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盛钦屿就听到了一声闷哼,然后不断攻击他的阵法消失了。
他朝着那声闷哼的方向走去,他在一堆石头上看到了一个穿着朴实,长得普通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嘴角,胸膛上全是血,而且无力的倒在了草丛里。
盛钦屿才出现,就有十几个壮汉持枪从仓库的四周包围了他,盛钦屿对此变故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他知道既然有人要他死,那么就不会只派一个他的手下败将来,自然还会有来补刀的人。
他蹲在那个天师的面前说“兄弟,我们两个没见过吧,我们近日无往日无怨的,你何必跟我拼命呢”。
那个天师抬起头大笑了几声说“因为你是我们这辈天师中的佼佼者,所以打败你就是我的目标”。
盛钦屿笑着说“谢谢你的崇拜,不过不好意思,你现在也成了我的手下败将。看来我是这辈天师的佼佼者这个事实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中”。
那个天师紧盯着盛钦屿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方位的”。
盛钦屿站起身说“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太想赢我了,不管是王杰的案子,还是现在”。
“你越想赢我就越会留下破绽,比如我五行属火,你为了让自己相信你能赢我,所以你把自己放在了水位,水克火嘛”。
持枪的男说“大师,你们叙完旧了吗?那我动手了”。
盛钦屿看着持枪男说“帅哥,我盛钦屿何德何能,需要出动你们那么多人”。
持枪男冷冷的说“我们收钱办事,无法奉告”。
盛钦屿虽然知道会有人来补刀,但是他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来补刀。
盛钦屿笑着说“看来我这条命还挺值钱的啊,那我应该是挡了不少人的道”。
持枪男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对准了盛钦屿的头部,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从黑暗中冲持枪男而来,下一秒持枪男手里的枪被击落。
趁着那十几个人朝枪声发出的方向看去的时候,盛钦屿启动了他趁刚刚蹲着和那个天师说话时画下的阵法。
等到那十几个人再回过头来,早已不见了盛钦屿的身影。
那十几个人兵分两路,有三个去找那个放抢的人,有十二个留下继续寻找盛钦屿。
盛钦屿现在整个人都是隐身的,他也朝着放抢的那个方向跑去。
他自然是比那三个人更快找到李牧,因为李牧身上有他给李牧的护身符。
他对躲在树上的李牧说“下来吧,他们现在差不多应该都倒下了,你叫人过来抓人就行了”。
李牧看着已经到他眼前的那三个人果然缓缓倒在了地上,他从树上跳下来说“行,我在开枪之前就已经给姜楠发消息了”。
盛钦屿笑着说“案子结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李牧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响的玩失踪,我想着这是你和人斗法的地方,说不定你来这里找线索,所以就想过来看看”。
盛钦屿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啊,要不是你刚刚放的那一枪,我可能真要凉了”。
李牧白了他一眼说“少来,今天就算是没有我,你也可以凭自己的本事逃出来”。
盛钦屿靠在树上说“我还真不是谦虚,阵法生效需要时间,我启动阵法需要时间,要不是你的那一枪给我争取了时间,我这会儿真没了”。
李牧说“行吧,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对了,这些人怎么回事”。
盛钦屿耸了耸肩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不用着急,等下把他们带回去审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姜楠在接到李牧的消息后久立马就出警了,他怕自己晚来一分钟李牧和盛钦屿就会有危险,所以车子开得飞快,他们到得也比李牧预期早。
盛钦屿画了一张符递给姜楠,他说“等下你们就跟着这张符,这张符会带你们找到所有人。对了,他们一共有十七个人,其中一个是天师”。
姜楠看着有些狼狈的盛钦屿说“盛哥,你受伤了?要不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边有我们就行了”。
盛钦屿笑着说“行,那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李牧看着盛钦屿受伤的手臂,他对姜楠说“这里就交给你了,你盛哥手受伤了,我送他回去”。
姜楠说“队长,你就放心吧,人都已经被你们解决了,我们就是来收一下尾,你就不要担心”。
李牧说“行吧,那你们要小心一点,尤其是那个天师”。
盛钦屿笑着说“天师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他现在已经在做梦了,你们还是小心一下其他人吧,毕竟他们手里有枪”。
姜楠说“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
盛钦屿对李牧说“那就麻烦李队长了”。
李牧有些无奈的说“是我要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那么多的问题,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盛钦屿系好安全带之后说“不想去医院,你直接送我回家吧。我这伤口只是看起来骇人,其实并不严重,你帮我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主要是我有些累了,对我来说回家休息更重要”。
