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

    理智告诉我，不要被他引诱，不要进入他的节奏里。

    可是，从没有人像他这样，给我这么大的压迫感。

    他像一个高明的猎人一样，总是能找到对手留下的漏洞。

    “你说的，全都是猜测。”

    “想听证据？”

    “你恨你妹妹的事，你一笔带过。”男子盯着我，“但是，那晚你们是一起被带走的，你爸爸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很巧的是，在你8岁那一年，你跟你妹妹出去玩的时候，你就曾把她推入了河中，差点淹死她。那之后，你妹妹就害怕河，害怕水。而这次她却淹死在河中，是不是太巧合了？”

    男子玩味的盯着我，“你告诉过好朋友，你说，你恨她，你希望她死了，这样你妈妈就永远是你的了。”

    “这算什么证据？”我反驳他，“这只是一个孩子的气话！”

    男子却不理会我的辩解，他瞪着我，“这种伤害并不只那一次，你曾多次伤害你妹妹，这都是可以查到的。”

    我的心脏，再一次骤然狂跳。

    “这不代表我做了什么？”

    “当时树林中有三个人，你妹妹的死有三种情况，一、被你爸爸扔下了河；二、你妹妹慌不择路，自己掉到了河里；三、你把她推到了河里。”

    “鉴于我对你爸的认识，我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无论哪种人格，他都不可能真正伤害你们。”

    “你们是他的生命，是他活下去的意义。如果没有你们，他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这样，只剩后两种可能了？到底是那一种呢？”

    “够了！”

    我蹲在地上，眼睛再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