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枪声没停,也有人往下面的四壁扫射。好几次子弹擦着我们边上过,我为了不让子弹射到,尽量合拢腿,让我们俩的身体确确实实的掩进山壁。
但是我的一条腿卡在闷油瓶两腿之间,不得已而为之。不然我们装不下。
我觉得这洞口实在是小,我很难抬头,小哥坐的比我高一点,估计他可以看到我一点。过了一会四周逐渐减少了枪声估计是觉得我们死绝了还是怎么的。又捣鼓别的去了。
我安静的松了口气,一些感觉才回归正常。比方说我现在闻到了血腥味,不是我的,我虽然受伤了,但是血的味道不对,这是小哥的。
他受伤了。
他的血和我们不一样,受伤了不容易愈合,味道也总觉得哪里不一样。我眉头控制不住的皱了起来。当时就想着他伤哪了,都忘了处境,我抬头了。
我的本意是问问他伤到哪了,赶紧先止血。但是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问了。
我的头矮一点,一抬头我的嘴就抵在了他的鼻尖。
什么都静止了。其实如果只是擦过,我很难会这样娘们唧唧的,问题是这个姿势由于角度问题,卡死了,我的嘴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变本加厉的贴到闷油瓶脸上去。
我也说不了话。我在考虑从黑金古刀下逃脱的可能性。
他可以说话,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他的眼神我一直不太懂,但这次不一样,我感觉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心里慌的很。
我听见他叫了我一声。然后他动了,他抬头了。我就这么呆滞着,感觉到嘴上覆了层软软的东西。
他没有马上离开,在我回神的时候又低头和我额头相抵,我再看不见他的神色。
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