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书房被人从外打开,谢行舒抬头看进来的时候自己近卫,挑眉问:“你不应该在做准备吗?怎么来了?”
谢二:“家主,前厅出事了?”
谢行舒倒是好奇什么人敢在他谢府的宴会上闹事,放下手中的笔:“什么事?”
“回家主,是崔二郎君和富商容家的庶长子容时。容家的闯进了士族的宴会厅,然后崔二郎君就瞧上那容家郎君。”
谢行舒皱了皱眉,觉得这两人怕是来闹事的吧。那容容家的也是不怕死,不知道分席吗?
“走瞧瞧去,不要闹大了影响后面的行程。”
再说容时这边,容时被崔季明的狗腿子们压在一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
崔季明一连猥琐笑着打量容时,看着看着还上了手,想要去扒容时的衣裳。
“不要碰我!”
崔季眠不仅不听,还嚣张至极动手拍了拍容时的脸,说道:“哟哟~本郎君就要动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不是你自己闯进来得吗?”
更过分的是,他尽然把手指伸进了容时的嘴里,这让容时感到万分屈辱,不堪受辱的容时顺势就合上了嘴,想要把崔季明的手指咬断。
“啊~松口~”
作势崔季明就想要去推容时,作用不大,容时并没有松口,反倒是咬的更紧。
“啪!”
一记巴掌毫无预兆的落在容时的脸上,崔季明也终于救出了自己可怜的手。
动手打人的是谢二,不过下令的是谢行舒。二人进来的时候场面极其难看,所以不得不动手。谢行舒来时已经有不少人得到消息,也是来一探究竟的,随便看看笑话,这也是为什么谢行舒后面站着乌泱泱一大群人的原因。
“崔二郎君,这是要找我谢家的晦气?”
谢二这边虽然打了人,但也把容时从那群人手中解救出来,顺手把容时扶了起来。
“谢大人,你不应该问问他吗?到底谁在找晦气?谁让他乱闯?不过一个下等人,也值得谢大人亲自跑一趟。”
容时抹了抹眼里被那一巴掌打出的生理泪水,向谢行舒行礼作揖:“谢大人,是在下误闯在先,但是崔家郎君也……”
“住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声音是从人群后面传来的,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来,那人从后面走到前面来。
来人是容家家主,先后向谢行舒、崔季明行礼作揖:“抱歉,两位大人!是鄙人教子无方,容时还不向崔大人道歉,随后我们将赔礼送到你府上,愿你大人有大量。”
崔季明笑了,觉得着容家家主倒是会做人,笑着开口道:“容家主有礼。”
“不~凭什么我要道歉!”
谢行舒觉得容时不识好歹,给了台阶还不愿意下,要知道要是今天崔季明硬要追究他的过错,容家一家都不够赔的。容家在有钱也不过是个经商的,俗话说商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官。
偏偏容家二郎也不是省油的,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煽风点火,讪讪开口道:“父亲也是白费给兄长周旋,反正兄长也不愿意领情,还不如把兄长交给崔大人处理,这样两家都满意。”
“闭嘴!”
崔季明挑了挑眉,开口道:“容二郎君说的有道理,我崔家也不缺钱,本郎君正好就看上了容大郎君。容家主你不如就把你家大郎君送到我府上。”
容时皱着眉,十分愤怒,吼道:“你做梦!自诩高门子弟,本性却卑劣不堪,龌龊至极......”
“容时!”谢行舒及时打断了容时的话:“看看这里是哪里,你有几个胆子在这里口出狂言,不分尊卑,想想你容家满门,不要走错道了。”
谢家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暗地里的生意,所以找上了容家,现在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是庶族上不了台面。谢行舒虽然需要与庶族的商户合作,但打心里也是看不起庶族的。不过后来为了容时做出过许多的不符合身份的事,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不过这是后话。
谢行舒挥了挥手,示意谢二把容时带下去。转头就笑着对崔季明说:“崔二郎君,也不要扫了我谢家的兴不要忘了今天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至于今天的事,后续谢家会给你一个交待,毕竟容家是谢家的家臣。”
谢行舒话已至此,崔季明也不好继续发作:“看着谢大人面上,在下也不追究了,但愿谢大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崔容两人之事暂时告一段落,今日是谢行舒家主继任仪式。
众人也在半个时辰之后,齐聚谢家祠堂。谢行舒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外缓缓走进,身着青衣给人一种儒雅气质,可能因为从小体弱的原因还透露出一丝阴柔的感觉。
礼官见谢行舒已经走进唱道:“跪,行礼。”
谢行舒随及面向祖宗牌位跪下,这次给他行冠礼的是谢彦川,本来谢彦川是不愿意的,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觉得自己因为私心愧对祖宗愧对弟弟谢行舒。但谢行舒一再央求他,希望他可以为自己加冠,并告诉他他们本是一体何必分什么你我,作为弟弟是自愿成全,没有强求。
谢彦川拿起案上的缁布冠为谢行舒带上,嘴里说着祝词:“黄钟有瑟,明皇哲后。愿你忠贞社会,承担自我责任!”
谢彦川再次拿起皮弁,为谢行川带上,最后为其加上爵弁,祝道:“峨冠博带,正尔威仪,礼成之日,俾尔炽而唱。”
作揖行礼,便是礼毕。谢彦川为其取字是为:“哲”
之后便是宣布谢行舒字冠礼之后,正式继任谢家家主,掌管谢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