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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太阳.老夫人如是说(4)

    夜晚很安静,我和婆婆照常煮了一锅汤,趁婆婆不注意,往里面放了慎吾给的大剂量强效安眠药。

    把那碗汤捧到桌子上的时候,我的心跳声瞬间加重,呼吸都缓慢起来。装作不经意间,为每个人盛汤。此前在他们话语下盛汤的服侍感顿然消失,希望他们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想直接掐着他们喉咙往里灌。

    吃着吃着,桌上的汤和菜,因为这三个人困得拿不稳碗筷,掉得到处都是。

    慢慢得,手拿不住碗,饭被打翻在桌上,三个齐齐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我迅速从柴房搬来炭盆,从屋外看着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渲染的温馨氛围,我止不住想立刻就让他们家破人亡。

    想到这种暖黄色的温馨即将被我撕毁,血液便不断翻涌。

    放好炭盆,关紧门窗。在炭火旁烤了一下手之后,就把他们三个都搬到地上,让他们平躺,免得到时候这些人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突然醒过来。

    拽完婆婆和公公躺在地上,还剩一个最重的丈夫,正当真平思考如何下手时,门外传来了慎吾的声音。

    “真平,是我,快开门。”慎吾在门外用气声说道。

    我几步上前打开了门,指了指桌上的最后一个人说道:“来得太及时了,快和我一起把他搬到地上。”

    慎吾有些不解,又看看地上已经昏睡的两人,“没事的,就算能醒过来又怎样,门一会儿就会被锁死,我们不用费这个力气了。”

    真平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慎吾拽着真平手,把她带到了外面,“别在里面待太久,对身体不好。”

    随后慎吾就转头微笑地看着真平:“别太紧张,马上一切都好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就好了。”

    慎吾和真平二人就蹲在门外,看着远处即将消失的夕阳。

    “心里怎么会突然有些失落,明明马上就可以摆脱一切了。”真平搓着被炭染黑的手,有些不解的问着慎吾。

    “可能因为你太善良了,现在你只是觉得马上要和一些人永久地说再见,不习惯他们离开后的空洞。”慎吾看着真平搓着的脏手,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

    他边说,边牵过真平的手擦拭上面的污浊,“但我还是要说,只是因为计划进行到现在太过顺利,你才会有一些失落。别因为这会儿的失落心软,不然你就是个纯天然的傻帽了。”

    真平听完“噗嗤”笑了一声,“我绝对不会是愚善。”

    等了一刻钟,天边的夕阳消失殆尽,只是剩下一片漆黑。

    慎吾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感觉差不多了,我先去搬几捆柴来。你先守着。”

    真平点点头。原计划是,真平让他们吃下安眠药,吸入木炭,再二人合手来一场倒霉火灾,最后配上天沢家的权势,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跳出来质疑这个幸运的女人。

    真平望着天,想找几颗星星来消磨一下时间。

    “咚咚咚。”真平靠着门传来几声敲门声。

    真平犹豫,出于好奇,以及检查的必要,还是把门打开。结果一开门居然就被一只粗壮的手直接往里压。

    “死女人,你居然敢下药。”丈夫无力地说着话,吸入的炭气并不让他好受。

    真平想站起,没站稳,被他拽住,半个身子被拽了进去。男人把她推倒在地,不由分说地抬起两只手,掐上真平的脖子,好在他吸入了大量的炭,手上现在没什么力气。

    相当于只是把手放在真平的脖子。真平并未受到惊吓。

    原先失落立刻被愤怒替换,之前的委屈一涌而入。

    真平头一撇便看到边上有一个铁盆,拿起来向他头上一凿,铁盆顿时凹了一个大坑。

    他身形有些不稳。但还是双腿岔开压在真平身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真平瞥到男人身后打开的门,心生不妙。

    来不及懊悔了,真平从身后掏出以备不时之需的短刀,一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将他下压,另一只手用力把刀刺入胸腹。

