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实在是差急了
不分昼夜的哭泣让我身心俱疲
我不停的换药,祈求找到正确的治疗方法
睡不着觉,就多吃药,我终于睡了那十二天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我还是没有坚持住,进了医院进行系统治疗
妈妈在走廊打电话,我偷听到,说我现在离不开人
后来,母亲陪着我去了十四岁时就憧憬的江南
她希望这种散心,能让我忘记一切不愉快
再后来,父亲陪着我去办退学手续
签字的时候我突然想问问他,养了我这么个报应,后不后悔,我的父亲快五十了,那一天我看着他的白发感觉一切错处都在我
他说,不要说那样的话,你就是什么样,你也是我女儿,也得养
是我忘了,当初谁都想让妈妈再要一个,妈妈自己也想给我留个伴
可爸爸硬是顶着所有话,只要我一个
他很爱我,他明白我那样的性子
千言万语只说:爸怕你受欺负
看见我的确诊单的时候,那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妈妈在我面前哭,一年后我求她要个二胎吧,那是她第二次在我面前哭
看见湖我想跳下去,看见尖锐物品我想嚯嚯自己,这日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还记得有一天,我去看爷爷
他特别惯着我,无论多大,他说我始终是孩子
我很怕我的病他知道了会上火
他年岁大了,爱瞎想
那天他哭着对我说,你不要说这种话,你这样爷心疼你
小时候我摔倒了先哭的是爷爷
现如今我得了这种病,先哭的也是爷爷
小乌龟生下来就是个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