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大量ooc的捏造与个人臆想注意
*补漫中,摸鱼短篇,写了内心相对脆弱的女人
*公认在一起很久的两人却没有在一起。
BGM:kiss me——Nai·Br.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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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为就任于东京第三讨伐部队的后勤人员,准确来说,你的顶头上司应该是现阶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亚白米娜,但是奈何队长正处于公派出差阶段,短时间内无法归来,于是你递上去的辞呈兜兜转转,不知为何到了一直以来都跟你不大对头的副队长保科宗四郎手里。
跟小此木的数据采集进行到一半,紫发眯眯眼的男人就把你从实验室里拎出来。他笑着坐在软椅上,听你胡编乱造准备辞职的理由。
负责的东西太多,经常熬夜,没有休息日,你掰着手指细数自己已经连续工作和加班了多少天,曲线控诉防卫队的压榨,说自己心律不齐和低血糖症状反复出现,就差没有拿出一张伪造的医院诊断报告。
说着情到深处,你还不忘抓一把自己的头发,挤出几滴眼泪,痛心疾首的指着被自己硬扯下来的几根问保科宗四郎说,难道你忍心看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脱发然后提前像那些高层领导一样变成一个地中海秃子吗?
“嗯——虽然说医疗队在这方面的技术应该也很好,但我是还挺想看看的。”
保科宗四郎声音拉长,他侧头看着你,手撑着脸颊,避重就轻,连带着那张好看的脸也变得让人生厌起来。
保科宗四郎纯纯扯淡,医疗部要在治疗脱发植发上有所造诣,上层还会有那么多和你一样被脱发困扰的领导吗。连武器化的怪兽都该长出一头茂密的头发了。
你脸上矫揉造作的谄媚笑容一瞬间因为他的话塌下来变回工作时的死人脸。
现在好了,他高兴了,这人不仅见过你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还打算把你秃头的样子也一并见证了。
你问这是不是做鬼也要缠着你的意思,保科宗四郎点头回答说是的。
2.
辞职信被保科宗四郎退了回来,理由是轻飘飘的两句话,他说对你的决定表示支持,但很可惜辞呈的格式跟字体大小不对。
呸、大家都是武斗派装什么文化人,他给上级打报告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那么挑剔呢。
你在心底辱骂了一万遍曾经跟你同期共事过现在已经变成狗屎一样的男人,转身就打开电脑准备重写打印。
键盘被你敲得啪啪作响,办公室里的同事被你脸色吓得不敢说话。
小此木硬着头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一抬头问她什么事,手下熟练的将刚刚打在电脑上的保科宗四郎和无数个中指删掉。
“额、没、没有,大家就是很关心你…”
她眼神飘忽,说着,将一瓶饮料递过来,你一看,好家伙,还是医疗部专门开发出来给内部人员的维生素饮品。
小此木指了指门口:“是刚刚在门口碰到保科副队的时候他托我带给你的。”
“呵。”
你冷笑一声,将先前被保科宗四郎退回来的辞呈捏紧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那个家伙晚上睡觉最好能有第三只眼睛睁着。
3.
最初来到讨伐部队的时候,你并不是现在这样负责辅助的后勤人员,由于跟战衣高度匹配,最初解放战力的时候就达到了百分之四十。
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一直以来你都对从关西来还处处压着你一头的保科宗四郎有所不满。
这种不满几乎可以具象化为平时的冷脸,训练时攻击的刁钻角度,还有他搭话时的阴阳怪气。
保科宗四郎向来敏锐,或许他早已有所察觉你的不满,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听从亚白队长的话想跟你搞好关系,总之每当保科宗四郎带着一脸笑容接近你的时候你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的身体明明练得硬的要死,挥出去的拳头却好像砸到了棉花上,只让你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
怪兽突袭次数频繁加上战力解放瓶颈期,在又一次输给保科宗四郎后,你实在忍不住偷偷找了个地方发泄情绪。
要知道基地大楼里鲜少有没被监控覆盖的地方,就这样都还能被保科宗四郎撞见,你觉得自己要么是这段时间水逆,要么就是跟保科宗四郎天生八字不合。
你坐在声控灯坏掉的台阶上将脸埋进大腿。
或许是黑暗的环境带来安全感让一直以来累积的情绪释放,你压着声音哭的眼泪鼻涕直流,不时还控制不住咳嗽两声。
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的,发出吱呀一声。
此时也不能在乎身上穿的是不是队服了,你随意用袖子抹了两把站起身跟,听见身后脚步声哒哒停在你旁边,保科宗四郎递给你一张纸和一瓶水。
你偏过头去瞪他,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纸在脸上擦了一把,想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凶狠一点,而保科宗四郎却用手指着你脸颊上某个位置,说鼻涕没有擦干净。
刚刚才升起一点的怒火一下子被冷水浇灭了。
你想,保科宗四郎真的很擅长惹人生气。
4.
