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空气有点冷,晚上十点半外面车水马龙,星星点点的夜色随处可见。
林临刚忙完回家,她家的布局不太通常,开门正对着窗,窗下有一个突兀的大桌子,按正常装修那块应该是客厅或卧室的位置。
彼时,她正坐那研究解剖的尸体仿真道具,她是有点恶趣味的人,还在腹部放了一袋人造血浆,旁边有一盏台灯灯色衬得她面部柔和,窗边福尔马林泡的人头摆件也映上一丝灯色。
空旷的客厅安静下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电话被接起,那头没有声音,林临瞥了一眼刚摘下的手套,没吭声,她现在根本不需要看手机号,她也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那头的纪寒没出声,林临也等。
良久。
“说句话”纪寒出声了,语气不耐还夹杂着打火机的金属摩擦音。
疯了,两人五年来第一次正式的联系,他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他们高中那段畸形的关系。
林临没说话,“啪——”手机被扔到桌子上。
另一头的纪寒听着手机里被挂断的机械音没什么表情。
林临一抬头听见门锁那传来一阵异响,她这几天进进出出不是没注意到墙上被画的符号。
死变态来吧,老子专业对口。
思储之间又低下头摆弄尸体。
门没过一会就被弄开,啪叽一声,死变态手里的螺丝刀掉到了地砖上。
刺耳的刮擦声让林临手一抖,扎在了血浆袋上,血立马呈喷泉状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