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神奇的村子,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只不过是来来往往停留的人多了,变成了一座有人烟的村落。
村里人取名叫“杜何村”,以杜家和何家为主。
那里流经了一条河,周围的人叫它堆河,零殊桥连接着两个村落的交流。
站在桥上,有很大几率看见小土堆飘过,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又去往何处。
堆河的源头、尽头在哪里?没人知道答案。
凡是有土堆出现,村子里必有si人,最严重的一次,是一场瘟疫的到来,将近五分之一的人si去,自此之后,杜何村开始避世。当然也会有县衙的人来这里收税,不过无人离开。
“欢迎来到杜何村,悄悄告诉你零殊桥有秘密哦!
单人副本:(1/1)
主线任务:存活10天。”
游戏提示:#三丫#,你是三丫,何老四的三女儿?这户人家有三女二儿,现存二子二女。
注:不可ooc。
天,故事?这算支线任务吗?
“爹,娘,我想去山上挖野菜,为什么三丫能去,我不能去,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溪刚从眩晕的状态缓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嘶吼,她看过去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凭什么我比不过三丫,凭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女儿,偏偏让三丫挖野菜,我不服,我要去挖野菜。”
漂亮是漂亮,只不过脑子不太好,喜欢挖野菜。哦,不太对,现在挖野菜的人是她自己。
何母也扯着嗓子,拦住漂亮姐姐,将她推出门“三丫,还不赶紧去挖野菜。”
感受到推力,沈溪下意识抓住放在门口的篮子,顺着力道出门,只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了。
她讲耳朵凑过去,很遗憾没有任何声音。
看着推不开且紧闭的木门,又看着微亮的天空,有些无语,现在才四五点啊,虽然不饿,可野菜挖回来还有早餐吃吗?
叹了口气,决定按着原主记忆力的路线去上山挖野菜,早挖早回来。
这是她度过的第三个副本,简单模式走剧情就好了,剧情不固定,只要做出选择就行,希望继续有好运吧!
走在路上,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信息,她叫何三丫,是何老四的三女儿,系统的资料就是怎么简单。
搜索记忆,
何家有五个孩子,老大是女儿,就是她见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大丫;老二是儿子,何黎韬;老三老四是对龙凤胎,三丫,杜楠禾;老五还在吃奶,五丫。
疑惑的是除了五丫,其他孩子的年岁都没有说明。
而且读书人他们都不住家里,而是住在私塾。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村里的妇人会时不时的去私塾和当家的xxoo,这是私塾能干的事?
震惊一万年,哎呦妈呀!太荒谬了。
只有村长才能留在家里,所以家里其实就只有何母,大丫,三丫和五丫。
“三丫,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挖野菜。”杜春花看见三丫的身影,向她招手。
沈溪从记忆中对上号,杜春花,村长的女儿,村子里唯一一个有名字的女孩。
她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笑着说:“还不是我大姐嘛,吵着闹着要去挖野菜,我娘就让我早点过来了。”
杜春花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后开口说道:“三丫,你娘还是对你挺好的,以后要好好对她。”
“当然喽,那是我娘哎,我不好好对她,还能有谁好好对她呢?”
杜春花点头,“赶紧去挖野菜吧!时间快到了。”
时间,什么时间?沈溪有一肚子的疑问,可她不敢开口。行差一步,便是死路,她不敢赌。
记忆里的三丫也是刚挖了几天野菜,就在昨天的时候和大丫争吵,害怕她去挖野菜自己一晚上没睡。
她走到半路上头开始晕乎乎,好些时候都感觉自己要被窒息而死,还是听见杜春花的声音才缓解。
她看向衣着华丽的杜春花,是错觉吗?为什么和她在一块头就不晕了。
一路上,沈溪见到往山里走的人,都是两人并行,一个红花一个绿叶。难道也搞什么小姐丫鬟part?
