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手头的苹果如今只剩下核,他将苹果核丢入垃圾桶,洗净手的他本应是往外走,却在松田阵平疑惑的目光下重新坐了回去。
“喂,我说,你不是急着回去吗?”
降谷零笑道:“突然想起手头的事情并不是很着急,我们也算是很久没见了,难得来一次,多待一会儿也不错。”
松田阵平狐疑道:“欸,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这个家伙来了之后突然变了注意。我说,你们两个之前该不会认识吧。”
羽田夏希/降谷零异口同声:“不认识。”
不认识还这么默契,谁信啊!
羽田夏希走至萩原研二病床前,拿起放置床头柜上,被果篮压住的检测报告细看:“因爆炸的余波造成的脑震荡?看来上次给你的东西还需进一步细化。”
萩原研二从枕下取出那尚未完全化为灰烬的护身符:“小夏希,这护身符似乎和一开始拿到的不太一样了,现在还能用吗?”
羽田夏希接过护身符,将它拆开,取出内部碎成沫沫的浅色晶体:“东西都是一次性的,防炸的道具使用完之后便没用了。”
萩原研二点头,从羽田夏希手中取回被她检查完毕的护身符:“如果爆.炸.物处理班的大家都能使用它,或许死亡率就不会这么高了……”
羽田夏希有些疑惑:“这本身研发过后就是准备给你们□□处理班投入使用的啊,黑田叔叔的报告现在还没下来吗?”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欸?”
羽田夏希看了坐在沙发上不准备走的降谷零一眼。
“不过对外应该也只是将它放置到防护服类,如果有人和萩原警官一样,在拆弹的时候不喜欢穿防护服,对于这类不惜命的人这项研发相当于无用。”
“毕竟在现在警视厅成员还没有全部良好接受咒灵存在,总不可能对他们说这是通过术式研发出来的可以防炸的道具。”
“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割裂。
羽田夏希眯眼笑道:“降谷警官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不太舒服?”
“羽田警官……一直都这么正经吗?”虽是问羽田夏希,但降谷零的眼睛却是看向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有些奇怪:“对啊,这家伙就和个老古板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萩原研二无奈道:“小阵平,这样评价女孩子太不礼貌了。”
松田阵平撇嘴:“啧,hagi,像你这样觉得这家伙是个正常女孩子的人已经很少了。”
羽田夏希早已习惯松田阵平对她如此评价。
确认过萩原研二的身体并无大碍,在降谷零炙热的目光下,将手下不久前带给她的防炸道具分别递给两人后,羽田夏希起身告别。
“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家那位恐怕是要吃醋了,今日就到这里了。”
松田阵平下意识转头看了萩原研二一眼。见他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他满脸不耐朝她挥手:“走吧走吧,看你一天又是跑警察厅又是跑警视厅,哪有怪人像你一样打这么多份工啊。”
他的余光看到降谷零。
哦,这里还有一个。
中枪的降谷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
见羽田夏希起身,他也起身告别:“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后出的降谷零体贴地为房内两人关上了门。
屋内,松田阵平迅速凑到萩原研二身边:“hagi,不太对劲,我怎么感觉降谷那家伙好像认识羽田?”
“小阵平,你说当初小夏希烧毁档案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松田阵平想到什么,顿住了。
“既然小夏希之前在游戏中遇见过我们,那是不是也遇见过小降谷他们呢?”萩原研二提出假设,“我记得当时小夏希烧毁档案室的目的是为了烧毁小降谷他们的档案,档案已经烧毁,她毕业时并没有再烧毁一次的动机。”
“可我好像听说她毕业的时候,向校方提出了烧毁档案室?”
兄弟两人相互对视。
这样一推,羽田夏希的动机就再好确认不过了。
……
出了病房过后,降谷零一直尾随其后。
直至走出了医院大门,正准备摇人来接的羽田夏希,实在是对那不远不近跟着她的降谷零忍无可忍了。
她将手机放置耳侧,佯装打电话:“我说你到底还要跟我跟多久?”
附近无人,只有时不时从车库驶向大门的车辆。
降谷零低头,右手握拳放至嘴边,装作咳嗽:“你隐藏的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见,我或许就被你瞒过去了。”
“最后不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吗?你挺厉害的,之前去我亲近的人眼前晃悠都不见得她们一下子认出我。”哦,小津美纪除外。
“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正式和你道谢。”
“你是指的档案那件事情?我只是为了更方便自己罢了,不用谢我。”
“说起来,你认识hiro吗?”
