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 Play

    路上,陈沈揽着楚言楠的肩:“知道你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我们就走个过场。”

    “那要他们针对我怎么办?”楚言楠还在担心这个。

    “那感情好。”陈沈笑:“有人针对你你就打他,打不过就找乔一组团,事情闹大了就把你老子叫来,看看以后谁还敢惹你。”

    楚言楠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后只语气诚恳:“算了吧,老陈应该挺忙的。”

    “没事儿,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陈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楚阿姨给他放了半天假,让他随时准备飙车过来救场。”

    “……”楚言楠:“哇。”

    陈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来的这些,都是得罪不起我们家的,你敞开了折腾。”

    这说的,好像他是混世魔王一样。

    推开包厢门,正巧有人开了一桌香槟塔,包厢里气氛高涨。

    看见开香槟塔的人,乔一皱眉,问陈沈:“他这么在这?”

    “潘耀?”陈沈看向潘耀的方向,想了片刻后道:“今天好像是简怡然的忌日,他……出来借酒消愁的吧。”

    乔一了然:“哦——他白月光的忌日啊。”

    顾清闻言,问楚言楠:“白月光是什么?”

    “白月光……”楚言楠无意识地磨了磨牙:“白月光就是一种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因为可望而不可即被无限美化,后来出现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顾清一怔,转头看向楚言楠。

    或许现在的楚言楠还没有意识到,以后他和顾清会因为他的白月光,互相中伤彼此。

    “唉唉唉,陈沈你们来了!”在场的都是人精,很快有人注意到他们,全都热络地迎了上来,还有两个心思活络的招呼楚言楠:“你就是阿楠吧,常听你哥提起你,要一起来玩吗?”

    陈沈转头问楚言楠:“想玩吗?”

    楚言楠知道,他的选择只有“想”,于是点了点头,问:“什么游戏啊?”

    “叼杯饮酒,怎么样?”那人问。

    叼杯饮酒,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叼着装着酒的一次性杯给另一个人喝。

    楚言楠还没反应过来,陈沈就先似玩笑似警告地揽过那人的肩膀,笑:“我弟是个老师,体制内,有编制。”

    那人一愣,问:“所以?”

    “所以,”陈沈还是笑着,声音却凉了几个度:“他乖得很,不要拿你们混的那一套来带坏他!”

    闻言,那人一愣,随即讪讪,眼睛间或一轮,一笑:“啊……叼杯饮酒是惩罚,玩什么还没有决定好,要不就让阿楠来决定吧。”

    “我吗?”楚言楠想了一下,笑:“动物怎么叫,玩吗?”

    “什么?”

    “动物怎么叫。”

    陈沈叫来的这些人,除了招惹不起陈家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性:玩得开。

    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二世祖,青春期奶味还没干呢,就因为新奇去混夜场,被家里吊起来打了好几回也死性不改。

    不少人不知道这个游戏,心想:动物怎么叫?听起来像是SM,一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有人还看向陈沈:这就是你说的“乖得很”?

    陈沈额角青筋直跳,很想咆哮:不要那你们这群人的思维来揣测我弟啊啊啊啊啊!

    吴诗涵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假笑道:“动物怎么叫,是所有人围坐一圈,后一个人模仿前一个人给出动物的叫声,依次轮下来——不是什么SM,没有Pet Play,脑子给我放干净了!”

    顾清问楚言楠:“Pet Play是什么?”

    楚言楠:“……”

    楚言楠:“一种模仿动物的游戏。”

    顾清若有所思点头:“哦。”

    楚言楠木着脸,心想,如果顾清被带坏了,要跟他玩Pet Play,那么他不会放过在场任何一个人。

    在场所有人脖子一凉,如芒在背。

    几分钟后,围在茶几边玩“动物怎么叫”的人有:发起者楚言楠,对他惟命是从的顾清,来给他捧场的吴诗涵、乔一、陈沈,以及其他来凑人数的诸位。

    林林总总、拉拉杂杂十来个人,坐在茶几旁的两排沙发上,顾清坐在楚言楠一侧,陈沈本来也想坐在他旁边,却被乔一和几个朋友簇拥到中间,离边缘的楚言楠十万八千里远。

    游戏既然是楚言楠发起的,那么自然要他先开头,楚言楠一边拍手,一边问:“动物怎么叫啊,狗——”

    他后面,顾清立马接上一句不带感情的:“汪汪。”

    随后一边学着楚言楠拍手,一边迅速想了一个动物:“动物怎么叫啊——鹿。”

    吴诗涵拍手的动作顿了顿,迅速思考出对策:“呦呦。”

    所有人看向她,目光所及之处,吴诗涵用一种“文盲,连这都要我解释”的眼神看向众人:“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众人:“哦——”

    紧接着,吴诗涵就快速拍手:“动物怎么叫啊,鱼。”

    她后面的乔一:“!”