“三丫,你在想什么呢?”杜春花见三丫魂不守舍的,着急的问。
“春花姐,我没想什么,就是昨晚一晚上没睡,想早点回去睡觉。”沈溪心情不好,“都怪大丫,害得我没睡好觉。”
“好了,三丫,我们先去摘些野果,把瞌睡除除。”
杜春花心里不舒服,对大丫的仇恨又深了,死大丫,就那么见不得她好过吗?要是直接带着三丫去挖野菜,她们就死了。
杜春花在山里走了很久,自然知道哪里有去瞌睡的野果。
“三丫,尝尝这个,吃了你就不打瞌睡了。”杜春花摘了一颗粉色野果递给沈溪。
沈溪看着野果皱眉,“春花姐,这能吃吗?”,又指着红色的野果子说,“我想吃那个。”
杜春花摸着沈溪的头,眼睛带着笑意,“三丫,那果子有毒,不能吃的。”
“那为什么粉果能吃,不是一个树上的吗?”沈溪一脸疑惑,她就挖了两天野菜,啥也不知道,问问不行吗?
“姐姐也不知道啊!山神说了不能吃。”
“哦”沈溪接过粉果,咔咔咔,嗯脑袋顿时清醒,想多摘点……
作为村子里唯一有名字的女娃,杜春花知道的事情不少,她得想办法套出话来。
虽然说是两个人挖野菜,大多数都是杜春花带路,沈溪挖。
这座山很奇怪,虽然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却看不出任何的野草,野菜,野果。山上没有男子来过,有的只是成双成对的女儿家。
衣着华丽的带路,衣着朴素的勤勤恳恳的挖,挖好的野菜还得八二分。
这不就是磋磨人吗?等杜春花说野菜挖够后,沈溪依旧蹲在地上,“春花姐,为什么我姐姐不能挖野菜啊!”
她的语气很是期待,“要是我和姐姐一起挖就好了,野菜就都是我家的了。”
“等十天的祭祀过了,你就可以和你姐姐一起挖野菜了。”杜春花听到前一句心里窝火,听到后一句也能明白她的想法,只好挤出一些话安慰她。
“啊,还要那么长时间啊!”沈溪神情落寞,“春花姐,为什么我姐姐能穿好看的衣服,我不能,我娘不是很爱我吗?”
“祭祀结束后,你就能穿新衣服了,这段时间好好干啊!”
“真的嘛!”沈溪一脸雀跃,围着杜春花转圈,“我太高兴了。哈哈。”
和杜春花分别后,沈溪带着野菜回到家,一进门看到的是满脸褶子的笑容“三丫回来了,赶紧去厨房吃点东西。”
来到厨房,看着锅里稠的不能稠的稀饭,沈溪有些纳闷,三丫真的受宠吗?
稀饭很稠,衣服破烂,这难不成和“为你好就让你进冷宫”有异曲同功之妙。
她不明白,舀了一大勺稀饭,一口吞了,还挺好吃的。
吃饭的时间里,三丫听到了何婶和大丫的争吵声。
“娘,难不成你就这么喜欢三丫吗,不让我去挖野菜,也不让我去捡柴,三丫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又是一阵嘶声竭力,
“我每天洗衣做饭,吃的连狗都不如,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参加祭祀,你还想让我让给三丫,我也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大丫,我对你还不好吗?花钱让你读书,你是怎么对我的,与人有了收尾,肚子里还搞出条命,想去祭祀,等我死了再说。”何母气的直哆嗦,
“更何况,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你自己送人了,现在后悔了,晚了。”
“啊~”刺耳的尖叫,随后何母进了厨房,看见沈溪嘴都要裂开了,“三丫啊!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选上去参加祭祀了,整个村里就你和村长家的春花有这个福气,今个儿就好好待在房间里,明天娘送你去祭祀的场所。”
“好的,娘。”
“我家三丫最听话了,不像大丫。”何母慈祥的看着沈溪,“我们家的好日子就靠你了。”
——
村长家,
杜春花知道自己明天要去祭祀的场所,正和家里人闹呢?
“爹,怎么又是我啊?我今年不想去。”杜春花根本不想去祭祀,没有人比她更能知道祭祀是怎样的,她实在是害怕?
要是能重来的话,她才不会收下假惺惺的大丫给的名额,虽然自己爹成了村长,可她遭受的一切却是实打实的,她不想在经历一遍了“爹,你都成了村长,我能不去吗?”
