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如水,如水银般倾泻在寂静的街道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声响。女孩无力地依靠在电线杆上,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
微弱的月光宛如一层轻薄的银色纱幔,轻柔地为她镀上了一层薄薄的辉光,使得她此刻的身影在这朦胧的月色中显得凄美而又神圣。
她呆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在生死关头来不及细究的这股神秘力量,将自己拉出死神的斩刀。
而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无情地冲击着她的身体,给她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巨大亏损。倘若把她原本健康活力的身体状态比作一朵花,那么现在的她已然是一朵在狂风骤雨中饱受摧残、垂垂欲落、即将凋零的残花。
五脏六腑传来的阵阵疼痛,犹如尖锐的针一次次深深刺入,每一次的刺痛都让她的眉头紧皱。疼痛,一次次地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荒诞的梦。
望着远处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建筑轮廓,这个曾经熟悉无比的世界变得陌生,此刻在她的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幅扭曲变形的诡异画卷,每一处阴影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但她的眼神却依旧清明,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或许林雨平淡而又无聊的日子,会因为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层层叠叠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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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这时神色慌张地走出店外,眼睛惊恐地四处张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月光下晶莹闪烁,每一块肌肉都紧绷,显然还未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当看到林雨还活着时,他原本紧绷的神情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身体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刘叔?”林雨虚弱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刘贵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说道:“小林,那个杀人魔……已经走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听到他的话,林雨顿了顿,缓缓问道:“杀人魔?”
刘贵拼命地点头,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就是……那个刚才闯进我们店里面的杀人魔啊……”说着说着,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对不起,小林,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倒了之后就没了意识,刚刚才醒过来。让你独自面对他,我真是没出息啊……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身体因为自责和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看着林雨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刘贵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如在雨中被冲刷的落叶,慌乱地拨打 120。
接着,他又心急如焚地拨打 110 向警察讲述刚刚发生的事件。在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描述中,他们的便利店突然遭到一个面容狰狞、穷凶极恶的变态的袭击……
看着他如此笃定的样子,林雨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悄悄背着手,指向天空一处。在她精神的操控下,瞬间有几滴雨滴幻化成血雨,如锋利无比的刀刃一般向下刺来。
这一幕清晰地表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而不是她精神错乱所产生的幻觉。
而刘贵的记忆仿佛被强行矫正了一般,原本的怪物不再是怪物,而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杀人魔。林雨听着他的描述,心里不禁泛起丝丝凉意。
直觉告诉她,刘贵记忆的混乱,和之前孤儿院其他人记忆混乱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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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笛响起。
林雨被紧急送往医院,躺在担架上被快速地推送上手术台。
当她再次清醒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病房里,温暖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洒下柔和而温馨的光线。
刘贵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在他的身旁,还站着几个警员。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官,他大约四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犀利如鹰,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显得坚毅而果断。他的皮肤略显黝黑,是长期在外奔波留下的痕迹。
另一位年轻的警官跟在他身后,身材较为瘦削。他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明亮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脸上还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却也有着警察特有的严肃和专注。
还有一位女警,她中等身材,面容秀丽却不失英气。一双丹凤眼,目光坚定而清澈。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显得干净利落。
为首的警员率先开口:“林雨小姐,能和我们详细说说昨晚的情况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