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黑暗骑士出现,哥谭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遭受严重打击。
安德烈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从大学毕业后,踌躇满志的他来到哥谭,在这个罪恶都市如鱼得水,在知识的帮助下,安德烈自己生产,减少了进货成本,收入非常可观。
命运是个贱人,总喜欢看凡人起起落落。安德烈想起今天的财务报表,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哥谭是罪恶之都,包括安德烈在内的大大小小的不法分子,都是罪恶的推手,依靠着罪恶维生。
蝙蝠侠打击罪恶就是在打击自己,是在割自己的肉,安德烈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把那个不人不鬼的蒙面怪胎就地枪决。
安德烈经营一家地下酒吧,卖一些枪械和化学品,得益于哥谭人的混乱抽象,生意一直很不错,直到蒙面怪胎的出现。
不要误会,蝙蝠侠要打击罪犯也不会打击安德烈这样的小贩,大晚上开着蝙蝠车外出乱逛怎么可能是为了几百支不知换了多少主人的破枪和自制的质量不稳定的几公斤药品,上帝,别开玩笑了,都不够蝙蝠车上一道划痕的补漆费。
新的一天,布鲁斯老爷喝着醇香的咖啡,想着昨天晚上阻止的□□交易,一直压抑的内心开怀不少。
维纳斯酒吧,安德烈结清了酒保的工资,看着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员工,安德烈犹豫了一瞬,看着柜台上零散的钞票,又把目光移到酒柜上,取下一瓶威士忌“保罗,我的朋友,现在的生意不景气,你知道的,属于我的经济危机到来了,我无法为你的付出给予更多,我知道你喜欢威士忌,把它带走吧”。
这种威士忌是最便宜的,彼得耸耸肩,“谢谢你,老板,希望以后还能为你工作”说完拿着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感恩吧,葛朗台一样的老板竟然给了自己“遣散费”,这可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蝙蝠侠打击大人物的生意,大人物亏了钱就来压榨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小生意人,安德烈不想交保护费,也不想让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只能关了酒吧在家躲一段时间,期望能逃过一劫。
鸵鸟把头埋在土里,不能躲避灾难,只会让自己在无知中死去。
不出意外,维纳斯酒吧被□□无限期的征用了,里面的东西也是,“WTF!……呃,我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走”在酒吧里一众帮派份子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安德烈失去了他唯一的产业,并补交了一笔不菲的保护费。
捂住空空如也的钱包,安德烈像是被人挖去了心脏,脸色苍白“这群无赖,强盗,喂不饱的肥猪,活该被蝙蝠侠打的屁滚尿流,哥谭一定会被这群毒瘤拖垮的”。
走在大街上,天空灰蒙蒙的,安德烈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了工业废气的臭味,一定是韦恩工业排放的废气遮住了蓝天,我快要喘不上气了,这群该死的有钱人根本不关心普通人的生活质量,真以为哥谭是他家的吗?每一天,every day,就知道办狗屎一样的宴会,以普通人的苦难为乐,上帝应该让那些宴会份子全部破产。
“老爷,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需要您去参加”阿尔弗雷德的西装很服帖,不像一位管家,更像是身份显赫的绅士。
“是关于什么的”布鲁斯不想把时间花在别的事情上,晚上还有夜巡。
“公司打算联合一些大企业与警方合作,更好的维护哥谭的稳定”这些大企业决定联合起来给警方更多的捐款,起码要比不法分子给警方的贿赂多,让警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爹。
贪婪的警察,除了要钱,一无是处。
布鲁斯思考了一会儿,问到“一定要我去吗?”
阿尔弗雷德笑着打趣道“老爷,这是您的哥谭,大家都希望这次合作能得到您的见证,并代表韦恩集团引领双方的合作”作为哥谭第一企业的所有者,由布鲁斯领头的合作更让人认可。
庆幸安德烈没有听到,不然仇富的情绪一定会把他的脑袋引爆。
安德烈走在街上,在仇富之余思考自己的未来,街边商店的玻璃映出他的身影,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宝石一样纯粹的绿眼,真是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热烈的俊美。
安德烈兴奋起来,“Jesus,是时候挖掘我身上最大的财富了”为了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安德烈决定放下他并不怎么在意的自尊,他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了,哥谭人永远不会屈服困境。
“你说什么?当个服务员还要交钱,该死的吸血鬼!休想!”。
秃顶的男人上下扫视愤怒的安德烈,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今晚的宴会可是聚集了整个哥谭的名流,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要进去,不要浪费你那张漂亮的脸蛋,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愚蠢的年轻人,宴会上那么多慷慨的好心人,一定都很愿意自助你,一笔小小的入场费又算的了什么”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掏出空空如也的钱包,秃顶男人十分无语“好吧,我允许你打欠条,但是利息翻倍”,“成交”。
有着上帝赐予的美貌还混的这么惨,真是愚蠢的年轻人,不过脸蛋实在耀眼,愚蠢也就无伤大雅了,他相信,今晚,就是这个年轻人改变命运的时刻。
夜晚,韦恩酒店门口层层安保,把记者死死堵在外面,远远就听见布加迪的轰鸣,“是布鲁斯韦恩!”有记者兴奋的大喊,顿时,闪光灯把夜晚点亮,像是有罪犯扔了个照明弹。
布鲁斯率先走下来,绅士的为女伴开门,脸上挂着从容又自信的笑,两位女伴一左一右,揽着他的手臂,朝酒店里走去。
安德烈拖着香槟盘在会场中穿梭,尽管心里都是一些功利的想法,面上却很是平静,湖绿色的眼睛在辉煌的灯火下干净又剔透,水汪汪的,像一颗名贵的宝石,收获很多炙热的目光。
难以置信,贫穷的安德烈在这样的场合好像也昂贵起来,像是赴宴的名流,而不是卑微的服务生,他希望这些人永远富有下去,成为自己慷慨大方的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