何村长语重心长的说:“难道你想一直待在这里吗?不想看看外面时样子吗?我算过了,只要这次你能继续下去,我就能连任,我们就有出去的办法了。”
“这样啊!”杜春花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想了想又继续问,“那我的搭档是?”
“是何老四家的大丫。”
“我明白了爹。”杜春花心里琢磨,这次得好好给大丫一次报复。
自从何母说了她明天要去祭祀的场所,就让她去房间不让出来,午饭和晚饭都是让大丫送过来的。
每次送饭都能听见大丫的骂声,门没关,但就是不能出去,这是一次考验。
大丫的态度不好,但吃食很好,晚上的菜还有炒鸡蛋,炒腊肉呢。
农村的月亮很圆,很圆,沈溪打开窗户欣赏着月光,这是三丫经常干的事。
每当月圆之夜,五丫总是会哭,有的时候,三丫觉得自己妹妹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很大了,怎么还是在哭。
这不,今天晚上,五丫又在哭。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母闯进她的房间给她打扮,从衣柜里拿出最破烂的衣服,不由分说的让她往身上套。
“娘,去祭祀的地方,不是应该穿新衣服吗?”沈溪眨着眼睛,一脸懵逼的问。
“三丫,这就是新衣服,红红的,多漂亮啊!”
沈溪看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她没看错啊,又见着何母喜滋滋,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好吧,是三丫没睡醒,睡醒就好了。”
眼睛一闭一睁,那衣服还是破烂的样子,罢了,还是祈祷这衣服能挡住该挡住的地方吧!
衣服穿好后,何母又掏出了一条蓝色的布,这块布还算可以,给她戴到头上,“好了,三丫,等轿子吧!”
“接**喽!”吆喝声越来越近,三丫在何母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踏入……。
轿子很晃,几乎每走五步就要晃一次,每次晃后,就能听见污言碎语。
三丫不明白,娘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要让她替姐姐遭受这一切。
“请**下轿。”
又是一阵吆喝,沈溪意识清醒过来,她自打戴上那块布,脑袋开始混沌。
这会已经到了,可她一点思绪都没有,**,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
一下轿,周围来了好些个妇人,蒙住眼睛,给手腕和脚上都绑了蓝色的带子。
蒙眼前三丫看见了杜春花,她的衣服依旧是漂亮的,头上带了好多发饰,真好看啊!要是娘能给我送一朵珠花,我就原谅她。
随后,手上塞进来一根绳子,没等那头的人走起来,绳子断了。
旁边的妇人看见绳子断了,立马跪了下来,紧接着一圈人都跪下,朝着一个方向高呼:“河神,恕罪啊!”
“河神恕罪!”
“河神恕罪!”
高呼声到最后,天降雷罚,祭祀的主要人员都死了,死了,死了。
私塾塌了,教书育人的先生死了,私塾里的人像疯了一样的往零殊桥走,进一人,堆河的土堆冒出一个,一人一土堆,他们在零殊桥上高歌,跳舞,直至筋疲力尽。
而村里的妇人,一步一步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蒙住眼睛,手腕和脚上的带子系好了吗?绳子断了!磕头恕罪!恕罪!恕罪!
村里人清醒后,发现零殊桥上的人一个都没死,这说明什么?
河神没怪他们?人选对了!现在怎么办?先建私塾,等私塾建好后开始仪式。
有人问:“时间够吗?”
村长发话:“先建小点,妇人也来帮忙,赶紧培养几个男丁,就这几天了好好干。”
沈溪和杜春华花被关在祠堂里,她们已经一日未进水了。
吱呀,祠堂的门开了。
沈溪费劲的睁开眼睛,是大丫。她眼里的惊喜是藏不住的,“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沙哑的嗓音让沈溪一阵恍惚,这真的是一日未进水吗?
来到这里,她和杜春花没说一句话,嗓子像是被人施了禁术,不管怎样都发不出声音。
“当然不是。”何大丫显摆式的转了一圈,“瞧,我这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三丫扯着嘴笑,“姐姐最好看了。娘什么时候来接我。”
何大丫脸色一遍,抬起脚就踹,“叫谁娘呢?那是我娘,你这个野种别乱叫。”
沈溪被踹倒,她真没想到居然是一体双魂,三丫啊!你怎么就在身体里呢?
