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发泄的许安然,仿佛被生活的重压逼到了绝境,她将自己满腔的愤懑与不甘,全部倾注在了那部正在创作的小说中。夜以继日,她埋头于文字的世界,任由笔尖在纸上跳跃,勾勒出一个又一个鲜活的角色,借由她们的经历,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她的生活因此变得杂乱无章,房间里散落着未完成的稿纸和空荡荡的咖啡杯,窗外的阳光也似乎被这份混乱所隔绝,只留下一抹昏暗。
好在她始终保持着一份温柔的习惯,那就是每天不忘给穆璃发送消息,尽管内容大多琐碎日常,却满载着她对这份友情的珍视。而穆璃,为了不让女友因误会而再次陷入醋意,即便心中挂念,也强忍着没有前来探望。她未曾察觉,许安然的世界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她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疲惫与挣扎。
时清浅,一个与许安然关系微妙的朋友,起初是刻意避开与许安然的每一次相遇,生怕那微妙的氛围被戳破,让彼此都陷入尴尬。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许安然的身影竟真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仿佛一阵风过,不留痕迹。若不是每日清晨,门口摆放的垃圾袋颜色偶尔变换,提醒着时清浅许安然的存在,她几乎要以为对方又因旧疾复发而住进了医院。
再次见面的契机,是两人共同朋友的一场生日派对。这场派对不知为何,规模空前盛大,直接包下了一座热闹的酒吧,邀请名单上赫然列着许安然与时清浅的名字。面对这样的盛情,两人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不好意思找借口推脱。那一刻,时清浅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重逢的期待,又有对许安然现状的担忧。
一个月的时光,如同细沙悄然从指尖滑落,未曾想,两人的重逢竟是在这灯红酒绿、喧嚣纷扰的酒吧之中。夜色如墨,霓虹灯闪烁,为这座城市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外衣。音乐震耳欲聋,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面孔在光影交错中忽隐忽现,编织出一幅幅生动的都市夜生活画卷。
是时清浅,在这纷扰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穿梭于人群之中,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了吧台一侧,那里坐着一位戴着棒球帽的女子,正是许安然。她仿佛与这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独自坐在角落,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那鸡尾酒宛如调色盘上的杰作,红、黄、蓝、绿交织在一起,既绚烂又诱人。
时清浅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她深知许安然对这类新奇饮品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每次相遇,她总是乐此不疲地尝试各种口味,直至醉意朦胧,才肯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份对未知的好奇与探索,虽是她性格中可爱的一面,却也让她担心不已。毕竟,在这座复杂多变的城市里,独自一人沉醉,难免会让人心生不安。
许安然今晚显得格外克制,她轻抿着杯中的液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清醒与警觉。她知道,在这个没有熟悉面孔保护的夜晚,自己必须更加小心。每当诱惑再次袭来,想要继续品尝那诱人的甘醇时,她总能及时制止自己,只让微醺的感觉轻轻拂过心田,便不再深入。
她静静地坐在吧台前,目光穿过那层斑斓的色彩,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是在凝视着酒吧内某个虚无的点,又似乎是在凝视着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感。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看向时清浅,甚至没有将视线投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这份刻意的回避,并非出于冷漠,而是源于一种复杂的心理——她害怕去验证,害怕去面对那个可能令她心碎的现实。
许安然心中有个问题,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她想知道,时清浅今晚的到来,是独自一人,还是带着别人?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的思绪,让她一整晚都无法释怀。然而,她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去揭开那层未知的面纱。因为,只有不去亲眼见证,她才能保留一丝幻想,才能在心中构建起无数个理由,来安慰自己,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时清浅的心中仍有她的位置。
时清浅静静地坐在宴会的一角,周遭的喧嚣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正是今晚的寿星,岳黎,一个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容的女子。岳黎手里端着一杯晶莹剔透的红酒,酒杯随着她轻盈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夜色中摇曳的烛火,朝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许安然方向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清浅,你都看了一个晚上了,怎么不过去?”岳黎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调侃,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时清浅轻轻侧头,目光从岳黎那略带戏谑的脸上掠过,最终定格在远处的许安然身上。时清浅的心微微一颤,随即又归于平静,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将视线再次拉回眼前,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即将溢出的情绪重新锁回心底。
“吵架了?”岳黎见状,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紧接着,她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听说你们分手了,真的?”
