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娜和她的丈夫一起坐在了婚姻咨询师面前。

    婚姻咨询师是一个中年女人，叫芮妮，她穿着的白色毛衣，毛衣是毛绒绒的质感，让她看上去多了一层白色光晕，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质。

    芮妮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另一个是人人艳羡的豪门继承人，她曾经在网上刷到过关于这两人的八卦和黑料。

    她询问道“当初你们是怎么样相识的。”

    “我们是在学校认识的。”

    尚保罗犹豫一下，胡安娜先开口了，她的回忆被勾起。

    很多年前胡安娜从没想到她会和一个人类一起生活，那时候她还住在深海。

    每天她每天和章鱼，还有鲸鱼一起玩耍。胡安娜很好奇岸上的生活。

    巫师告诉她，人类看到她的样子会吓坏的，最好伪装成人类的样子，还要解决身份户口金钱的问题。

    胡安娜觉得真麻烦。

    巫师告诉她一个更简单的方法，让她去浅海区，等待落水死亡的人类，随便占据一具尸体。

    胡安娜听话照做，等了几天她捡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看的人类，秃头、肥胖、年纪大。

    不过她很有耐心，等了快一个月，终于她捡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人类尸体，雌性，很年轻。

    胡安娜占据了这个人类的身体，从岸上爬了出去，假装晕倒。

    一个路人打电话把她送去了医院，病床上胡安娜摸出来口袋里的旧手机，好奇的摆弄，不过手机进了水，已经无法使用了。

    警察例行问话，她假装失忆了，接着从警察口中了解到了女孩的身世，那个女孩二十岁，是一个孤儿，正在上大学。

    她是一个人独自跑去海边的。

    胡安娜来到了原主上学的地方，舍友莫莉相信她失忆后，和她讲了很多原主的事情。

    胡安娜好奇的，想一个幼崽一样模仿莫莉生活，也模仿莫莉口中原主的生活。

    胡安娜和尚保罗的初遇是一次意外，一次上课的时候，胡安娜坐在了一个雄人的旁边。

    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模仿着人类用手拧开存储液体的罐子——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做饮料。

    可惜失败了，拇指摩擦的好疼。胡安娜让坐在一旁的雄人拧瓶盖，那个雄人就是尚保罗。

    下课后，胡安娜急急忙忙去打工了，大学学费高昂，原主每天都要急匆匆去打工。

    她和尚保罗再见面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那天胡安娜太累了，她睡醒后赶到教室，课已经结束了。

    胡安娜看到了尚保罗，他正准备走。胡安娜认出了他是上次帮她开瓶液体存储罐的雄人。

    毕竟他很好看，在雄人中属于身材高挑，皮毛顺亮，皮肤光滑，五官精致的一类。

    胡安娜还特意确定自己的审美没问题，莫莉也夸过尚保罗长得好看。

    胡安娜和他打招呼，这个雄人显然不记得她了，胡安娜问他“你的笔记可以借给我吗？”

    她以为雄人会找一个随便借口，没想到对方将笔记借给了她，“下次见面记得还给我。”

    胡安娜打开笔记，对方的笔记很工整，她连忙翻到第一页，上面果然有一个名字。

    “尚保罗”

    第三次再见面时，是三天后，胡安娜走进教室，尚保罗刚好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胡安娜把笔记还给了他。

    尚保罗指了指旁边“这里有空位。”

    “我朋友帮我占座了。”胡安娜回过头，她新认识的朋友莫莉正在往这边看。

    她回到了莫莉身旁。

    莫莉朝她挤眉弄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胡安娜好奇，“你认识他吗？”

    “他可是有钱人。”莫莉捂嘴，但是笑容从她嘴角溢出，她一边拿起手机搜索，一边给她科普。

    胡安娜恍然大悟，尚保罗就是传说中的内部生。

    这所顶尖大学，像胡安娜和莫莉一类凭借成绩考进来的学生叫做外部生，而那些从私立学校直升上来的学生们叫做内部生，个个非富即贵。

    ……

    尚保罗不太愿意提起他和胡安娜的初遇，媒体宣称他和胡安娜的初遇是在一次宴会上，事实上，更早之前两人就认识了。

    尚保罗身边从来不缺向他献殷情的女人，为了他的脸或者是钱。

    第一次也许只是意外，他记得那天教室人很多，因为一个女生坐到他身边，让他帮忙拧开瓶盖。

    那个女生对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低声道谢。

    再然后是一个礼拜之后，这一次肯定是故意的，那个女生问他借笔记。

    这个女生在课上很显眼，坦白来说，她从头到脚都很粗糙，头发没洗，皮肤不算太好，但长相很不错，这让她的笨拙显得像是可爱的青涩。

    但是她每次上课都会带瓶水，而且每次都是中小瓶的矿泉水，一瓶足足有两升。

    听课听到一半，她就拧开矿泉水吨吨吨狂饮。

    令人印象深刻。

    尚保罗把笔记借给她。

    他打算给她一个机会。下一次见面时，尚保罗给她留了一个位置，但是女生拒绝了，她和另一个女生坐在一起。

    尚保罗快速翻了女生归还的笔记，又每一页都翻阅了一下，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的便签或纸条。

    他看向女生，那个女生和同伴连忙藏起自己的目光。

    尚保罗合上了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