这让她怎么办?
“春花,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吗?”杜大丫将三丫踹倒后,就跑到另一边恶心杜春花去了。
“不知道。”杜春花啐了一口。
何大丫丝毫不在意,都渴了好几天了,能有多少口水呢?“春花——村花,村子里任人宰割的花,在加上杜姓,我想你应该明白吧!你父亲也在其中呢?”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父亲的,如此大度。”
何大丫将两人的头靠在一起,拿起水囊往人嘴里灌,“多喝点!明天开始你们的幸福生活就有了。”
“三丫,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何佳花了。”
“好好享受最后的宁静吧!”
去tm的村花,家花,照何大丫的话,现在已经是第九天了,她们被关了快八天了,怪不得这么渴。
“春花姐,你还好吗?”
那边没人回话,迷糊中沈溪睡着了,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浮现了一层记忆。
“阿零,河的那头是什么呀。”六岁的望殊在河边打水漂,恍惚间看到河对面有什么东西飘过。
霁零没发觉有什么,继续给望殊捡打水漂的石子,“可能是山神吧!”
“不对,”望殊纠正道,“是河神,是能带我们走出去的河神。”
“阿零,你觉得我们以后能走出这里吗?”望殊总觉得她们生活的这里不真实,像有个屏障隔绝开,没有村民能离开,只能在这里生在这里死。
虚无缥缪的神啊!能带我们逃离这吗?
……
“阿殊,我来娶你了。”十七岁少年满心欢喜的来迎接他的新娘。
“我来了,阿零。”望殊带着笑意踏进河流。
……
“不是这样的,我的霁零怎么会死,老爷子,你莫不是在诓我。”
霁家大院里,霁母抱到霁零痛哭,早上还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下午就没了呢。
还是被人用土捂死的,他的口鼻,耳朵,嘴巴里都是土,看见他时只有一只手臂露在外面。
霁父忍着悲痛安慰霁母,要是他提醒霁零,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对,还有望殊……
“孩她娘,你去把望殊叫醒,我们得做出选择了。”望殊早就哭晕了,即使醒来后,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事情很荒谬,前不久,村里流传出“只要把近期新婚的童男童女祭入河中”困扰他们的结界就会消散。
一张纸条而已,人为造假,可惜的是其他人都信了。
这段时间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在劝霁父为大局着想,让他舍弃他的孩子。
他不肯,经常想办法让村里的人生病,只有动不了了,他的孩子就能活。
可谁知道今天,要是不好好部署,他们一家子都会死。
“望殊啊!你听着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
“老伴,咱家里还有有毒的药吗?”霁父对家里的东西不太清楚,如果有毒药的话……或许能毒死那群杀千刀的。
“有的。”
他们一家人还是没能逃过,霁父霁母死于毒杀,而望殊则是被关在私塾里,几天的不吃不喝以及亲人爱人离世的痛苦,
她快撑不住了……
第十天,她被妇人套上红色的嫁衣,头上围了一块蓝色的布,眼睛被蒙住,手脚捆在木筏上,在天亮之际……她被推向了河流。
迷糊间望殊见到了霁零,见到了霁父霁母……真好啊!她们一家人团聚了。
“阿零,我好疼啊!”
“不疼了,望殊,我们都在。”
他们死后,河上突然架起了一座桥,村民欢呼河神显灵,可凡是踏入桥头的人,鞋底出现一层一层的泥土,随后纷纷跳河……。
在他们落河之后,远端飘来的土堆将他们覆盖,直至渐行渐远……
死人了,死人了。
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残,不到五年人都没了……
之后的百年里,没有人踏入这片土地,直至后来,一位得道高僧在帮助下建成了一座桥,留下一张符纸贴在桥正中。
至此河两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第十日,
沈溪和杜春花重新套上红嫁衣,不对啊!那咋是个男的,沈溪看着男装打扮的杜春花,一整个五雷轰顶。
“三丫妹妹,是不是很震惊啊!”
