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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周四,自跟余靖互换联系方式之后已经过了一周,俩人的聊天框除了打招呼内容再没其他对话了,程诗许偶尔会翻翻余靖的朋友圈,倒是很意外,他的朋友圈竟然没有设置可见范围,甚至程诗许可以翻到余靖高中时候发的动态,高中时候的余靖跟现在变化没有很大,但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时候更稚嫩一点,不过对程诗许来说现在的余靖更有吸引力,耀眼并且有很强的主导力。余靖高中那会发的朋友圈很多,两三天就会发一条又或者一天发好几条,大多是一些无厘头的吐槽,甚是可爱。本来还想继续往下翻,但是十一点程诗许就要出门去校内的一家甜品店《1993》去拿自己昨天预约的买一送一的芒果千层了,之后顺路买杯益和堂的薄荷奶绿就去看最近新上映的《玲芽之旅》。在脑中简单安排了一遍自己今天的行程之后程诗许便开始捣鼓着收拾自己了,整体来说,除了上课,其他时间的程诗许都很精致,教室的程诗许一般是拖鞋睡裤加一个看起来很正式的外套的搭配。

    程诗许到甜品店的时候刚好自己的那两份芒果千层正在被店员姐姐打包,其实她巴不得现在就吃到芒果千层,但是为了待会更好的观影享受她还是忍住了。程诗许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甜品爱好者,虽然一直有在减肥,但是偶尔吃点甜的有什么影响呢。正常来讲一米六94斤的体重已经很完美了甚至可以说有点瘦,但是因为之前有人总在说她的身高90斤才算是正常体重,导致程诗许看自己哪哪都胖胖的,现在那人已经早就没联系了,可是程诗许认为自己胖的想法却一直改不了。拿完千层和奶茶便来到了电影院,因为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程诗许在购票选座位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个前后左右没人的位置。程诗许的社交圈很小,现在是仅限于室友,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跟同好好友恋爱有被分手那件事,她的社交圈还能再多一个游戏同好的。说起来那件事她就来气,明明是自己被愚弄了反过来那些好友甚至都以为是她在那段关系中是个渣女而对她敌意满满,如果不是程诗许被分手的第一时间就把那人的联系方式全拉黑删除了,她现在多少要去问候一下的。

    电影12.30开场,全长两个小时多一点,整体下来给程诗许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看都该是战友情的两个人怎么最后就发展出了恋爱线呢。这个导演的作品在程诗许看来只有《言叶之庭》不管是剧情上还是画面上都是最好的,现在看来亦是如此。因为程诗许的圈子很小,甚至自己的好友都不怎么看动漫,这也使得程诗许没有可以分享的人,这对一个本来分享欲就很强的程诗许来说是个不小的折磨,一般的话她会在日记本上写下自己某刻的想法,为此她哥哥还吐槽她“谁会这么蠢把想法写在日记里呀”,但是今天她鬼使神差的拍了张电影票的票根发到了朋友圈,配上一个简单的“已阅”二字。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从电影院回到学校大概要半小时,今日份的游戏日常也已经清理完了,回宿舍的话可以还可以睡上一觉,至于晚上,睡醒再说吧。好巧不巧,在回去的路上程诗许遇到了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室友任雨馨,这人倒是有趣,是个每天嘴里嘟囔着要耍朋友,但是遇到稍微聊的来的男生又距离感拉满。不过程诗许跟她倒是很合得来,可能因为是双子座,程诗许是白羊座的原因,在一起刚好是煽风点火组合。这不,任姐现下要拉着自己去操场参加风筝节,想来三四月倒也正适合放风筝,今天又恰好晴天有风。

