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南街的关老大吗?怎么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台球厅?”对方语气欠揍,十分不怕死。
“人呢?”秦愉谨记关焕的交代,说话越简洁越霸气。
“把人带上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被押上来,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看见“关焕”,只是羞愧地喊了一声关老大。
“你们帮派的人不守规矩,都偷到我们东街的地盘上来了,关老大,你说怎么办。”
“你想怎样?”秦愉冷着脸。
阮丑跟后面的人对视一眼:“谁都听说了,青莲帮的关老大,打架没人打得过,我就不信。”
秦愉觉得今天怕是有一场硬仗,早知道就让关焕教她几招了,现在怎么办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蛋仔看着“关焕”冷着脸,不动如山,由衷佩服老大,这情况老大真是一点不带怂的,他哪里知道,秦愉现在表面镇静,心里慌死了。
“但我们不傻,我们就比台球。”阮丑得意地跟手下人炫耀。
比台球,不打架。秦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要不打架,怎么都行。
“就比黑八。谁先全进,谁赢。一局定胜负。但你要是没赢,嘿嘿,”阮丑早就打听过了,关焕打架厉害,但是打台球烂的要死,“你就从我的□□下爬过去,青莲帮就此解散。”
“好,按你说的。”秦愉后面的小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赌得太大了。
蛋仔看着阮丑指□□的样子,就想上去揍他。但没想到老大居然答应了,不比打架,比最差劲的台球,这不铁定输吗。
开完球之后,秦愉让阮丑先打。阮丑跟炫技一样,翘着个打屁股,咣咚一下,进了一球。还顺带斜乜了秦愉一眼,那样子简直在说,小样儿你输定了。
秦愉真的被恶心到了,装B谁不会啊!秦愉提着球杆,上去比划了一下白球,阮丑嗤笑一声。
“哐咚”“哐咚”“哐咚”,阮丑一开始笑嘻嘻的,等到秦愉第五个球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冒汗了。
阮丑一把抓住旁边的小弟:“你不是说他不会打台球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以前不会打的。”
关焕确实不会打,但是秦愉会打,而且打得相当不错,这还得托何佑的福。何佑喜欢打台球,秦愉为了和何佑有共同话题,这才苦练了一段时间的台球,后来发现自己天赋异禀。
这时,阮丑给了地下小弟一个眼神,小弟明白什么意思,迅速溜到了后面。
还有最后两个球,秦愉就能一杆清了。就在秦愉要打球时,后面突然吵嚷起来,甚至还动起手来,撞上了球桌,秦愉打偏了。
阮丑得意极了:“关焕,今天这个□□,你钻定了。”
“你们耍赖,这不公平!”蛋仔气愤地指着他们,青莲帮的小弟们更加义愤填膺,甚至要冲上去动起手来。
秦愉拦下了他们,她还没有输。
阮丑的球技明显不如秦愉,连着进了三个球,就又把机会递到秦愉面前。
秦愉在上场前给了蛋仔一个眼神,蛋仔点了点头。
就在秦愉打球时,突然一个人影蹿过来,想要触碰秦愉额球杆。
千钧一发之际,这个人影在离球桌还有三公分的距离时,就被蛋仔和小弟们抓住:“过来吧你!”
“哐咚”一声击球声,白球连续击中了最后两个球,进袋了,输赢很明显。
阮丑再也绷不住了,但看着“关焕”后面的小弟蠢蠢欲动,也只能气呼呼地说:“放人!”
这一刻,“关焕”在青莲帮小弟们的心里,地位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偷东西的少年叫二麻子,本该上学的年纪却干起了偷鸡摸狗。
“为什么偷东西?”秦愉冷着脸,这必须要好好教育。
“老大,你也别怪他,他是孤儿,还有一个弟弟要养,缺钱的很,也是没办法。”蛋仔为二麻子求情。
“那就能偷东西了?他有手有脚,大可以自己做工挣钱。”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都不会这么生气的。二麻子以前也是去打过工的,但他是黑户,老板欺负他小,坑了他
好几次,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偷的。他就是不想再被欺负,才加入的帮派。”
秦愉觉得自己错怪了人家:“这,帮里其他人?”
“大部分人都是,被欺负怕了,这些年要不是老大你罩着,带着大家挣钱,南街的那些黑户孩子早饿死了。”
秦愉此刻才真正看清帮里每个人的脸,有蜡黄的,有瘦削的,有十几岁的,甚至还有六七十岁的老头。
过了一会儿,蛋仔接了一个电话:“老大,安全屋的那几个人吵着要见你。”
什么安全屋?这都什么跟什么?秦愉觉得这肯定是关焕的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