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神经,发病去医院,才过了个周末而已嘛!”宁宁嘴上嫌弃,但是手却没有推开,像个老母亲在背后拍拍了我,经过了职场的尔虞我诈,突然感觉此时女孩子的友谊好珍贵。
“姐姐,你上周给喻大帅哥送东西,结果怎么样?”宁宁八卦的问我。“我送东西?我还给俞斯年送东西?”我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当时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勇。突然脑子一阵刺痛,一阵奇异的感觉形成于脑中。
我所在的初中是一所寄宿制的学校,但是也不绝对,比如我这一类因为家住的近的就选择不住校,叫做走读生。比例不多大概占到5%,剩余95%都是寄宿生。
所以每个周五下午都是学生们的狂欢。因为寄宿生周五放学会离开学校,这是一周最开心的时刻。
一般来说下午上完课,篮球场排球场都会被迅速霸占,只有周五只有周五,没啥人抢。和家里的大电视、电脑游戏相比,这些在学校里面的休闲活动不值一提。
脑中突然多出来的记忆正是上周五,应该是俞斯年家长来晚了,当时他和几个好基友在打球,“我”此前确实确实蛮喜欢他的,于是在学校门口托精品店老板进到了一个灌篮高手樱木花道的手办,嗯花了“我”几乎所有的零用钱。
记忆中,本来是想偷偷放在写个纸条放在俞斯年桌斗里面,我一早就知道不是所有的少女都配拥有幻想。但是一个人的情窦初开,一个人的暗恋是一件心酸的事情,至少值得被尊重,而不公开的示好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有时候知道这样做没有结果,但是还是去做的原因是,我们不对这种付出抱有幻想,但是总期待小说般的情节可以落在自己身上。就像自己被选中一样,以此来证明我们不是一台学习机器,我也可以做“伟大”的事情。
我现在想想觉得,没什么好诟病。这个世界的规则本来就很苛刻,学习好的人得到老师的喜爱,长得好看的人得到异性的关注,那我们这些成绩平平没什么特点的人呢?就不配喜欢人,就不配努力,就不配展现自己的个性么?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很久之后我才懂得,你的坚持不懈会塑造你的身体,你的样貌,你看待世界的角度。当你不在取悦别人,而是帮助自己,自然会有人爱你,只因为那时你。
这个事情本来可以隐秘的发生,但是却被我的小姐妹顾真戳破。“一一,我看见俞斯年一个人在球场哎,你不如到球场送她”顾真用肩膀挤挤我,眼睛促狭的眨了几下。
然后天真烂漫的“我”想了下觉得花大价钱确实要被看到,于是就去送了。“俞斯年,这个是送你的,就感谢之前运动会我摔倒,你扶了我”蚊子般的声音从“我”嘴中哼唧出来。
“这样阿,我记不太清了,谢谢你的礼物呀,不过我暂时不需要。”我抬头望向俞斯年,他看了我首手里的礼物,缓声道。阳光下的少年,带笑的眉眼,可在他的眼里我看到的是习惯性的漠视,以及毫不在意。一个高度紧张,一个绝对松弛,这世界没有小说的情节。
“哇偶哇偶,年年,又有礼物收啦,没事他不收我收,你要不要给我啊”耳边炸起几声调侃的声音,是几个俞斯年打球搭子悄悄走过来,“我”羞红了脸,是那种尴尬、自卑、自责同时涌上心头的感觉,“我”把东西放在地上,留下一句“随便。”匆匆跑开。“那我收下啦”明朗的声音传来,但我知道那不是俞斯年说的。“唉,别逗她了,回来还给人家,打球打球。”一丝无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看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揉一揉太阳穴,现在想想确实是蛮尴尬的,不过当你经历的事情变多的时候,自然会有一套自己的处理逻辑。而我的逻辑就是在我的脑海中拿一把大剪刀以现在的时间点为分界线,把过往那些沮丧的、尴尬的、无聊的都剪掉,不留精力于过去,不去想才能更好的专注现在和未来。
“送了送了,他拒绝了,我现在对他没啥想法了”我含含糊糊的糊弄宁宁。“不过,他为什么在我们班级,他不是我记得之前在四班么?”我还是将的的疑问问了出来,顺便转移下我旁边这家伙的注意力。
“听说是他不满意自己班主任是语文老师,要转到我们班,这学期才转过来的,也是奇怪了,之前在4班呆的好好的。”宁宁一边收拾自己书包,一边回答我。
至此,宁宁做我同桌,俞斯年和我一个班级,我给俞斯年送礼物和记忆中我的经历都不一样。这到底是我的记忆错乱了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