时清浅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她的沉默,在岳黎看来,无异于默认。
“真分了?”岳黎的语气中突然多了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她甚至忍不住拍了拍手,“卧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过于直接且兴奋的语气,让时清浅不禁回头,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看向岳黎。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因为自己和许安然的分手而如此开心。
“从刚认识安然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她,可她偏偏要死吊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害得我一直不敢表白,生怕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岳黎说到这里,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自嘲,“我都以为我这辈子没机会了,现在好了,真是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
说完这句话,岳黎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几乎是跑着往许安然的方向赶去,那份急切与兴奋,仿佛要将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都点燃。
时清浅心里猛地一梗,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想要将人拉住,想要告诉岳黎,她和许安然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分手,而是有着太多难以言说的误会和遗憾。然而,当她真正伸出手时,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再开口时,岳黎已经站到了许安然的面前,两人正相视而笑,那画面和谐而美好,却刺痛了时清浅的心。
时清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阻止的身份。她们之间,早已不是一句简单的“我们分手吧”就能概括清楚的复杂情感。她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岳黎与许安然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然后在某个转角,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寿星岳黎无疑是今晚聚会的璀璨明星,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耀眼又不失温婉。她站在聚光灯下,一手轻轻举起,做了个制止的动作,那姿态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又带着几分俏皮与亲和,瞬间将原本喧嚣嘈杂的氛围安抚得平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时清浅站在人群的一隅,目光紧紧锁定在岳黎身上,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紧张,仿佛能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大事。她的唇瓣紧紧抿着,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岳黎,这位自诩为“男女通吃”的寿星,平日里总是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游走于各种社交场合,但真正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异性倒是不少,至于女性嘛,则更多停留在口头上,大家也都只是当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听听,并未当真。然而,今晚,当岳黎手捧一束绚烂的鲜花,缓缓向某个方向靠近时,整个会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纷纷起哄,嗷嗷的叫声此起彼伏,将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夜晚推向了高潮。
就在这时,穆璃带着秦枫推门而入,两人一眼便捕捉到了这场面,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穆璃迅速拉着秦枫站到了时清浅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打开录像功能,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还不忘对秦枫下达指令:“你负责录安然,记得把她们俩的反应都录下来,这可是咱们今晚的‘重头戏’,有大用处呢!”
秦枫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穆璃,真是损友一枚,关键时刻总能想出这些鬼点子。”尽管心中有些无奈,但她还是乖乖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认真地录制起来。
此时,时清浅的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始终未曾离开过许安然的身影。奇妙的是,周围的人群仿佛都成了透明的,没有任何人或物能够阻挡她的视线,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穿过人群,上前将许安然拉离这个即将掀起波澜的中心。
只要她想。
然而,时清浅并未立即行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岳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束精心挑选的鲜花,每一步都似乎在计算着与许安然心灵的距离。酒吧内,灯光斑驳陆离,音乐低沉而富有磁性,为这个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她缓缓走向许安然,而后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着那半满的酒杯发呆,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她与自己内心的对话。
“安然。”岳黎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她特意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呼唤,试图唤醒这位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女子。然而,即便是这样温柔的呼唤,也没有立即将许安然从她的思绪中拉回。她的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正穿越时间的长河,寻找着某个遗失的片段。
岳黎微微挑眉,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一股温柔的耐心所取代。她没有生气,反而以一种更加轻松的语调,再次尝试唤醒她:“清浅过来了。”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许安然紧锁的心门。她猛地一惊,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岳黎的脸庞近在咫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许安然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却忘了自己正坐在一张狭小的高脚凳上。这一退,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倾斜。岳黎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拉回现实。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如同潮水般涌来,仿佛在为岳黎的“英雄救美”欢呼,又或是误解了这一幕的含义,以为是一场浪漫的告白。
许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愣在原地,脸颊微红,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要挣脱岳黎的怀抱,但那份突如其来的羞涩和混乱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她的目光越过岳黎的肩膀,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时清浅。尽管酒吧内灯光昏暗,但许安然依然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中蕴含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仿佛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时清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随后她率先收回了视线,转身,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人群中。许安然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追上去,解释些什么,或是挽回些什么。然而,身体的束缚和内心的挣扎让她动弹不得,直到岳黎将手中的鲜花递到她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拿着花给清浅。”岳黎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在期待一场戏剧性的转折。但许安然却清醒得可怕,她摇了摇头,声音坚定而冷静:“不用了,谢谢。”她明白,此刻拿着花去追时清浅,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无异于火上浇油。
看着时清浅渐行渐远的背影,许安然的心如刀绞。她终于挣脱了岳黎的手,脚步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她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无法回头;有些情感,一旦错过,便是永恒。
岳黎望着许安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嘿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居然没把人套路住。”她虽然表面上显得轻松,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时清浅的步伐不急不缓,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涟漪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淡然与疏离。许安然紧跟其后,没有花费太多力气便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酒吧门口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交织出一种莫名的氛围。