掠过的车辆正巧埋住了降谷零的询问,羽田夏希打到了回家的车辆。
车辆停靠在羽田夏希的附近,她将手机收回口袋,朝着降谷零的方向无声摆手。
羽田夏希上车后,属于组织的那支手机发出震动。
[中原宰:晚餐很好吃,希望明天的我们合作愉快。]
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分浮夸且抽象的笑脸表情包。
降谷零笑出了声,公式化给‘中原宰’回复了消息。
她是否认识hiro,其实只需要询问诸伏景光本人就好。如今确定了新加入同事的身份,降谷零肩上的压力又卸下些许。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不久前在卧室时她与松田阵平两人的对话,心知她身份许是特殊的降谷零,终是向作为上司的黑田兵卫发送了询问消息。
[警察厅零组组长降谷零:黑田警官,这次卧底进入组织的羽田警官,是咒术师吗?]
手机很快发出震动。
降谷零看着传来的信息,目光幽深:“果然是这样啊。”
……
一回到家,脏兮兮的羽田夏希就扑向自家亲亲男友的怀抱。
她狠狠吸了一口怀中的大猫,被他抱在怀里一起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哈欠。
“悟,好累哦,真的好累哦。”
五条悟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卧底的事情,不能交给手底下的人做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样就不能亲自给朗姆找麻烦了唉。而且如果现在不坚持的话,说不定还会错过景光哥的死亡时间点。”
夏希蜷缩在五条悟怀里,感受到对方有些吃味,她翻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脯。
她戳了两戳:“悟,你的胸肌好像变大了唉,看上去最近一点都没有缺乏锻炼呢。”
“毕竟就算毕业了,我依旧是最强嘛。”五条悟笑着摘下眼罩,凑近她的脖颈亲了亲。
“别闹,痒。”夏希往里缩了缩,“对了,今天那孩子如何了?”
五条悟的脸又臭了起来:“你说那个被两面宿傩受肉的臭小鬼?”
“难不成,宿傩他又跑出来了?”羽田夏希担心地抬起他的手脚,掀起他的衣服将他检查了个遍。
五条悟索性将上衣掀开丢到一边,张扬笑道:“放心好啦,那个小鬼太弱了,就算他所有手指都集齐了,也不一定能打过老子啦。”
羽田夏希冷着脸,轻扭他的腰肢。
“唉,疼疼疼疼疼!”
羽田夏希连忙松开,有些懊悔地看着他。
却见他满眼打趣,这才心知又是上了当,便伸手垂向他的胸口。
“你又骗我!”
五条悟一把握住她并未怎么使劲的右手,欠欠笑道:“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夏希你多心疼我一下呢。”
他一把将羽田夏希揽入怀中,仅隔一人衣物相贴,却依旧显得很是灼热。
羽田夏希本没什么反应,却突然僵硬,羞红了脸,试图推开他。
五条悟自是将她抱紧:“怎么,害羞啦。”
她不再挣扎,别扭道:“才没有呢。不过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凡事还是要注意些的。”
“我们之间只差一张婚姻届了吧。”他蹭了蹭,不见其反抗兴致更甚。
他的脑袋靠在夏希肩头,呼出令她颤抖的热气:“所以夏希,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呢。就算是入赘到羽田家,也是没有关系的哦。”
“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家主入赘到普通人家,你们家那群老家伙不会同意吧。”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说的算了。”他眼中含泪,语气颤抖,“不过夏希如果想要等哥哥复活之后再举办,小悟也是可以等的。”
此话说得好生可怜。
“婚姻届可以拿,但我们不能举办婚礼。”
五条悟瘪嘴道:“那要这婚姻届有什么用嘛。”
“至少在法律上获得了保障,如果在一起居住,尽了夫妻义务,无一方为非过错方,离婚是可以平分双方资产的。”
“老子又不缺这些啦。不过如果你想要五条家的资产,我可以全部赠与你啦。”
羽田夏希倒是认真思考起来:“赠与要交付20%的税,这些钱可以完善许多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
自从学了法律读了警校之后,羽田夏希再也没有高专时期那般天真无邪了。
五条悟翻身,摁住她的香肩,好看的蓝色双眸紧盯恋人的眼瞳:“笨蛋,这种事情,在这种时候就不要说了啦。”
说着,他俯下身去。
唇瓣相贴,空气将缠弄、戏水的声响和空气中的幽香越带越远。
今日,兴许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