妇人离开关着他们的房间后,杜春花开口,“我娘生下我后,就失了生育能力,为了能有个孩子陪在她身边,就把我当女孩子养。”
“那时为了骗过村里的其他人,她趁你娘不注意把你大姐抱了过来让他们检查,那时他们喝醉了,也就没发现。”
“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十五岁那年,大丫把去祭祀的名额送个我,那时候我还挺高兴的,我就能见到爹了,可谁知他们把我关在房间里,任人欺凌……。”
“可我是男子啊!”
“所以我母亲死了,原本我也是要死的,是我爹救的我。”
“就是因为一个传言:将童男童女当做祭品献给河神。村里好像只有我符合要求。”
“现如今,还是被抛弃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我们能离开这里,好好的当个正常人。”
沈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所遭受的一切太痛苦了。
“至于山里,为什么两两出行,为什么看不见任何植被,为什么八二分,那是山神的恶趣味,山神喜欢成双成对,又格外偏爱女子,所以……”
“他会给衣着鲜艳的女子福报,而衣服破烂的她们便会当成男子为女子服务。”
“可是山上几乎没男子上山,只能将不受宠的女子扮作男子。”
“你会觉得你娘爱你,其实不是这样的。你娘不爱三丫,只爱大丫,你以为稠的稀饭,炒蛋,炒腊肉,其实是她们吃剩下的。”
“你不是三丫对吧!”
“你不用回答我,我不知道这种生活重复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那些人都走了,而我们依旧重复着这一切。”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都没开口,杜春花被人活埋,待他死后连带着沈溪一同投入河中。
河水很温柔,沈溪见到了霁父霁母还有霁零和望殊,他们之外还有一个白胡子老人。
他说他是河神,这个地方因为一次胡闹导致与世隔绝。
当初诸神大战他受了伤,只能沉睡在河海湖泊之间,因为感受到信徒带来的信仰,他便留在这里。
时间一长他发现这里的人出不去,周围的人看不见这里,他才知道当初的玩闹究竟犯了多大的错。
可惜他法力尽失,无法改变这种局面。
他希望村里的信徒,只要他们信奉他,他们就能离开。
没有,没有。这么些年过去了只有望殊一人。
直到某天,他感觉到有很多信徒,信仰之力一点一点的汇集,在当他感觉可以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他见到了河里的望殊和霁零。
他的信徒死了,死于一场荒诞,他看见策划这一切的人跑到霁零家里,拿走了那些身外之物。
钱帛动人心。
他很生气,便用法术建了一座桥用来惩治那群人……
死了,都死了……
这场错,又一次以他的沉睡为代价,而法力消散后,那座桥也消失了,村子里的禁忌不见了,他们可以走向任何地方……
百年后,他再次苏醒,他发现自己离不开这条河了,没关系的,他说,他还能赎罪。
高僧建了座桥,两岸的联系更多了,与此同时罪恶又来了,他依旧原来的惩治方法,可惜的是被那道符压制了。
天神的愤怒,信徒的伪神力,他快要消散了,他救不了那些可怜人,只能看着她们一次一次重蹈覆辙。
“所以沈溪,我感谢你,谢谢你走到了这场剧情,让他能有机会结束这一切。”
游戏结束,她被拉入游戏开辟的空间,等待任务结算。
【副本:杜何村
危险程度:0
评级:A
积分:25】
游戏结算后,沈溪问系统:“杜何村的人能结束吗?”