    鲜血从刀口汩汩流出,染红了衣服,男人看着自己的伤口瞪大了眼睛。

    “你,你居然敢杀我。”男人捂着自己伤口,慢慢摸上真平握着短刀的手。

    “到死了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呢。”真平躺在地上,不屑地说道。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流过来,整个手臂都有一种湿热的感觉。

    男人的血液在她手指间流淌,黏腻又恶心。

    真平看着男人在刀柄上乱动的手指,心里的怒火又叠一层:“这么想要这把刀,给你就是了。”

    说完,真平迅速抽出短刀,男人身体一震。真平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换了个顺手的方向握刀。向着原先伤口的右上、心脏,左肺通通刺上一刀。

    血液没有喷溅,只是慢悠悠的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染红,真平很不满意。正想着刺破男人的脖子的大动脉,让血液喷溅出来,看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唯一一场畅快的喷泉烟花。

    可却听到婆婆在身后求饶的声音。霸凌者的求饶比侮辱更加难听,真平的怒火让她快速转头,瞪向趴在地面上的婆婆。

    “还自己换姿势了,想爬起来爬不起来是吗,我让你舒舒服服躺着,不乐意?”真平在男人的衣服擦拭着短刀上的血。

    “想看自己儿子被开膛破肚吗?”真平坐在男人身上问道。

    婆婆声音阵阵嘶哑,听不出一个准确的字眼。

    “但是可惜了,给他开肠破肚的力气要留给你了。”真平看着已经光洁的刀面,又看向婆婆惊吓的表情。

    “真平啊,你是好孩子,”婆婆拽着真平的不平整的裤脚,做出哭泣的表情,“放过妈妈吧。”

    真平在一旁蹲下,拿起婆婆的一缕头发,拽直,婆婆轻呼一声,刀尖在头发上不断摩擦:“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妈妈。”

    “你是什么感觉啊?”婆婆的一缕头发被割下,真平松了松手指,头发飘落在婆婆眼前。

    “真平啊,都是女人,你放过我好不好。”

    真平没有理会婆婆的求饶,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的上一个问题:“我的感觉是这炭和药都不行啊,三个人两个人都醒了,还得我多花力气送你们走。”

    “妈妈,不是故意的。原谅妈妈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婆婆还在求饶。

    真平听着有些烦躁,但确实对手刃婆婆不感兴趣。

    活活烧死,慢慢被火焰烫死更能让真平解气。

    “哇塞,你反差还挺大的。”慎吾搬了一捆柴放在门边,边擦汗边说道。

    慎吾回来了,不多说了。

    真平起身要走,却被婆婆抱住了脚。此时真平觉得恶心,只要是在被这家人触碰就会觉得反胃。

    真平抽出脚,迅速往婆婆头上踹了一脚。

    表情中的恶心难以遏制,嘴唇向下撇,眉毛也紧皱在一起,帮着慎吾一点一点往屋里搬柴,搬草垛。

    婆婆看着两个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可自己腿脚使不上一点力气,便开始用这张能动的嘴巴不停咒骂起来。但是骂了一会儿又会像良心发现一样开始求饶。

    真平在心里不自觉地吐槽道:“讲得所有话都是狗屁。”

    搬完最后一块柴,慎吾扎好最后一个草垛,真平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婆婆,说道“是不是后悔自己没嫁一个家里住水泥房子的男人。”

    “我没有,你不是也没有。”这是婆婆的最后一句话,无力又带着愤恨。

    慎吾将火把递给了我,可我有些犹豫是否要接过。慎吾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说道:“自己做最后的了结,日后你就清清爽爽一身了。”

    在他的鼓励之下,我也想和这里的一切都斩断关系,将火把扔向最近的草垛。

    本打算从门缝里看婆婆最后一眼,没想到婆婆从炭盆里拿起了一截火红的木炭向我扔了过来。

    好在慎吾正在关门,及时阻隔了飞来的木炭。

    “果然,人是复杂的,在一些时候分不出好坏,但是她们说的话,永远都是狗屁。不管是好是坏都不需要认真对待。”真平看着慎吾上锁的动作想到。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便带着真平开始奔跑,奔跑的目的地由真平决定。

