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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影成三人?

    “啧……你这都几天没洗了啊……”

    明夷有些嫌弃地捞捞陶夭脏兮兮的袖子,但到底也有些心疼。

    便是潦草地拍拍她背,转头又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手臂,敷衍道:“行了行了,不是没事么?现在坏人都被抓住了,小姐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撒娇,那就说明算命先生没说错,小姐你的命呀……是真挺硬的。”

    “哪有哪有!人家这么娇软的一个弱女子……”

    陶夭正准备再撒娇几句,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一旁的沈卓安静得有些反常。

    她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好,额头上还渗着冷汗。

    “沈卓你没事吧?”

    “无事。”

    “……”就是淋了雨,又受了寒,伤口还裂了!

    陶夭气鼓鼓地瞪人:“哼!你最好是没是!要是真有事,敢让本姑娘做寡妇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演戏上瘾。

    “打情骂俏够了没?”

    王玄清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语带戏谑。

    “我说二位,咱能不能专心点?还去不去抓那帮坏人了?”

    陶夭立刻从明夷怀里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气势汹汹

    “去!当然要去!”

    她一向就可记仇了。

    眼睛却是滴溜溜转,两只胳膊一伸。

    “脚疼……”

    沈卓闻言,整个人都僵了一瞬间。

    从前,自己背她,也没想过太多,可现在就……

    “……”

    沈卓一时半会有些犹豫,只能学着陶夭的样子装傻充愣。

    谢令辰倒是没忍住,啪地一声展开折扇,掩住嘴,笑得开心。

    王玄清看陶夭一眼,忍不住替沈卓说了句公道话。

    “让伤员背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陶夭立刻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王玄清。

    “那你背我?”

    “咳咳——”王玄清忙不迭摆手,连连后退几步:“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好了!”

    果然,他一个出家道士,就该独善其身才对。

    “哎呀,我腿软啦!”

    陶夭目光扫了一圈,又落回沈卓身上。

    “沈卓,你抱我啦!”

    “干嘛!你看小乙干嘛啊?我是要你抱我呀!听到没!”

    谢令辰和王玄清对视一眼,双双转过身去,肩膀颤动着,显然在憋笑。

    沈卓只能上前几步,蹲下。

    陶夭顿时眉开眼笑,一下蹦跶到人背上。

    “这才像话嘛!走,咱们赶紧去善堂。”

    她趴在沈卓背上和一旁的明夷唠嗑:“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明夷有些疑惑:“说来也是奇怪。前几日,你不是一直没来么,我就去找了谢令辰帮忙,将那善堂翻了,我还怕你被埋了,差点没掘地三尺哦!”

    “……然后呢?”

    陶夭瞪着俩咸鱼眼。

    “就在我们给妙善堂免费犁地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闻言,陶夭微微直起了上身。

    “谁寄的啊?”

    沈卓闭上眼,长叹一声:“小陶,别乱动。”

    毕竟他也不能直接上手去稳住某人乱扭的屁股。

    某人只是稍稍收敛一点。

    “寄?”明夷冷笑一声。

    “那根本不是寄,是直接往我脑袋边上射过来的啊!”

    “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咱们现在就在下头相见了。”

    “啊?”陶夭一脸迷。

    “为什么是和我?我又没死。”

    “哈?”明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死了谁来救你?那你不得下去陪我?”

    陶夭被噎住了:“呃……”

    好像也有点道理哦?

    沈卓有些好奇:“明夷姑娘,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还不是告诉我你们的下落。”说着,便将信纸递给陶夭。

    陶夭将那皱巴巴的纸翻来覆去,又放于鼻下嗅嗅。

    咦?总觉得有些熟悉的香气?

    而且……她吸吸鼻子。

    一定很贵!

    陶夭眼睛一亮。

    “这味道……”

    沈瑟瑟……她到底是敌是友啊……

    沈卓却依旧疑惑:“究竟是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明夷学着陶夭那样两手一摊:“那谁知道。”

    陶夭双眼眯起,,一脸凶相:“不管怎么样,先把他们老窝端掉吧。”

    一旁的王玄清眼角微抽:“那地方早就搜过了,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能把他们怎么样?”

    陶夭一愣,立刻改口,挥手一指远方。

    “那就去端掉关我们那旮沓!”

    一行人便顺着庙里擒获的一群打手的口供,好容易找到载着陶夭和沈卓的那口棺材的出发地。

    却发现那帮人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房间。

    “没想到比我家小姐还要狡猾啊……”明夷有些感慨。

    “看来这次小姐是遇到对手了。”

    陶夭鼻子里哼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算了。”

    王玄清万事不过心。

    “好在你们也没出什么事……”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算了!”

    陶夭哪里肯罢休。

    一想到好几天吃糠咽菜的经历,她心头就跟有火苗在蹿一样。

    “既然查到他们和善堂有联系,那咱们就直接去善堂看看。”

    谢令辰有些为难:“陶娘子,我们没证据啊,不能乱抓人。”

    陶夭打断人:“哎呀,这你就别管了,听我的!”