【你想救他们?】
沈溪摇头,“不是他们,而是霁父霁母霁零望殊,还有那些挣扎的人。”她只希望他们有个好结局。
“那群人无恶不作,我只希望那些干干净净的人能不在重复那些痛苦。”
【结束了,都结束了,只要走完这个剧情就结束了。】
【叮,玩家获得称号:正确认知能力代表者】
【理智选手,本轮游戏重新进行结算。】
【副本:杜何村
危险程度:*
评级:s
积分:10000】
【随机发放特殊奖励,请选择。】
面前是三个盲盒,沈溪选择了中间那个,她运气不太好,而且像这样三选一的她只选中间那个。
【恭喜玩家沈溪获得河神的祝福,水之能者:想在河里种菜吗?来我教你。】
【恭喜玩家沈溪获得杜春花的赠礼,美人面:雌雄莫辨美人面,迷“倒”天下所有人。】
【恭喜玩家沈溪获得三丫的祝福,姐姐真好:是个合格的好妹妹,大家都喜欢。】
沈溪有点诧异,居然有三个奖励,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吃泡面没料包,喝水能呛到医院,这是转运了。
从游戏出来,瘫坐在沙发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休息了一会儿,打开游戏论坛,打算看看有什么杜何村的消息。
{杜何村,女生向体验剧情流,你值得拥有。}
这标题,不就是找人骂吗?女生受苦流才对,杜何村的女性那一个不惨。
“杜何村副本关了。”
“终于关了,我可不想在买pg了。”
“哎哟哟,好惨哦,不像我只顾的挖野菜。”
“楼上的,你是大丫还是春花啊。”
“她妈。”
“哈哈哈,我只顾的哭就成了。”
“我当三丫的十日,第一日和杜春花挖野菜,第二日代替大丫去祭祀,第三日,被退回,第四日和杜十六挖野菜,第五日……同上,叮,游戏结束。”
“我当五丫的十日,第一日在家哭,第二日在祭祀处哭,第三日又哭被赶走了,第四日没奶喝哭,第五日肚子饿了哭,第六日三丫喂的米糊糊难吃哭,第七日一觉醒来就哭,第八日被打了不敢哭了,第九日……游戏结束。”
“我当杜十的十日,挖野菜……”
“你居然这么轻松,我不服。”
像这种没有难度的副本,大多数人都是求安稳,她们不愿意去思考,只是用来在高强度副本下放松的。
真正有能力的人,不会参与这小儿科的副本,沈溪能成功算是捡漏了,无论如何河神都会出来解决这个错误。
轮回了好久,他终于攒够了一切。
大丫(番外)
我叫大丫,是何四浪的大女儿,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没见过我的父亲。
在我五岁以前的日子里,我和娘一起生活,小时候娘总是时不时的离开家,她说去找爹,让我自己在家带着,这一走就是三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有一天,我看见娘的裤子上湿了,她叫我去找杜大娘,娘和杜大娘在屋里待了一天,我终于见到娘了,还有躺在旁边的弟弟。
红红的好丑啊!
我数着指头,三天过去了,娘怎么还不去找爹啊!我想出去和杜大花挖野菜,这次可是轮到她穿新衣服了,她要出去显摆。
娘没出去,身下流了好多血,好害怕,想要娘安慰我,可是她只顾得看弟弟!
有点生气!
有一天,挖野菜回家后没发现弟弟的身影,我跑去问娘,可娘只顾得哭。
六岁的时候,我听娘和杜大娘说,找个时间要去趟私塾,我问她私塾是什么?
娘说,是读书的地方,我说我也要读书,娘打了我一巴掌。
好生气啊!可她是娘啊,那就原谅她吧!
十岁的时候,我实在是好奇为什么每次娘回来的时候满脸笑容,我最近只能穿丑衣服挖野菜,到自己手里的根本不多,我想自己要是高兴了,是不是就有挖野菜的动力了。
这天晚上娘要去私塾,她安排我这几天要做的事,说完就离开了。
我悄悄跟上去,发现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座房子,好大好大,也好黑啊!
还好月亮给力,她没跟丢。“当家的。”娘喊了一声,我终于见到爹了,长得很像我。
娘和爹进了房间,我趴在门上听声音,嗯啊嗯啊嗯啊的,没什么意思就离开私塾了。
回到家,我确实挺高兴的,睡觉脸上都带着笑,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分到了好多野菜。
娘常说只要多吃野菜,就能长得白白胖胖的,就能和杜大花一样,穿好看的衣服,分更多的野菜。
第二天晚上,我又跑到私塾,又是嗯啊嗯啊的声音,爹娘好无聊啊……
听到穿衣服的声音,我连忙躲在暗处,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人,月光照在他脸上,我似乎感觉不到他像我了。
怎么回事,爹爹就应该像女儿啊,是不是认错了,没等我认真看,那人又走进另一间房,又是一阵声音……
我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跑回了家,那天我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挖野菜的时候晕过去了,我和杜大花被打了一顿。
大花没有怪我,可我总觉得愧疚,到最后,那份野菜我就没要,晚上饿着肚子睡觉。
娘肚子又大起来了,比之前的一次还大,我心里虽然被之前的事影响着,但还是认真照顾娘,这次生了个弟弟妹妹。
妹妹叫三丫,我问娘为什么不叫二丫,娘说她排三,所以叫三丫。
可妹妹越长越大,她越来越不像我了,她长的像那个人。
那次之后我就没去过私塾,可他的样子却刻在我脑海里,我观察了好久,妹妹她真的不像我。
我不舒服极了,不想我的人怎么能得到娘的爱呢?
