手势,三两步便蹿上了岸,朝着那个他来时隐蔽的墙角跑去。

    这不是身手挺敏捷的嘛,怎么遇见她就总能有些意外,柳雁回忍俊不禁。

    远远瞧见柳雁回的阮玉珠,一边蹦哒过来,一边喃喃姐姐为什么不在原地等她。

    待走近一看湿漉漉的地面,赶忙问雁回落水了没。

    “是只小猫落水了。”柳雁回转身拉起她的手,轻飘飘道。

    “小猫?那它游上来了嘛?”

    两人背影渐远。

    落水受惊,穿着湿衣裳又晒了半天的太阳,徐城舟隔日便病了。

    白日里没力气,夜里发低热,房里好吃好喝伺候的小黄狸也不给摸,徐城舟忧郁极了。

    在他喝了好几天汤药,脸都快喝黄了的时候,好友李崇光解了禁,假模假样地借着探病的由头,邀他上采月楼听曲。

    徐老爹见儿子从宴中归家后就病怏怏地躺了好几天,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放了人。

    “听曲便听曲,你抱着只狸猫算是怎么回事!”李崇光不知道好友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爱宠,只觉得他带着只猫上采月楼一起听曲,美其名曰培养感情的说法,显得有点低智。

    徐城舟懒得多看他一眼,蹬蹬蹬径自上了楼。

    阮玉珠坐在二楼雅间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翻看着掌柜送来的账册,她眼角余光在半开的门缝一瞥,指着摇摆上楼的李崇光道:“姐姐快看,前些日子我们碰到的那个冒失小子!”

    柳雁回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并未见人,这个表妹什么都好,就是顽心太重,做什么事都三心二意。

    她板起脸,敲了敲阮玉珠的小脑壳子,故作凶狠道:“好好看账,回头外祖在信中问起,我可是不会帮你说谎的!”

    阮玉珠是江南阮家也就是柳雁回外祖家的千金,阮家经商多年,就是这京城里也不缺些产业。

    今日柳雁回带着阮玉珠过来,是想带着她盘盘店,熟悉熟悉店里运作,毕竟作为阮家孙辈,不论男女,未来总是要自己打理一份家业的。

    采月楼开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里,是有名的清馆,虽然唱曲、歌舞、对弈、博戏这些都有涉及,但并不像寻常烟花柳巷有那些暗地里的勾当,是以很受文人雅客、年轻学子的欢迎。

    采月楼近日里新来了一个叫颂竹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李崇飞这种浪里小白条哪会错过,这不,雅间一落座就吩咐侍从去请她来。

    刚进这里的时候猫儿在徐城舟怀中就焦躁不安,他看这屋里门窗关的也算严实,拍拍猫头,把猫从系绳中放了出来。

    小黄狸本就不爱被拘着,得以解脱立刻左探右探,爬爬帘,刨刨墙,精力旺盛。

    这小家伙机灵得很,趁着徐城舟一会没注意,勾着爪居然打开了门缝。

    徐城舟余光一扫,只来得及瞄见他橘灿灿的大尾巴,来不及和李崇飞交代什么,他立即起身,追了过去。

    徐城舟每到跟不上的时候,小黄狸就会停下来原地转上两圈,他一快追上了,它又猛的飞奔,似乎在遛着他玩。

    徐城舟咬牙,又不甘心将它放跑。

    一个转角,小猫不见了。

    徐城舟望向走廊尽头仅有的一间房,斟酌半晌,决定去敲门看看。

    他走上前去,手还没放上,门吱呀开了。

    “有人吗?有没有看见小黄狸钻进来?”他在门口轻咳一声,询问道。

    门内非常静谧,并没有人回话。

    徐城舟心里估摸着可能是空房,犹豫一会,便跨了进去。

    这间房和普通待客的房间很不一样,四周采光似是不大好,还挂满了纯白的纱幔,随着半开的小窗吹进的微风,轻轻摇曳。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徐城舟走的越深入,越觉得脖间透着一股凉气。

    “小黄?”他一边寻着猫,一边唤:“咪咪咪?”

    又一阵风来,吹动了窗口挂着的一串风铃,那清脆的响声吓得徐城舟一个激灵,他猛得转身,忽然瞥见纱幔深处的小塌上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意识到有人,徐城舟立刻就想掉头往回走了,偏这时候小黄狸从纱幔底下一蹿而过。

    这只皮皮猫!

    他暗念着非礼勿视,咬牙往中间站,背过身子便朗声道:“叨扰小姐,我家小狸跑了进去,能劳烦将它赶出来吗?”

    呵,居然又是他。

    柳雁回从塌上悠然坐起,望清来人,不由自主轻笑一声。

    她本是在监督阮玉珠看账册,但实在降不住她跳脱的性子,没一会就闹着要去听曲观舞了。

    她不爱好这些热闹,不如回私室小憩,刚睡下一会儿,便被吵醒了。

    小黄狸自来熟的很,三连跳从地到桌最后落在了柳雁回的腿上,人模人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躺下了。

    柳雁回忍不住抚了抚小猫顺滑的皮毛,看了眼直挺挺站在她堂间的身影,脑子里回忆起了上次见面时候,徐城舟落水的狼狈样子,一时玩心大起。

    她将猫咪提起抱在怀中,也不做声,一步一步向徐城舟走近。

    四周安静得很,徐城舟背对站立在那,耳朵却竖得老高,他将她起身走近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却得不到对方的回音,内心不免有些焦躁。

    柳雁回在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悄悄对着他比她高出一点的肩膀,伸出手一拍,想吓他一吓。

    没曾想徐城舟脑补了好半天的歹徒想要图谋不轨,他一个转身,捉住她的手腕,就要将她按下。

    若是寻常女子,突然遭遇男子扼腕,定是无力反抗的,但柳雁回身负武艺,对付区区一个花拳绣腿的徐城舟完全不在话下,她借着他的力道,条件反射就把他捉住她的手往背后一别。

    等等,她好像又忘了,她现在的人设是弱柳迎风的病千金……

    柳雁回手上一顿,力气泄了下来。

    徐城舟年少蛮力多,手头上明明像是落了下风,却突然间的峰回路转了,他此时根本想不到收点力气,手上一推,便将柳雁回推到了墙边,牢牢锁住。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暗算我做什么?”徐城舟帅帅鬓角有些凌乱的碎发,朝对方看去。

    只一眼他便定住了神。

    这个莽人,柳雁回暗骂。

    少年温热有力的臂膀抵得她不能动弹,后背被撞的发疼,柳雁回那双璀璨的星眸里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只是小憩的她这回没有带面纱,秀气的鼻尖,小巧的红唇一览无余。

    “柳小姐?”徐城舟诧异。

    柳雁回皱眉:“快放开我!”

    徐城舟觉得捏住柳雁回手腕的手烫的很,因为靠的近,这低头便能闻到他们初次相遇时他闻过的清冷雪香。

    与她肘部接触的胸口间似乎又什么东西脱然而出,那抓挠的感觉,是喷薄而出的心跳吗?

    “喵喵喵喵喵!”闷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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