    已经跑出很远一段路了,可真平再回头,却似乎又看那扇暖黄色窗户。窗户里有一个女人在举着双手,左右拍打着,想要逃离。

    是谁呢,是婆婆,还是她自己。

    一整个餐厅都被烧毁了,火势一直蔓延到前屋,才被周围的邻居发现。我在那里假装大声喊叫,绝望地呼救,但是我很放心周围这些邻居,他们根本不会破坏我的计划,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解决,让他们看热闹看个尽兴就可以。

    后来我说我要去找人救火,就溜走了,跑到一处可以眺望远处,看见家里的山头上。慎吾就在那里等我。

    看见整个房子都在着火,火势慢慢蔓延到了邻居家里,才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房屋去叫人灭火。

    漫天火光,就像饭后的夕阳一样让人觉得安全与平静。

    尸体都已经碳化了,完全看不出被刀刺伤的痕迹,这是后来慎吾告诉我的。

    本来我想假装也被烫伤,增加可行度,慎吾阻止,他说他可以仿制伤口,只要按他说的事情经过告诉警察,之后的一切都交给他摆平。

    “那天回家准备好了晚饭,就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但后来我丈夫对我发火了,就把我赶到前院去,让我去那里做织绣。”

    “我回去的时候,吃饭的地方就已经着火了,我想试试开门,可门把手很烫,”我摊开双手,给他们看慎吾伪造的红色印记,“我想试着踹门,可我根本踹不动,我就去街上喊有没有帮我,邻居们都看到了。”

    “可是没人理我,我就去镇上找灭火的人,可是天真得很黑,跌跌撞撞,我心里又急,又找不路,我就不停的哭,哭到后面还是没找到路。”说到这里,真平也挂上一副难过的表情,双手不停地搓着眼旁的肌肉,遮盖住流不下泪水的眼睛。

    坐在对面警察似乎非常无语,一连好几次快速地说着,走吧走吧走吧。

    事情便告一段落。

    “头七过完,我们就走,对吧。”我问道,在阁女院落里的慎吾。

    那天晚上欣赏完橙红的火光,一转眼,阁女就站在我们身后。

    “很辛苦吧,真平。”阁女眺望着远方。

    真平抬眼望下她,“是很辛苦,不过好在都快要结束了。”

    阁女低下头,看着一旁的慎吾,指了指,笑着说道:“你的骑士。”

    “也可以是侍从。”我和慎吾同时说道。

    三个人一听这话,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那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如此轻松地笑。

    慎吾在院落里捧起一团雪,又让雪啪一下掉在地上,再用脚抹匀,“对头七,咱烧完纸钱就直接从这里消失。”

    “你不会觉得从这里离开,会便宜了你哥吗?”真平提了一个自知无关痛痒的问题。”

    “可是,该跑的时候还是得跑,”慎吾的脚还在地上划着那团雪,突然转头看向我,笑着说,“再说了,他的钱百分八十都已经被我悄悄挪过来了。”

    他眨了下眼,“这些事情,我干得可不错呦。”

    白事办在一个公用的小礼堂里,没什么人来参加,零星得会有几个邻居进来寒暄一下。

    准备了很简单的晚宴,慎吾没来晚宴,省得被人说闲话,让慎吾家里觉得奇怪,影响计划。

    真平一个人吃完晚宴,回到了被烧成废墟的家。

    慎吾带来的纸钱,递给我一沓,一张张点燃。

    很奇怪,人往哪里站,火焰往哪边吹,烫的真平侧脸躲避…真平在想,是不是生死两隔,他们的触摸变成禁忌,不再让她遍体鳞伤,她才如此平静地看着一堆火焰在风中席卷黑色的纸屑。

    慎吾的脸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转头看向真平,眼里带着柔和的光,说道:“恭喜我们一起拥有了窗外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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