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后的中场休息
任何挑战者都疯狂。——炔乾
若无疯狂，何人能讲述挑战者的意义？——大卫·万维克
你非要杠我对吧？——炔乾
哎嘿～——大卫·万维克
中东，刺客联盟
身为刺客联盟首领的女儿，塔利亚今天非常浮躁，作为一名刺客，她有丰富的战斗经验，随意便能使自己冷静。
可现在她就像怕惊动猎手的草食动物。
她本不应如此，只是——
“你好啊，塔利亚女士，想不想把拉尔斯那个活了700年的老食尸鬼踹下去自己当首领？老家伙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不是吗？奥古家的荣耀难道不该由您和您的子嗣继承吗？
比如您的儿子达米安？
本人大卫·万维克，诚挚邀请您与我一同杀死‘恶魔之首‘。”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叫塔利亚谋反，关键是她的确有对自己父亲有着反叛之心。
父亲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这是她与妮莎的共识。
但关键信息不是这个，如果只是藏头露尾挑起事端的鼠辈，还不至于扰乱她的心神。
“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您知道有拉尔斯计划更换的身体，我想您已经有眉目了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到底是谁？关于刺客联盟的信息他知道多少？怎么杀死他？
“塔利亚女士，谋反和被迫谋反您只能任选其一。”
我要把这个妄图掌握刺客联盟的混球分尸抛撒在沙漠里，塔利亚由此想到。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回复大卫:我们可以详谈。
18:21，大都会
大卫收到了塔利亚的回复，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通知妮莎·古尔了。
魔术师完全不介意让局势在浑浊一点，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看清能搜寻“神性”的友军在哪里。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黑夜骑士。
算了吧，大卫才不相信他，他就是个无助的控制狂，八成一定会和炔乾谋合在一起，谈什么要射落他的弓矢。
看在西斯特姆的面子上，炔乾，上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反神性装甲你还没看够吗？
好歹托尼不是真的情商低，所谓情商是中年托尼想有就有的，平时托尼可是个甜心。
而布鲁斯·韦恩？他会做几个T的表，备上数不清的ABC到xfd的计划来以备万一。
我只想和你一起来场愉快的宇宙大冒险，像以前那样，而不是被遗留的责任一直压住心神。
还不如安静的养孩子呢，杰森多可爱的一孩子啊，干嘛还还给蝙蝠侠。
炔乾：你知道这些碎碎念我每个字都听得清的，对吧
大卫：你难道反对我搅浑局势吗？
大卫：啊——，你不反对，对不对，炔乾？这是你计划好的一部分
炔乾：我反而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大卫更气了：因为我做什么都在你的预料之内，魔术师应该把自己的助手一起震惊
炔乾：你这是无理取闹，我是你的助手和搭档
大卫：可你也是我的观众
炔乾：我的主演，你不能把计划者踢出计划外
炔乾：虽然我确实让你自由行动，但在3小时内惹了刺客联盟、超人、急冻人、猫头鹰法庭几个不相干的阵营
炔乾：超人和急冻人先不管，煽动塔利亚谋反你想怎么收尾？
大卫：我有我的节奏，你别管
炔乾：然后让我收拾烂摊子？
大卫：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炔乾：等事情闹大了，我看你怎么一人做事一人当
炔乾和大卫同时：……哼！
大卫的情绪外露明显让面前沧桑的老人注意到了。
这位老人问道：“万维克先生，你说的猫头鹰法庭会在今夜覆灭是真的吗？”