    等程诗许和任姐去到操场之后,先找工作人员领取了diy材料,是一些竹制的风筝骨架,涤丝纺的覆面材料还有一些画笔颜料和调色盘之类的。程诗许倒是蛮喜欢放风筝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她爸爸喜欢放风筝也喜欢收藏风筝,每每初春全家总是要一起去的。不过这种自己动手画风筝程诗许还是第一次,至于要画些什么上去,程诗许原本是想画自己喜欢的游戏角色的,实际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等她吭哧吭哧画完之后才发现跟自己脑子里想象的完全是两模两样,不仅如此,她胳膊上弄得也全是颜料,再加上她皮肤比较白,胳膊上的颜料更是显眼。你若是问怎么会弄到胳膊上呢,是她也想给自己添点色彩罢了。反观任姐的风筝,很简单但是很好看,她在风筝一面上写了喜欢明星的签名,另一面画了一个在看书的小人。“没事没事,没人会在意的”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两人画也画完了,刚要起身回寝室,好巧不巧任雨馨遇见了之前同部门的学弟兼游戏搭子,准确的说是对面叫住了任姐,这时候程诗许再不找个借口倒是显得没有眼见力了。离开操场的程诗许其实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索性又去图书馆继续看之前未看完的鲁迅的散文好了,至于她刚刚画的风筝稍微卷一下带着倒也不算碍事,这一待便到了晚上七点半,真要说起来倒也没有很久,因为自己五点过才来到图书馆。可能是因为程诗许这次没有选在靠窗的位置再加上图书馆的隔音效果,程诗许直到出门才发现原来外面下雨了,看形势还不小,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程诗许当然可以选择在微信上联系一下朋友帮忙送把伞,但是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程诗许很害怕从别人口中听到拒绝的话,别人并没有理由一定要帮助自己。正当程诗许还在规划这按照什么路线回去才能尽可能减低被淋湿的程度时,余靖倒是保持着一个递伞的动作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程诗许的面前

    “给你,你是不是没有带伞”

    “啊,你好,谢谢”不仅余靖的出现让程诗许很疑惑,甚至他有两把伞也让程诗许同样感到疑惑,正常人一般来说应该是随身携带一把伞。

    “我刚才也在图书馆,在4楼,但是我六点多看到外面在下小雨的时候就离开了,原本是想着趁着雨小的时候赶回家,然后下楼的时候看见你坐在楼梯转角的沙发区,也没背包估摸着也没拿伞,就去农贸那里的超市买了两把”大抵是看出了程诗许的疑惑,余靖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谢谢,谢谢,那伞我明天还你还是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还给你”其实这种有来有往的事情程诗许觉得挺麻烦的,但是当下自己确实需要这把伞。

    “都可以,我倒是都很方便”

    “那明天下午吧,下午四点半?等我上完课我还你,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伞,谢谢”

    “好,你到时候联系我就好,对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不用,我回去很快的”程诗许这边说着那边已经撑着伞在雨中走了几步了。

    程诗许第二天从早上八点一直有课,但是由于今天跟余靖约好去还伞了,所以程诗许早上七点就开始起床化妆了,平常她哪里起得来这么早,都是上课前十分钟才睁眼然后戴帽子出门,任姐和其他两个室友今天都忍不住调侃说是班里来了新同学。若不是他们学院去年突然增加了选修学分,不然程诗许的大三也不至于这么多课程,在程诗许看来这些课程蛮枯燥的,许是她对这些课程确实不感兴趣,每次上课也都是在下面清理一下游戏日常,看点漫画什么的,不过今天程诗许还要留点脑容量考虑跟余靖约在哪里合适,什么时候跟他发消息合适。程诗许纠结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余靖上午十点左右主动跟程诗许说下午四点半在操场碰面。四点下课钟声想起的一瞬间程诗许也是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教室后门,随即快步走出教学楼,路上恰好看到的茶百道让程诗许想起了余靖那条关于奥利奥奶茶的朋友圈,便去买了一杯,顺便给自己也买了一杯豆乳米麻薯,肯定是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因为奶茶店这个时间点人还不是很多,程诗许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比预定时间还要早上15min,但她也不打算提前给余靖发消息说自己到了,这样会让她有种自己在催别人的感觉,她不喜欢。好在她还没在一处有树荫的空地上闲坐多久余靖就来了,程诗许也是见到他人就把伞和奶茶塞给了他,又连忙道了好几声谢。程诗许看余靖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出先回去,但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法,程诗许便问起了余靖怎么第一次见就能认识自己,因为程诗许完全没见过余靖。

    “这个说来也是凑巧,因为我跟佟远还有贾文博比较熟,看过他们拍的你在地铁上那张照片就记住了,顺便问了一些他们关于你的消息”

    程诗许对那张照片倒是有印象,程诗许那时候在地铁看手机被拍了下来,还被做成了表情包,不过那张照片自己带着口罩这也能被分辨出来吗。

    “你从他们那里问关于我的消息吗,那我很开心你还愿意跟我聊天,毕竟感觉他们对我风评不是那么友好”

