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下了车,果然,出了车门,四人一齐出现在了江原的家,宁雪将丁梦龙放在沙发上,江原则去找处理伤口的药箱。
伤口不深,加上过度惊吓和躲避女鬼时的疲累,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伤者为大,所以丁梦龙一个人独占了大床,宁雪则睡在沙发上。
江原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厚被子铺在地上,“枕头没了,抱枕可以吗?”
余妄点点头,“都行,我不挑。”
正值盛夏,夜晚不盖被子也是十分的热。
今晚不会有女鬼敲门了,江原睡得十分安心。
夜色深沉,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这次的休息时间变成了五天,一大早,就闻到了一股甜粥的香味。
江原睁开眼,发现余妄还在睡,他站起身走向厨房,宁雪带着围裙正在做煎饺。
“你醒啦,想着不能白住嘛,给你们做几顿饭。”宁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甜甜的酒窝,难怪丁梦龙宁愿死了自己也要保护她。
还没等江原说话,余妄也到了厨房,他问江原,“是这个闻着香还是我做的闻着香。”
宁雪噗嗤笑了一声。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
好在余妄只是开玩笑的口吻,他去到卫生间洗漱,江原紧随其后。
早餐刚刚做好,丁梦龙总算也醒了,他刚要起身,就被宁雪一把按住,“小心伤口。”
丁梦龙傻笑了一下,喝完了宁雪递过来的粥。”
中午,宁雪和丁梦龙准备离开了,他们的住所离这里并不远,江原给了丁梦龙一些药,“谢了啊兄弟。”
“不客气。”
余妄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里又开始报道几起事件,都是莫名就突然死亡的人,或许这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此刻正有许多人正在经历。
江原坐到一旁问:“你家住哪里啊?”
余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慵懒,看来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吃完最后一颗瓜子问:“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我就问问,不过突然多了一个我还有点不习惯。”
“你家人呢?”
江原苦笑道:“死的死了,走的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江原从不喜欢提起自己的家人,他十五岁那年父亲出车祸去世,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再嫁,现在已经正式在国外定居了,只留他一人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打拼。
余妄也没有再问,“没事,这有啥的,我还不是一个人,我福利院出来的,家里也没有人,不然我也不来你这了。”
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小块陆地,江原觉得多了一份依靠,一份希望。
人总是会和自己有同样经历的人有更多的共鸣,这种感觉就像是落单的鸟儿找到了家,漂泊的小船靠了岸。
“不是,你咋哭了。”余妄笑着将纸递了过来。
“才没有”,江原咬着后槽牙,试图将鼻子那股酸劲憋回去。
余妄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
江原说:“消息不是发不出去嘛?”
“你傻啊?只是不能和现实的人联系。”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