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一直在马车上认真修炼的清朝不知道,听霎将与自己相关的一些沾染着腥风血雨的事情改得面目全非,却忽悠的他的三个弟弟妹妹对他毕恭毕敬,随叫随到。

    听霎与三位皇子公主所在的马车里,是不是传出笑声和叫好声。

    清风拂过,帷帘微动,外面的人隐约可见马车中的一些景象。

    二皇子清明在给听霎扇扇子,三皇子清瑕在给听霎喂水果,四公主清丽在给听霎捶肩膀,偶尔可见三皇子清瑕一激动就把果子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引来清丽小公主不满的嘟囔。

    帝后所在的马车里,皇后看向清霄问道:“明儿,瑕儿和丽儿这样天天缠着那位听公子,会不会不太好?”

    清霄温和的笑着道:“我看那听公子也乐在其中,他若不愿陪着三个小家伙,早就去朝儿的马车里了。”

    皇后闻言也笑着道:“说的也是,我总跟你说朝儿娶亲的事情,孩子们或多或少也听了些,以往不见谁能靠近朝儿,如今这个听公子突然出现,又与朝儿同寝同膳,小孩子又什么也不懂,言语间未有顾忌,却也未见朝儿和那个听公子有甚反应,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朝儿心思通透,你也莫要太过忧心,若是伤及身体,孩子该担心了,”清霄揽过皇后的肩膀,温声宽慰。

    靠在清霄怀里,皇后一脸的安心,可眼眸中却隐有揉不散的哀伤。

    跟三个小鬼头讲了许久终于感觉到疲累的听霎一转身踏进了清朝的马车。

    清朝端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呼吸声极为清浅。

    听霎坐在对面位置上,双眸落在对方眉眼上,半晌才道:“太子殿下,你为什么总戴着面纱?我以前都是见女子戴面纱,戴面纱的男子,你算是第一个。”

    清朝纹丝不动,仿若未闻。

    听霎又道:“太子殿下,我先前问你太子妃的问题,你说童言无忌,可好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解释一下。”

    清朝这才微微睁开眼睛,薄唇轻言:“你还记得你从传送空间出来时,我在做什么吗?”

    听霎闻言想了想,还未想起来,便见清朝开口说道:“我在泡药浴。”

    “你突然出现,声势浩大,我给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只来得及给不着寸缕的你扯件披风盖上,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你当时那种情况不方便交给旁人,只能我亲自安顿。”

    听霎道:“所以就有了太子妃的传言?我可不觉得算无遗策,世所罕见的染雪师兄会连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

    清朝道:“我无心情爱,对于男女之事亦是无意,但是我母后总是希望我能成家立业,我不想让她为我忧心,所以……”

    “所以拿我做幌子,便当清了此处相救之恩吗?太子殿下好算计,可惜,我不乐意,”听霎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一时间,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一路无言。

    回到清都,两人无需再同宿一处,各自闭门不出,众人还以为两人闹别扭了。

    事实是清朝整日忙于修炼,听霎在抓紧时间疗伤,对于染雪,他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但他是听霎,他不允许自己弱于人,更不允许自己将性命托于他人,从小到大,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个月后,清朝还未出关,听霎却已经准备离开了,两小只抱着他的大腿哭声震天。

    “太子妃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会难过的,丽丽也会很难过的,呜呜呜呜……”

    “太子妃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给你吃,我不抢你的葡萄了,也不抢你的桂花糕了,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闻不到哥哥的味道了,哇啊啊……”

    清丽小公主听到清瑕最后一句话微愣,随即哭的更大声了。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听霎还是走了,走的时候送给三小只一人一只精致的小铃铛。

    晦城,近一个月来这里充斥着鲜血与死亡的味道,哪怕在这里待惯了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与危险,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只是两个人而已。

    晦城北区的一处庭院,满院子的死人。

    司扯起一具尸体的衣角擦拭着刀伤的血迹。

    阿绰捏着一方帕子一边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一边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司摸着刀刃道:“南城还有几波不乖的。”

    阿绰道:“你我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恐怕很难离开晦城了。”

    “怎么?怕了?”司笑着问道。

    阿绰道:“我若说怕,你会放了我吗?”

    司挥舞了一下刀道:“当然,不会。”

    两人在晦城杀疯了,被一帮杀红了眼的人穷追不舍,几经生死才堪堪离开晦城。

    初遇时的深谷中,司抓着一只烤狼腿啃着。

    阿绰看着他道:“我要走了。”

    司啃食的动作一滞,随即开口道:“你可是我的跟班,我这当主子的不同意,你敢走一步试试?”

    阿绰静静地看着司,神色平静的道:“北晏少帝这是入戏太深了吗?哦!不对,我应该称你为北晏帝姬吧!北晏漪凝。”

    司丢开手中的烤狼腿,抹了抹嘴巴道:“你也不赖啊!南衡帝君陛下,我听说南衡的皇帝命都不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不到三息,刚刚还坐在一起吃烤肉的两人瞬间针锋相对起来,招招致命。

    没过多久,阿绰便被司踩在脚下,刀尖刺穿肩胛骨,鲜血溢出。

    “阿绰弟弟呀!你这不行啊!你的堇皇叔和你们南衡的朝臣只顾着给你灌输帝王心术,忘了教你怎么挥拳头了吗?”司鞋尖碾着阿绰脆弱的脖颈说道。

    阿绰道:“自然是比不上司姐姐有个好父……”

    阿绰话未说完,司脚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阿绰快窒息时,司才松了脚。

    “好弟弟真沉得住气,”司拍了拍阿绰的脸颊说道:“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四个字,今日就这样吧!”

    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深谷之中,不一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阿绰身边。

    “你好好的挑衅一个疯子做什么?”男子沉静的身影传入耳畔。

    阿绰道:“她不会杀我,我的死活无所谓,远不及她心中所执。”

    “皇叔,我身上好疼,起不来了,你背我吧!”

    南衡堇诺闻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入手的份量极轻,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的身体重量。

    而如此示弱装无辜扮可怜,若换做是旁人,早已成他剑下亡魂。

    可这个人是南衡昳,亡故的兄长独子,五岁时便在宫中挣扎求生,孤立无缓,周围全身豺狼虎豹,而自己迟了五年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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