“浅浅。”许安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她一把抓住了时清浅纤细的手腕,仿佛害怕一旦松手,对方就会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在追逐出来的过程中,许安然的大脑飞速运转,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急忙解释道:“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浅浅,你要相信我。”
时清浅停下脚步,强忍着在眼角打转的泪水,不让它们轻易滑落。她迅速用指尖轻轻擦拭过脸颊,将那份脆弱与哀伤藏匿于无形,然后缓缓转身,目光如冰,语气中带着难以名状的冷漠:“你不用跟我解释,许安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许安然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松开那只紧握的手。但在这漆黑的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给了她无形的力量,或许是夜色的庇护,又或许是酒精的微醺,让她这次没有选择退缩。相反,她更加坚定地握紧了时清浅的手,仿佛要借此传递自己的决心与勇气。
“我不想你误会我,浅浅。”许安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她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任何人告白过,这份勇气,对她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然而,此刻的她,更害怕的不是周围人投来的好奇或异样的目光,而是时清浅的拒绝。那种可能失去的恐惧,比任何外界的压力都要来得更加沉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许安然几乎要以为时清浅已经悄然离去,只留下自己在这空旷的街道上独自徘徊。
就在这时,时清浅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目光盈盈,泪光闪烁,却并未让泪水滑落,只是以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看着许安然。“现在不害怕别人的视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与温柔,仿佛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期待一个答案。
许安然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人在意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些所谓的目光与议论,不过是自己心中的一道坎,一道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这一刻,她仿佛被某种力量所触动,决定要将积压已久的心声全部倾泻而出。
“我怕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视线。”许安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看向时清浅,眼中满是真诚与决心,“我怕的是,你会因为我而受到别人的异样视线,会因为我而承受不必要的压力与伤害。你的快乐,你的幸福,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时清浅的瞳孔微微放大,她似乎被许安然的话深深触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可我,从来没在意过那些啊。”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解与释然。
“我知道。”许安然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牵强而又苍白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无奈与自责,“可我没办法不在意,我无法忍受看到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你知道吗,刚毕业那会儿,你去一家公司实习,因为我们关系太近,在公司里引起了很多传言。那些流言蜚语,像锋利的刀,一点点割裂着我们的关系,也让你失去了本该属于你的转正机会,被另一个实习生抢走。那一刻,我恨不得能替你去承受所有的痛苦与不公。”
说到这里,许安然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因为她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必须坚强。她紧紧握住时清浅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与爱意都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达给对方。
孤寂的十年,她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反复想了无数遍,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想要走下去,就要有所改变,不然,只是重蹈覆辙罢了。
“就因为这个?”时清浅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她简直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许安然心里竟然压了这么久,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嗯。”许安然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闷闷的,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敢直视时清浅那双充满质询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时清浅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懑,她简直要被许安然的害怕和退缩气笑了。这些日子里,她因为许安然的沉默和退缩暗自生了多少气,留了多少眼泪,结果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她都不知忘了多少年的小插曲。
“我知道你会说不在意,”许安然的声音细若蚊蚋,她暗自嘟囔了一句,又鼓起勇气强调道:“可我不想再因为我将不公降临在你身上。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
“呵,说的到是挺了解我,”时清浅气得咬牙切齿,她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但是你错了,我会告诉你,那个人会转正是因为她是管理层的亲戚,而不是因为你所说的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藏着掖着,反而让我更难受。”
“啊?”许安然茫然地睁大眼睛,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她脑海中,打破了包括前世加起来十几年的认知。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是自己连累了时清浅,却从未想过,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层不为人知的秘密。
“啊个屁!”时清浅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猛地甩开许安然的手,转身就走。她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抛在脑后。
“浅浅…”许安然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恳求,仿佛害怕时清浅就这样离她而去。
时清浅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漠和疏离:“叫什么浅浅,你不是清浅叫的很起劲,继续叫。”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挖苦,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倾泻出来。
许安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一边跟上时清浅的步伐,一边小声的,可怜巴巴的控诉:“是你先叫我安然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仿佛是在向时清浅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和委屈。
时清浅被噎得心里更堵了,她的脚步不由的又加快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解的循环里,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逃脱。而许安然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卷入其中,却无力反抗。
许安然是个运动废,不用小跑根本跟不上时清浅的步伐。她只能一边走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浅浅你慢点……”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喘息和恳求,仿佛是在向时清浅乞求着一点点的宽容和理解。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身后偷拍许久的穆璃和秦枫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手机。她们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惊讶。
“你说的对,她们之间确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在,不在一起是可惜了。”秦枫感慨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羡慕,仿佛是在羡慕时清浅和许安然之间那份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感情。
穆璃得意地抬起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仿佛是在向秦枫炫耀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力。
秦枫看着穆璃那得意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指了指身后的酒吧,问道:“还进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和迟疑,仿佛是在考虑是否要继续打扰时清浅和许安然。
穆璃想了想,点了点头:“进,我倒要看看岳黎搞什么名堂。”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仿佛是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走进了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她们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岳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