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机会来得这般早。
“叩叩叩”画室的门被敲响。晚上十一点,这地方来人并不算多,会是谁呢?
我放下画笔,将脏手往围裙上蹭了蹭,而后打开了画室的门。
“进来坐坐吧。”我将那三个穿警服的人引进屋,又分别为他们倒了茶。对于他们的到来,我并不是很意外,大概是为着花店那姑娘的。
那三个警察并未在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而是依旧板着脸站那。
“你认识花店的老板吗?”领头的女警问,那声音带着严厉,不像在问人,倒像在审人。
“认识,我是她债主…”我停顿一下,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继续说下去,“嗯…我也是她的追求者,我很爱她。”
“三天前的晚上,你做了什么事?”
“我同她去湖边吃了烧烤,她醉了,我就将她送回了花店。然后…然后我就回到画室,没出去过了。”我走到那幅画前,兴致勃勃开始了我的介绍,“这就是我为那天晚上特意画的,瞧这湖面、萤火虫、还有远处的栏杆…”
“先生,你大抵是个很有天赋的画家。”那女警满嘴的讥讽意味,举起右手向前轻挥一下,我立马被冲上来的两个警员控制住了。
“警察依法办事,有什么交代的随我去警局再说。至于你这幅画,黑红颜料糊成的道道,我是真信你是神经病了。”女警收起自己的警证,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是神经病!”我的手被拷住,尽管我奋力挣扎,还是无法脱开警员的桎梏。
那一夜,警笛声响彻整条弄堂,围观的所有人只显出同仇敌忾的愤怒来。我不明所以,被强押进警车。
我将要知道,我快被这夜色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