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有间空屋子,社会哥就在那留宿吧。”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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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齐渊,齐潦慢悠悠的走着,脑袋转的飞快。
齐潦:Eight,你说我要怎么摸透这个阳宁县咧?
不等188回答,他又道:你说我跟炮灰他爸妈说我失忆了,他们会不会告诉我阳宁县的状况咧……
齐潦正有些费神的想着,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划破了齐潦的神经。
“潦儿。”
“!”
齐潦抖了三抖。
妈耶,这大黑天的下我一跳。
他回头,见是那炮灰他爹。
“潦儿,先进屋子吧,爹有话要说。”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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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儿,爹怎么感觉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在外头经历了什么?”
“爹,不瞒您说,孩儿在外是吃了些苦。逃跑的时候不慎摔伤了脑袋,倒头就睡,醒来后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炮灰他爹点点头,“再有一段时间就是你与许家小女儿女许凝纤的婚礼了,你要好好准备准备。”
“许家?”
“嗯,许宅在相华县……你除了忘了些事,其他应是无碍吧?”
“嗯。”齐潦点头,“爹,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相华县在哪啊?”
“……”炮灰他爹沉思了会儿,看着他的眼睛。
“既如此,我就给你大体讲讲我们循国的三大县吧。”
“先是最繁荣的百鸣县,其次是相华县,最后是我们阳宁县。历来在朝廷做官的大家府只剩齐、霍、陈三家了,近二十年新增了个沈家的沈井。”
“沈井?”
“嗯。”
“沈家原是管军队的,沈先祖有支军队,打了诸多胜仗,立了大功,循环王赏之以浩大宅院,成了现在的沈府。”
“而如今沈家除沈井外被满足灭门,沈井深得皇上信任,几尽独自在朝廷掌权。”
“再说许家。”
“许家专管文学,他们家的人均一身诗书气息。许凝纤原先有个宠爱她的爷爷,可惜在沈家灭门当天心梗离世。”
“如今没了沈家军,循国再想打胜仗难如登天。循参王又有些贪图享乐,我诚心诚意的劝导循王,却险些被贬……唉,难呐……”
齐潦皱眉,“沈井多儿岁啊?”
“三十八。”
“这么老?”
“……为父40了。”
“……”
气氛僵住了。
“啊……我没有嫌弃您的意思,就是,嗯,感叹一下。”
齐潦见炮灰他爹没有回话。
“孩儿就是……有些担心父亲……”
“……”
“孩儿觉得那个沈井不简单。”
话音落,炮灰他爹看齐潦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看来不光是我这么觉得……”
他用手摸了摸胡子。
“出了趟门,我那扶不起来的阿斗竟也有所长进……”
……
“我走了,潦儿睡个好觉。”
炮灰他爹走了。
齐潦:哎你别说,这炮灰他爹还是个清官嘞,他叫啥名?
【这书上妹说呢,亲。刚才他说的你记住没?没记住也没事,我录了音。】
齐潦:这我还是能记住的啦……话说,这鸟真能传信?
“看不起谁呢!”
“哎我去!”
齐潦吓了一跳,一屁股坐死在地上,胸口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绿。
“差点没憋发财我,你那暗袋是真闷啊。”
“……哈哈”齐潦尬笑两声。
“报一思哈,下次注意。”
“快写,劳资送完还要睡觉。”
“……”
“哎呦喂↑不就一鸟吗这么冲!我给你炖了。”
齐潦扬眉瞪眼,说话间就要抓鸟。
“不是!你小子认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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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
夜晚的风吹绿叶,隐隐有些凉意。
有道身影直直的立于竹上,与整片竹林相融。
“师傅,弟子今天遇到一个人……他……有些奇怪。”
“愿闻一叙。”
“他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声称自己是齐家长子,不久前与齐家亲友相认。”
“齐严旭的长子?”
“弟子清晨练武时发现他的,奇怪的是弟子发现动静看去时……他正在我身后不远处昏迷。”
那身影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他是何时来的你没察觉到。”
他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飘散了。
“嗯。”
沈长清顿了顿,将嘴边的话咽下去。
“弟子认为这个人不简单……”
“既如此,就劳烦你近日多留意些他了。”
“弟子势将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