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不会被普通的武器杀死。
莉莉丝看着红头罩拔出另一把枪,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拉紧狗链让骨头——她的狗——不会冲过去撕咬他的大腿。
她不想让自己的狗被子弹打死,毕竟是自己的所有物。
……等等,地狱犬也不会被普通武器打死吧。
但是恶魔有痛觉吗?
莉莉丝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嵌入的三颗子弹,那件毛茸茸的睡衣上已经有了圆孔状的漏洞,烧焦的边缘仍在冒烟。
有吧。
毕竟在地狱时每分每秒都能听见嘶哑的哭喊,根本分不清是谁发出来的,自己,还是别人。
再怎么说,灵魂和□□同时沐浴在烧红的铁球里,更痛的可能是前者。
她抬头看向红头罩,那人还举着枪对着她,姿势依旧懒洋洋的,就像他刚才开枪只是为了再次测试莉莉丝会不会真的死去一样。
“很疼。”莉莉丝叹了口气,语气近乎是纵容。
“哦是吗,你的那些肥料在死前也这么疼?”
不自量力的人类,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的表情依旧柔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枪口,眼神转向他胸口的蝙蝠标志。
莉莉丝又回想起半小时前自家院子顶棚的噼啪声。
“告诉罗宾和蝙蝠侠,别再那么用力的踩我的棚子。”
她能看到杰森的手臂肌肉开始紧绷,总是分不清猎物与猎人的人类,恶魔们把其视作玩物,而莉莉丝则更像是无奈任由叛逆期孩子打闹的母亲。
不,母亲不合适,应该是不管闲事的路人。
“就应该把你那堆花都踩碎了才好。”
她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莉莉丝轻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温度,她就喜欢看人类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红头罩知道她暗地里的小动作,他把莉莉丝送进过警局,但恶魔有操纵人心的小能力,他几乎朝着她打空过一整发弹夹,但那个该死的混蛋只是慢吞吞的把子弹取出来。
于是他联系了温彻斯特。
突然一声犬吠,莉莉丝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背后一股灼烧的疼痛,她止不住的皱眉发出尖叫,狗链脱手,骨头向后冲去,扑倒了一个矮个子的温彻斯特。
圣水——妈的,她当然知道是圣水。
莉莉丝踉跄的向前几步,试图无视自己身后冒出的浓烟和刺骨的痛感,她恶狠狠的回头,脸上早没了以往的温柔。
为什么不把莉莉丝对红头罩以及其他小鸟的纵容必做母亲对浪子,因为她讨厌顽童,尤其是死性不改的蠢货小孩。
有时候闹脾气的孩子也应该接受管教,无论是家长给予的还是外人附带的。
几乎是一瞬间,莉莉丝眼神没有动,杰森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甩到墙上,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带着红头罩的男人倒在地上,扶着墙想要起身。
随后杰森被压在墙上,不得动弹。
“该死的温彻斯特。”莉莉丝嘟囔着转身。
她用余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试图寻找任何有关恶魔陷阱的痕迹。
背后刺骨的疼痛仍然存在,这让她想起几百年前的一次小型战争,想起她被炽天使卡西迪奥的真身灼烧时那种灵魂都要消失殆尽的痛感。
噢,她盯着萨姆——那个在地狱里被露丝押注的少年——随后莉莉丝后知后觉的想到,恶魔似乎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