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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灵机一动开启北国旧居飞飞城堡之旅

    夜家主宅建造于月城市中心,是一栋带有温室花园和室外园林的高级住宅——季明人往往最在意绿化。在郊外别墅倒着时差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周的洛槿最终随夜冬青回到了这里。他至今对这里不太熟悉,只因它大得惊人,地形又复杂,便只记了从大门口到自己房间的路线。说起来他走路时爱放空,无意中计着步数,他那唯一的一条行进路线,从始至终,统共三百步。

    两人读初中的时候酷爱在花园里吃茶,高耸的玻璃穹顶下是各色漂亮的热带植物。鲜绿的翠绿的。人造瀑布的水汽在空气中蒸腾,溶解了彩虹又将碧色窃取。洛槿最喜欢的位置靠近瀑布,夜冬青每回都陪着他坐在他对面。细密的水珠落下,使他们裸露的皮肤湿润,在热气弥漫的温室花园里得到聊胜于无的清凉,瀑布下矗立着一尊河流神明聆昀的雕像——这是正儿八经的季明神。聆昀手中的大肚瓶瓶口迸出宝石质的彩带,一路链着穹顶,其上悬挂着成排的花篮。每当洛槿坐在他最爱的位置时,吊兰垂下的枝蔓都会若即若离地搭在他肩侧,他只要稍微转动一下身子,嫩绿的枝蔓就会立刻随着他的动作摇曳震颤。这无疑让夜冬青看得入了迷。在夏热般的烘烤下,他发昏了头。儿时未被解答的问题又一次浮上心头: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一截令他充满遐想的枝蔓,多像洛槿耳夹上垂下的流苏啊。他注视着他白皙的肌肤、微红的耳垂与流转的眼波,手腕一抖,在红茶里加多了糖。

    那天的红茶走了味,夜冬青知道自己犯了错。他面不改色一口口喝下变味的红茶,那模样几乎是在接受一种惩罚。洛槿在他面前平静却难掩激动地告诉他自己的第一件原创设计即将完成,他们碰杯庆祝,水晶杯里装的是对未来的渴望与潦草掩去的欲求。真该把一切嫁祸给荷尔蒙。夜冬青于呼吸的间隔里狼狈地想道。在水汽迷蒙的空气里喘上一口气,人最该学习的是节制与调停。尤其是在青春期。

    十年后的夜冬青已然学会了节制与调停,占卜时最爱抽这张牌——他有许多热爱神秘学的朋友,或该称之为点头之交。他手上抓着这张牌,心里却明白自己的牌应当更主动更有攻击性。然而打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再没抽过牌,只是因为不信。父亲上高中时也曾用纸牌占卜,据说回回都在占爱情,说是有吉兆,可等了好几年才娶到母亲。看来占卜有误。夜冬青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微笑,二十四岁的槿照例坐在那盆吊兰下,蹙着眉毛疑惑他到底在笑什么。吊兰的枝蔓垂得更粗更长,却再也落不到谁的肩头。槿因失眠而微微泛红的眼角在瓷白的脸上显得越发的浓艳。夜冬青告诫自己万不可再看。

    “最近都没有安排,要出去走走吗?”

    他柔和的话语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响起,洛槿用叉子挑起杯底的玫瑰花,用同样湿漉漉的嗓音回答:“你想去哪?”

    “去你那几栋房子看看,我记得你上次只看了一套。剩下几套都在月城本地,去的话也不远。哦,在祈都的除了揽月居,是不是还有一幢藤宫?”

    洛槿欣赏了一会泡开的玫瑰,才不紧不慢地张开嘴:“那个吗?之前就给我小姨一家住了。干放着也没人要。”

    “这样。那布兰伊的那幢呢?你打算去看吗?”

    “等先把眼前的这几幢看完。你要陪我去吗?”

    “抽空吧,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说起来它叫什么名字?”

    洛槿陡然失语,尔后露出一幅微妙的表情,把手机递到夜冬青面前。后者定睛一看,赫然写着一行小字:超级梦幻奶油巧克力独角兽飞飞城堡。

    “……你起的?还是许阿姨起的?”

    “……我爸起的。”洛槿迅速收起了手机:“这套房子原本是他的,后来我祖父把它给了我叔,我爸从我叔手里又买了回来,改了这个名字。”

    “哦。”夜冬青眯了眯眼:“我有个新点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

    “先来趟绝妙的北国旅行,顺便……去看看飞飞城堡。”

    “……”洛槿手上的茶匙捣碎了玫瑰:“什么时候?”

    “就明天。我来订机票。”夜冬青挥了挥手机,行程表上赫然备注上了“飞飞城堡”一条。

    “……随便你。”

    洛槿一口饮尽杯中花茶,起身走出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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