李牧说“行吧,既然你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盛钦屿说“案子结了?我刚刚问你你也不说”。
李牧说“虽然案情已经梳理得差不多,但是还没结,因为后面牵扯了太多的东西,不过也不算麻烦,只是我还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
盛钦屿看了一眼开着车的李牧说“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李牧皱着眉说“如果按章医生的说法,他那么多年不敢报警是因为遭到了郑志和的威胁。对了,郑志和居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那么现在他怎么又敢对我们全盘托出了呢,现在郑志和不也一样能够用他的妻女威胁他吗?”。
盛钦屿问道“谁是章医生”。
李牧解释道“我们在白莎的学校不是拿到了一本登记本吗?根据那本登记本上我们查到常去荷园的人其实是聂超。而黄达是一个肾病患者,章医生是黄达的主治医生,而黄达的肾脏来自刘雨”。
盛钦屿惊讶的说“现在这个案子还牵扯到了器官买卖?”。
李牧叹了口气说“这个案子不仅牵扯到了器官买卖,还牵扯到了毒品交易,聂超是缉毒组的线人,缉毒组从聂超那里得到情报,明天晚上八点在凤与码头会进行一场毒品交易”。
盛钦屿说“这个案子还真是一下子点燃了很多火线”。
李牧说“确实是这样”。
盛钦屿看着李牧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章医生一看就是和聂超一伙的。他觉得他们这次肯定能够扳倒郑志和了,那么郑志和自然也就威胁不到他了”。
李牧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怎么能肯定他们这次能够成功,要是失败了呢?”。
盛钦屿说“那就不能是因为他信任我们警方啊,觉得我们肯定会把郑志和捉拿归案”。
李牧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恰好相反,他对警方不仅没有信任,还很仇视。因为他觉得是我们没能及时发现郑志和在犯罪,所以才导致了他的人生变成这个样子”。
盛钦屿说“他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虽然我们是负责打击罪犯,但就好比我们要找出一棵里面坏了的树,总不能把所有树砍了吧”。
李牧笑着说“我之前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还自责了一番”。
盛钦屿说“要是因为这个你就要自责的话,那么你自责得过来吗?所有人在犯了错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摘出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明显一点的就像王杰那样,隐蔽一点的就像你说的章医生。章医生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他第一时间报警了,那么就能阻止很多悲剧的发生。他不那么想,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
李牧说“谢了,听了你的话让我瞬间豁然开朗”。
李牧在给盛钦屿处理伤口的时候电话响了,电话是姜楠打来的,李牧示意盛钦屿接电话。
盛钦屿接了电话,把免提打开了,李牧说“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姜楠说“队长,刚被我们带回警局的人都招了,说他们是郑志和派来的人”。
李牧有些惊讶的说“他们那么快就招供了?”。
姜楠说“我也没想到,这都还没到警局呢,他们在车上就已经招了”。
盛钦屿有些好笑的说“这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们喜欢那种需要使用各种手段逼供才交待的?”。
李牧抬头看着盛钦屿说“难道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盛钦屿忙说“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我猜是因为车上的那个天师”。
李牧和姜楠异口同声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钦屿说“我也是猜的,说不定他也是聂超的同伙呢”。
姜楠挂完电话,李牧也帮盛钦屿处理好了伤口。
盛钦屿说“我看你今晚也别折腾了吧,就在我这里休息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呢”。
李牧说“行吧,我本来还想赶回去看看那些人怎么回事,现在姜楠已经弄清楚了,那我就不回了”。
盛钦屿说“老规矩,客随主便,我卧室你书房,每意见吧”。
李牧摊了摊手说“提出意见有用吗?你只会解决我”。
盛钦屿大笑着说“那倒也是,我先去洗澡了”。
李牧这一觉睡得很熟,等他醒来已经七点半了,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走出书房。
他看到盛钦屿已经在跑步机上跑步了,他说“你起那么早,怎么不叫我”。
盛钦屿看了一眼手表说“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看你选择在这里唠叨,还是洗漱然后出门,或者是你想迟到”。
李牧听了盛钦屿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不管做什么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等他收拾好自己之后,盛钦屿已经拿着早餐在家门口等他了。
盛钦屿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吃早餐,盛钦屿说“今天晚上的行动部署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