塞巴斯蒂安·克拉克，前猫头鹰法庭成员（好像还是高官），因其父亲想出版猫头鹰法庭的书籍被杀，希望有一天能重回哥谭，将猫头鹰法庭覆灭。
不过希望来个利爪对利爪，大卫只觉得，这位老人对利爪的轻信不是一点两点。
猫头鹰法庭的高官，真是好笑，被锁链套了下半辈子，眼中只有化为盲目仇恨执念的死灰。
大卫当然不会把这个想法告知老人，让沉溺在自己想法中的人恍然醒悟是一种别样的死刑，无论老人在年少或年轻时随着法庭造了多少悲剧，大卫都懒得去当审判他的人。
他来大都会寻找赛巴斯蒂安只是为了以防这位老人进入之后的局势。
这场棋局已经不限于哥谭。
但棋局的掌握方必须是炔乾和西斯特姆，他们必须是执棋方，否则这场魔术秀的后续风波造成的后果根本不是超级英雄们能支撑的。
大卫不相信超级英雄能处理好猫头鹰法庭，政治这块大卫就没信过必须脱离政府存在的超级英雄。
因为牵涉的利益太过复杂和庞大了，这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没有硝烟的利益战场。
当超级英雄换下制服后，他们也只是需要为柴米油盐的生活烦恼的普通人。
虽然有几个壕的不需要为柴米油盐烦恼且是让大卫翻白眼的资本家就是了。
神盾局或许可以考虑，但是依照上个宇宙蛇盾局寄生者占据宿主这种贻笑大方的事件。
复仇者联盟那边估计是不需要多加考虑了，让托尼为霍德华创建的组织撒个土吧。
结束思考，大卫回答老人的话：“当然，赛巴斯先生。”
他从披风里掏出一堆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情报。
“今晚您只需要打开电视机，您的复仇便能如愿以偿。”
老人问道：“为什么？”老人稍微停顿：“我不觉得您是来帮我。”
大卫笑了：“当然，来找您只是顺便，我来只是为了提醒您。”
大卫冰冷的眼神让笑容变质，他开口：“永远都别进入哥谭，放弃你的计划，这是提醒，别给我设下的布局增加不确定因素。”
他沉默了，老人的沉默让他的后背更加佝偻。
他还是开口了，“不，我会回去。”
大卫：“你的回归不会有任何好处，即使大都会和哥谭只有一桥之隔，你哪怕是踏入哥谭一步，恐怕也会有杀身之祸。”
大卫补充：“如果你寄希望于卡尔文·罗斯，让利爪对抗利爪，那么我奉劝你——”大卫说出赛巴斯蒂安·克拉克的真名，老人明显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
大卫才不会照顾老人的情绪健康：“别做重新建立猫头鹰法庭的美梦，既然你为了生存的未来在黑暗中抛弃了真名。”
大卫向老人甩了一张扑克，扑克的边缘划过老人的发髻。
老人耳边流下鲜血，暗红之中流淌的金色开始消失。
“那就别在复仇中拾起过往，你的琥珀金被我收回了，尽管沉溺遗憾和不甘然后苟且偷生吧，赛巴斯蒂安，这是对你的惩罚。”
不会有琥珀金带来的长寿，不会有复仇燃烧的快/感，他的结局被大卫注定了。
监狱不需要是建筑，满足受刑条件，哪里都可以是监狱。
他可能罪不至死，但绝对难逃其咎，抱憾而死不得善终已经是大卫能想到的最严重的惩罚了。
如果菲克能提供赛巴斯的更多罪证，大卫不会介意把他扔进私人监狱或是送他见上帝。
“此外，你必须把你的余生用在救助他人身上，以赎清你的罪，前猫头鹰法庭高官，否则，我就把你剩下的财产送给需要的民众。”
“这是通知，所以不许用自杀逃避。”
面对大卫的责难，老人思考些许，回答：“我接受。”
“我承诺将用余生来赎罪，我不会自杀。”
看来不会有什么崩溃的抓马剧情了。
大卫准备离开，走之前他说：“记住你的承诺，最多一周，我会来检查你的承诺履行。”
魔术师大变活人，把自己变消失了。
赛巴斯蒂安·克拉克坐在沙发上，将后背交给沙发依靠。
他缓缓闭上眼睛。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摊在脸上的证据和超乎寻常的能力让他不得不信，他也确实能感受到，体内琥珀金的流失。
他打开电视机，换到了哥谭频道。
他与所有孑然一身的老人一样，等待着死神收走灵魂。
比绝望更窒息的事物在这件屋子蔓延。
同一时间，韦恩庄园下的蝙蝠洞。
蝙蝠侠还在思考炔乾的回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动，片刻不停。
对于多出来的“盟友”，在知道他的为人后，蝙蝠侠对他多出了一点信任。