要知道,哪怕是部队的讨伐队员也有排休,一年里二十四小时全天待命的只有操心劳肺的后勤跟科技辅助。
万一哪天小命不保,你觉得自己死于过劳死的概率比被怪兽突袭的概率要大的多。
新人中日比野卡夫卡和市川莱诺跟你关系不错,偶尔聊天的时候会到说起他们两人以前做的怪兽清洁工作。
或许是看你每天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日比野卡夫卡拍着你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自己之前呆的清洁公司工伤赔偿相当靠谱。
这左右大概是在暗示你去买个保险,你不得不怀疑他除开防卫队候补生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副业。
保科宗四郎平时总是神出鬼没的,像是来索命的厉鬼,在你和新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又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挂着一脸笑容和被他吓得打颤的日比野卡夫卡打招呼。
他揽住对方的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跟他好哥俩。寒暄说不到两句就带着人要走,好像生怕你跟日比野说他什么坏话。
你略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日比野卡夫卡被迫弯着腰被保科宗四郎夹带走,临了那个讨厌鬼还不忘转头回来恶心你。
“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没看他,但是被他捞着的日比野卡夫卡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又是从早忙到晚,办公室里早就没了人,你关掉电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准备回寝室休息,途中经过训练室时发现灯还亮着,里面传来两道剑气破空的声音,你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
墙壁上控制顶灯的开关被你按了两下,训练室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保科宗四郎已经在收刀了。
他长舒一口气,被汗水打湿的训练服紧贴在身上,如果你不认识他,或许还会觉得这男人秀色可餐,升起一点想要搭讪的浪漫想法。
但偏偏这人是保科宗四郎,是你多年以来的死对头。
他偏过头来看你:“怎么,又熬夜加班了?”
说着,他又装模作样的捏捏自己的脸:“你的皮肤好像看起来没有以前好了哦。”
你冷笑,一边在心里唾骂这个男人一边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直跳。
“我是在熬夜写离职申请,免得到时候保科副队长又不给过。”
5.
第二次流泪是在成为正式队员的三年后。
频繁的对战让人内心麻木,身边战友的接连逝去很长一段时间你的心里都只剩下战斗。怪兽的血液具有腐蚀性,附着在防护罩上一点点下落,给透明的部分留下一层淡淡的红色。
“够了!”
长时间的对战消耗了绝大部分队员的体力,你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呼喊,明明已经打碎怪兽的核了,手里的长炮任然被身体控制着,通过消耗身体机能机械性的重复发射。
一双手擒住你的手臂,你下意识调转长炮的方向,身体却在看见是谁的一瞬下意识收力。
“收起武器,这是命令。”
缓了将近五分钟,已经成为副队长的保科宗四郎扶着几乎已经快要站不稳的你缓缓朝附近的医疗队走。
神志是混乱的,浑身上下唯有伤口传来的痛楚清晰,你看了一眼保科宗四郎,用沙哑的嗓音开口。
“谢谢。”
“哎呀。”明明自己头上也在流血,保科宗四郎却笑着。
“我还以为你会说不需要帮忙这样的话呢。”
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卡在嗓子里,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先前被怪兽划伤或者是肋骨被折断了,但你通通将这归为被保科宗四郎气的。
“好了,要找我比划还是等伤好之后吧。”
他将你交给医疗部的人,自己靠在墙边看着。无线的耳机里传来附近余兽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消息,意味着他能够跟你搭乘一辆救护车回去。
先前疏散的平民一部分被集中在这里治疗,你乖乖伸手让医生优先处理一些看起来比较严重的伤口和止血。
口罩被你摘下放到一边,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顿时就在鼻腔和中放大数十倍。
一些人被医生用担架抬着从身边经过,或许是察觉到你的眼神,保科宗四郎开口解释说,这次怪兽突袭来的太快,一般人员伤亡不在少数。
不远处被战斗变成废墟的范围里,满地都是怪兽的残骸,刚刚被砍掉时还会蠕动,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散发出恶臭,唯有等破坏掉核,才会真正死去。
又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着从你们身边匆匆而过,你想起逝去的队友,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
尸体的手垂下,露出你熟悉的手链。她是附近开咖啡店的老板娘,第三部队很多人包括队长在内都喜欢吃她店里的东西,甚至有时候还会叫外送。
上次你跟保科宗四郎一起出公差路过她那里的时候,她还拉着你的手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店里尝尝她新研发的甜食。
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断掉了,胃部一阵抽搐,你推开医生跑到旁边吐。出任务时情况紧急,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一些胃酸和胆汁。
喉咙传来一阵灼烧感,你咳嗽几声,听见保科宗四郎跟在你身后询问情况,而你抓住他的手臂。
“我要调职,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嘴里是酸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胃酸。入职前亚白队长说过或许你并不适合待在讨伐前线,现在看来,大概真的是这样。
现在,你想重新变回一个普通人。
然后你听见保科宗四郎说好,他帮你。
6.
好消息,亚白队长回来了。
坏消息,你的辞呈没到她手里。
看着满脸疑惑的队长,刚刚加完班的你觉得自己的血压蹭蹭蹭的上涨,而罪魁祸首被你提溜着领子,一脸无辜负眨着眼睛。
“哎呀,我记得辞呈是放在队长办公室的呀。”保科宗四郎双手一摊,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亚白米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长叹一口气,隔在你跟保科宗四郎中间:“你们不要老是吵架。”
“感情再怎么好也会有影响吧?”
你一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最后只能顶着保科宗四郎调侃的眼神硬着头皮说谁跟他感情好。
队长似乎更疑惑了:“你们不是交往好几年了吗?”
办公室的隔音墙做的很好,但是挡不住一些人八卦的心。你几乎是跟着门外几人一起倒吸一口凉气,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
“我?跟他?!”
亚白队长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在役时跟保科宗四郎对练打成什么样,这么离谱的谣言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旁边转到后勤之后才认识的小此木默默举手发言,说她跟办公室的大家也都以为你和保科宗四郎交往很久了。
你扭头就是被自己提溜起来的保科宗四郎那张脸。他笑起来的时候两颗虎牙会露出来,如果是心情好点,你还会觉得怪可爱的。但此时此刻,你只想离他八百米远。
好几年没有再训练的手臂已经退化的没有办法长时间承受一个男人的重量,你看着保科宗四郎,决定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辞呈呢?”
“办公室的碎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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