    几人迅速调转赶往善堂。

    “诸位大人,又来了啊?”

    坐镇的堂主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要问罪当然可以,但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良民。我们善堂一向只做善事,救人无数,怎么可能和匪徒勾结?这传出去,可是寒了天下为善之人的心呐,还请列位大人三思。”

    “要证据是吧?”

    陶夭上前一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卓。

    “我们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人证!你们把我们打晕了,还逼我们签了卖身契!”

    堂主却微微一笑,态度依然强硬。

    “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随便说。你如此言之凿凿,那卖身契何在?又有何人看见你进了我妙善堂的门呢?”

    “你个坏蛋!少给我装无辜!”

    陶夭火冒三丈。

    “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地方掀个底朝天?”

    “冷静点。”

    沈卓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们之前不是都已经掀过了?”

    “……”

    陶夭强压下火气,冷冷地看向堂主。

    “行!你们等着,看我怎么戳穿你们这副伪善的面孔!”

    堂主丝毫不为所动:“没有朝廷的文书,我看你们谁敢搜?这可是善堂,是积德行善之所,就连当今太子也曾给我们捐助善款,可不是你们随意闹事的地方!”

    “……太子?”

    陶夭眉毛一抖。

    “你这老儿骗谁呢!”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看看我们门前的善簿。”

    陶夭还想说什么。

    一旁,明夷扯了她袖子,又冲人摇头。

    “……”陶夭只能选择沉默。

    正僵持间,王玄清突然站出来,随手一挥。

    “一切责任我来承担,给我搜!”

    陶夭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佩服。

    她默默挪动几步。

    “责任真的你都担?”

    王玄清苦笑。

    “难不成受害者还要怕加害者不成?不过……”

    他看向陶夭。

    “前提是你没说谎。”

    陶夭双手环胸:“我哪可能说谎!我又不是他们那些伪善之人,做的事都见不得光!”

    堂主脸色骤然一沉,身后便有一众打手上前——显然这会儿双方均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要是敢动手,别怪我们不客气!”

    “听听这气势,这哪像做善事的,倒像黑吃黑的……”

    谢令辰扇着扇子,兀自说着风凉话。

    陶夭靠近王玄清,压低声音耳语了几句。

    王玄清点了点头,嘴角微扬。

    陶夭当即冲着众人扬了扬下巴,开始指点江山:“开始吧。”

    一群人毫不犹豫地分头行动起来。

    双方才刚交上手。

    陶夭就跳了出来,小手一指那些正在顽抗的家伙,大喊道:“袭击官差,大逆不道!通通抓起来!”嘿嘿,这下什么证据都不需要了。

    堂主见势不妙,只能硬着头皮敢继续反抗。

    场面一度混乱。

    王玄清闪身避过砍来的棍棒,一掌劈向持械之人。

    明夷轻巧地绕到几个试图逃跑的人身后,一记扫堂腿,掀翻一片。

    陶夭在一旁看得酣畅淋漓。

    “打得好!”

    她不忘加油助威:“小乙,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完全是在免费看戏。

    很快,反抗的人全被制服。

    堂主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善堂中翻箱倒柜。

    不多时,陶夭便搜出了些什么。

    她冲人扬了扬手中的几张文书,语带得意。

    “瞧瞧,这是什么?堂主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王玄清扫了一眼文书上的内容,嘴角微微扬起。

    “嘿,果然是藏污纳垢的善堂!堂主,这些东西可是铁证如山了。”

    堂主一时无言,脸色黑如锅底,却无法反驳。

    “你们可知道,这妙善堂是何人所开?”

    “朝中大员可都是有股份的。”

    “得罪了他们……得罪了太子……”

    “巧了不是,查的就是你说的这朝中大员!”

    没等他说完,陶夭就开始嘴贱。

    又拿手肘捅捅一旁道长。

    “行了行了……”

    王玄清挥挥手,当即下令将堂主和相关人等带回审问。

    陶夭拍了拍手:“对啊对啊,这回你们可有地方说理去了,看看他们会不会保你们哦~”

    她一拍脑袋。

    “对了,这个善簿也要拿走!说不定就有贪污记录呢!”

    回到府衙时,天色已暗,二人洗漱后干干脆脆就睡了。

    只是,月上中宵。

    陶夭溜起来,立在沈卓床前,看他很久。

    月华倾泻,映照着床榻上那人静谧的睡颜。

    眉目清朗如画。

    她轻叹一声,踮起脚尖,偷偷抱下床头那具骨头架子,往屋外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吱呀一声响。

    夜风拂过,吹乱了沈卓的发丝。

    陶夭正坐在阶前,手撑着下巴,微仰着脸,似在数天上的星斗。

    他那架骨头架子就被她随意放在一旁。

    月光无比公平,同时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沈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陶夭像是背后长了眼。

    “呀,吵醒你啦?”

    她拍拍身边空地。

    “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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