我就开始欺负三丫,每天让她干这干那的,娘很爱我,自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娘又要去私塾,我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她,好多年没见爹了怪想的。
“娃她娘,你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大丫快到日子了吗?得趁祭祀前把她嫁出去了。”
“这……”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准话。
“你……你……”
我有点高兴,娘总说要给我找个好夫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时间了。
那时我丝毫没意识到爹娘那句未尽之语是什么。
离开私塾的时候,出了意外,我被一群男生包围了,他们打晕了我,把我带到私塾里废弃的房间,疼,好疼啊。
完事之后,我回到了家,三丫不知道怎么了,只是一个劲的问我,好烦,好疼,我好脏啊!
换了好几次水,可我总觉得自己很脏,尤其是我看到三丫的时候,眼里的恨意藏不住了。
她是个野种,不是妹妹,我可以恨她,也可以打她,真好,有理由了。
自此之后,我以欺负三丫为乐,那天我得到了祭祀的名额,我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我怀孕了,娘发觉到我的不对劲,让我感觉弄掉这个孩子,可是怎么弄掉啊,我不会。
娘很生气,关了我好几天,三丫就给我送饭,我每次骂她她都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好。
气死了啊!
孩子最终还是没了,母亲递给我一碗药,身下疼痛难耐,流了好多血啊,好疼。
祭祀的名额我给了杜大花,那次陪她挨打是她不对,这名额就当补偿了。
我没想到杜大花回来后,她有名字了,春花,很好听的名字,我娘告诉我只要有了名字就能进族谱。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不是我给了她名额,她就不可能有名字,我就开始从杜春花哪里要好看的衣服,好看的胭脂。
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却还是给了我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闹崩的呢?
是她看到我和其他人乱混的时候,不混没办法啊,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过他们呢?
看见她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她的眼神,是同病相怜还是惋惜。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祭祀是这样祭祀的,真是可笑。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五丫满月,我发现娘怪怪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躲在被子里吃东西,吃就吃吧还不收拾。
十天之后,娘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时间开始回溯,这一次是五丫,原因是每天晚上能听见她说梦话,吃汉堡,喝肥仔水。
又是十日,这一次是杜十六,又来了……,第三次的时候,我发现杜春花好像和我一样,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至少我永远年轻,还可以欺负三丫,当然还是可以对她好的嘛。
某一次回溯,我在挖野茶的时候挖到了一张纸条,我用它换了不去挖野菜,让三丫替她去。
之后,回溯开始后,就再也没去挖野菜了,时间来到最后一次,我好像能感觉到自己快到消失了,我开始发疯,我想去挖野菜,想见见杜春花。
三丫好像换了个人,好像憨憨的,门关了还想偷听,真是个傻子,鞋子都露出来了。
那天我又被选中了,我觉得顺其自然,可我娘说让三丫去,我同意了,娘的话我不能不听,对不起了三丫,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那天之后,我被关在屋里,祭祀的时候女娃不能去,我和娘争论了好久,我是女人了,还是没同意。
时间仿佛按下了加速剂,我觉醒来,娘回来了,让我去见见三丫。
我去的时候三丫和杜春花的嘴都裂开了,而那个地方是我被欺负的地方,口不择言,我开始讽刺三丫,反正不是真三丫骂一顿又咋了。
至于杜春花,反正都结仇了,不差这一点。
他们的木筏漂入河中,而村里所有人跪在河边,很快眼前一阵迷雾,周围的人开始消散,真好,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