    “但是我这几次接触下来,感觉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或者你方便跟我详细说一下?”程诗许听完余靖的这番话有一瞬间的呆愣,就好比是自己即使尽力辩解却没有用,导致自己忍受了那么久的恶意,但这时候有个人站出来说“你不是这样的”,让她有点小小的感动,差点就要哭鼻子了。简单整理好情绪,程诗许从头开始叙述:

    “原本我跟他们都是游戏同好群认识的,开始就简单的一起打打活动和副本,偶尔像之前那样在操场打会狼人杀或UNO,后来就慢慢混熟了。因为我当时除了跟他们共同玩的游戏外,自己还在玩雀魂,而他们当中的季森淼也在玩雀魂,季森淼你应该认识,就是故事的另一个主角,然后我跟他交流相对来说就比较多一点。他偶尔也会教我日麻的技巧,我也不能让人家白教,有时候会帮他点忙,打印点东西啥的,这么一来二去就有人说我是不是喜欢他,当然刚开始我每次都很坚决的说完全没有喜欢的感觉,再加上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后来他们玩笑开的多了,我反驳又影响不大,干脆就说了‘是是是,行了吧’。可能是自己顺着他们的玩笑话说太多次了,最后我搞不清楚我喜不喜欢他了,反正他不喜欢我就是了,因为这是他明确说的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再后来有一次他大半夜的因为肾结石还是尿结石进了医院,然后群里的其他人都睡了没人看见他发的胃不舒服的消息,除了我那天失眠回了他,然后打了120跟他去了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因为刚好赶上劳动节,其他人回家的回家,有安排的有安排,我就秉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在医院照顾了他五天,虽然中间佟远过来照看了一两天。然后他出院那天跟我告了白,表情严肃的让我觉得好像是什么不可违抗的命令似的,然后因为我刚才不是说顺着玩笑话说久了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心意了吗,所以我就答应了。确认关系后前一周还好,后面他开始要准备毕业的事项偶尔一天都不回消息,我当时以为是准备毕业答辩和后续材料很忙没空回,表示理解,自己也不过多打扰他。不过后来好像不是这样,因为他正式毕业后也经常很久不回消息,问起来就说是没注意消息,我当时就觉得这里有蹩脚的可笑,因为他都有空在群里聊天。后来我就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想理我,然后又骗自己他没提分手就是还喜欢。最后我刚放暑假回到家没几天,他就跟我提了分手,看到消息的时候一瞬间很难过,就把他联系方式还有群友的联系方式全删了,因为害怕其他人问起来为什么分手了。现在想想他分手的理由也很可笑,说是不合适,认识我这么久是第一天知道不合适的吗。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选在我追滑头鬼之孙追到最精彩的部分说分手,导致我后面剧情都没怎么看下去,真的很可恶。再后来就是九月份开学,然后就是八月份,一位认识了很久的也面基过的网友知道我分手后跟我告白,那时候我对他感觉还好就接受了,但是后来发现他跟个控制狂似的,甚至有的行为触犯我的隐私放我感觉不舒服年底就分了。分手的导火索是年底赶上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家里又有点私事,他那个节骨眼非要我去找他,甚至说我不不去就是不喜欢他,我也是受够了他变态的控制欲就分了。大概经过就是这样,至于他们对我有恶意的愿意我从他们的话中也能猜到,他们可或者说是球球认为我在跟季森淼谈恋爱的过程中出轨了才跟季森淼分的手,我也辩解过不是我提的分手,我也没出轨,但是球球还是一直这么说,后来我也懒得理她了。但我还是想说,季森淼是没有嘴吗,谁提的分手都说不清楚,也怪我把他删的太快了,我真的得给他骂一顿。”

    “确实,其实只有球球对你恶意比较大,其他人就没什么想法。而且你猜的也没错球球她认为你出轨才一直这么说你,但我听你这么说完,我理清了你前后两端关系的时间点,在我看里是完全没交集的,就是球球她自己理解错了,这确实不怪你。”余靖这一番话说完程诗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向不会回应别人对自己的肯定,便又道了声谢谢。

    可能余靖还准备说什么,但是他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后跟程诗许说佟远和贾文博他们几个看见自己跟程诗许在一起了,让他们两个一起过去聊聊天。程诗许是想去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毕竟当时自己一声不响的退了群删了人,又打算说不去,怎奈何余靖直接把她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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