但也就一点点，主要是对那句“不为救万人而舍弃救一人”升起的一丝好感。
然后他在蝙蝠战机的操作室里与炔乾进行了许多情报交换。
（炔乾表示单方面的情报压榨不能算情报交换）
“我经历过什么？这些我数不清的，蝙蝠侠，我只能说我比你猜想的年纪要打得多，心态更加接近退休老人。”
他用着这个年轻人的躯体，发言却更像一个老者。
“我是怎么复活的？好吧，我确实该解释。其实我只能从死人身上复活，当他生命结束也就是灵魂前往冥河后，我才能借助逝者重归人世。
怎么处理复活后续？……，其实我不想解释，一多解释你又会起超——多——不必要的疑心，控制狂属性改一改，至少别太明显啊。
老实说给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啦，神性丢失确实我的错，但一般我会秘密搜寻。
方法首先是复制一具一模一样的尸体，然后从DNA下手更改容貌，再做一套新身份融入社会，毕竟都不是第一次了，熟练是肯定的。”
“别这么看着我，蝙蝠侠，你也不正规和遵守法律。我才不会利用他们的身份给自己牟取利益，享受什么优待，这完全就是不正当的行为。”
“超能力还是魔法？这个我都有，我是去过多个世界的穿越者，当然需要自保的力量。”
“那为什么留下啊，这个是因为杰森，至于我为什么能找到他，这个是神秘学的指引，你可以理解为灵感。
而且我能使用的力量是有固定上限值，你想象成我是一台需要充电的魔法机器就行了。
很惊讶我透露弱点？这是为了让你交付给我更多信任，毕竟我穿越那么多世界，怎么对待控制狂还保持心平气和的方法也是有的。”
“协助者的信息我不能告诉你，就像你需要保护家人和朋友一样，蝙蝠侠，我也要维护我的朋友，我发誓他是一个好人，他同样度恶如仇。
如果他做出出格的事，我会在事情发生前阻止他。”
蝙蝠侠对炔乾出格的认知形态抱有保留态度。
蝙蝠侠当然还追问了很多关于炔乾的事。
但蝙蝠侠很不爽，他知道的部分只是炔乾想让他知道的，真正需要知道部分，反而一个字的都没有透露！
交付随时可以收回主动权，蝙蝠侠要的可不是这个。
炔乾只是说了几句话，他便没有再问了。
“我会生气的，蝙蝠侠，虽然我不会计较控制狂的那部分，但如果做过头，我会把杰森和关心他的人一起抢走，就你除外。
我会在草原上举行超大派对，然后把你永久排除在外。
所以，请别做个变态。”
“不然我会向你的大家长告状，让家庭顶端的人批评你的失礼行为。”
蝙蝠侠不怕便士一，但布鲁斯·韦恩怕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尤其是阿福明显会喜欢这位客人的情况下。
但他很后悔直接把炔乾带往韦恩庄园，尤其是在炔乾和提姆见面后。
为了减少提姆在炔乾身上的负面情绪，炔乾借用蝙蝠侠的一次性染发剂和绿瞳色美瞳等一些易容道具。
然后一个只有菲克容貌6成像的男人出现了。
“顶替少年朋友的身份还不易容，那根本就是挑衅吧，这种零情商的行为我才不敢做。”
他们必定会遇上，在蝙蝠侠希望迂回的时候，炔乾说道：“提姆已经知道了，他会自己找上门来，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就让它提前引爆吧。”
蝙蝠侠同意了。
可双方初见都冷静得像块冰，提姆和炔乾初见只说了一句话：“我会找出菲克的死因。”
相当侦探的宣言，可炔乾和蝙蝠侠都仿佛都看见一座冰山来袭。
这一次，蝙蝠侠不知道他的罗宾在想什么。
不过他和炔乾的谈话明显被提姆知晓了。
提姆当然入侵了蝙蝠战机，就像蝙蝠侠不知道入侵几次泰坦塔的设备，提姆也同样对蝙蝠侠的所有设备进行了骇入。
他一字不漏的听完了炔乾的所有回答。
然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炔乾的确不知道菲克的死因，但是他一定知道菲克为什么选择死亡。
提姆知道，他的朋友必定不会轻易选择死亡，他肯定给了我重要的最关键的线索。
他找得到。
所以他选择了温和的交谈。
在清楚真相之前，炔乾只有嫌疑，没有证据，他不会私自定罪。
他不会。
最后蝙蝠洞里，神谕给所有人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夜翼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