    鱼怎么叫啊!吐泡泡吗?

    众人看向他,已经有人准备倒酒了。

    求生本能使然,乔一脑中飞速思考对策,楚言楠看不过眼,轻咳一声,提示了句:“我心如铁。”

    终于,在他们起哄倒酒之前,乔一抬手示意“打住”,说:“我心如铁,坚不可摧!”

    众人一脸莫名看向他,等待他一个解释,就见乔一木着脸解释:“小鲤鱼历险记没看过吗?”

    众人:“哦——继续。”

    乔一看向陈沈,含情脉脉,陈沈直觉不对,下一秒,就听乔一说:“动物怎么叫啊,牛。”

    一辈子没有见过牛,不知道牛怎么叫的陈沈:“……”

    陈沈看向楚言楠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但楚言楠只挑了挑眉:“嗯?”

    看我干嘛,牛叫不是简简单单吗?

    见楚言楠没有接收到信号,又有人开始起哄倒酒,陈沈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脑中灵光一现,硬着头皮说:“开瓶香槟吗姐姐?”

    “哦呦——”这回所有人都知道了:“牛郎的牛啊~”

    自此,游戏彻底崩坏。

    “动物怎么叫啊,狼。”

    “我一定会回来的!”

    “动物怎么叫啊,老鼠。”

    “妙妙工具快出来!”

    “动物怎么叫啊,老虎。”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很快,一轮结束,轮回到楚言楠。

    上家看了他一眼,目光闪躲,笑:“狐狸。”

    楚言楠一笑,转头看着顾清:“你知道你爱我。”

    一旁有人瞪大了眼睛,陈沈甚至喷出一口酒:“哈?”

    吴诗涵倒是见怪不怪,问一旁同样稳如老狗的乔一:“尼克狐尼克?”

    “嗯。”乔一点头,悠哉游哉:“我猜楚言楠还会问顾清——”

    “兔子。”

    声音重叠,楚言楠笑看顾清:“动物怎么叫啊,兔子。”

    顾清一愣,脸红了个彻底:“我知道。”

    “哎哎!”乔一腾的站起身:“错了错了!原台词不是这样的!”

    高中,南外的英语老师喜欢给他们放英文电影,乔一记得原台词的翻译分明是:我知道吗?好吧,就算我知道。

    “英文原台词是‘Yes I do’,那为什么不能翻译成‘我知道’呢?”楚言楠一向护短。

    虽然也有人不满,但毕竟游戏解释权在楚言楠手里,其余人无法,游戏只能继续。

    第二轮游戏进行到一半,包厢门被打开,黎婧训一身Gucci小套装,踩着黑色细高跟走进包厢,看到楚言楠,一挑眉,随手从香槟塔上取了一支香槟对他遥遥一敬,算是对黎私开罪他的道歉。

    据说自那天后,陈家去了一趟黎家,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无非就是让利什么的,以至于后来黎私被抽进了医院——这么一算,楚言楠也不算太亏。

    见楚言楠在发呆,顾清小声提醒:“阿楠,要到你了。”

    “哦哦。”楚言楠尴尬一笑:“发了会儿呆。”

    下一秒,楚言楠的上家问:“动物怎么叫啊,草履虫!”

    楚言楠脑子宕机一秒:“哈?”

    “等等等等等等。”楚言楠飞速思考对策:“哦不!蟹黄堡秘方!”

    “不对!痞老板是海底浮游生物!不是草履虫!”有人叫到。

    “行吧。”楚言楠认命往后一躺:“你们继续,再拉一个倒霉蛋给我垫背。”

    叼杯饮酒要两个人。

    “行,你起个头吧。”

    楚言楠转头看向顾清:“动物怎么叫啊,狗。”

    顾清偏头看他:“不会。”

    众人看向顾清,齐齐一声:“诶!”

    吴诗涵直接把抱枕砸他身上:“顾清!你再汪一个能死啊!”

    其他人反应过来,没有给顾清反悔的机会,已经倒好了酒递到楚言楠和顾清面前:“你们两个,谁叼?谁喝?”

    顾清当机立断:“我喝。”

    楚言楠耸了耸肩:“没意见,都听我们家顾老师的。”

    楚言楠接过一次性纸杯,衔在嘴里,扶住顾清的肩。

    顾清太高,需要弯腰才能叼到纸杯的另一端,于是他微微弯腰。

    两人各叼起纸杯一端,对视一眼,顾清缓缓蹲下,最终半跪在地,同时楚言楠也缓缓弯下腰——像是接受求婚的姿态。

    顾清开始喝酒,吞咽不及,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打湿他的衬衫。

    陈沈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莫名不爽,问乔一:“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怪怪的?”

    “有吗?”乔一看了他一眼,疑惑:“他们高中就这样腻腻歪歪的,正常。”

    “哦……”陈沈略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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