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想干这个了……”白佳莹眼神空空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闭嘴！你不想干就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上学！”白佳莹崩溃地大喊，“为什么我在应该上学的年纪做这么下流的工作！你眼里有我这个女儿吗？！你在心里把我当过女儿吗？！你也是个女性！！！”
“啪。”一个耳光扇在了白佳莹的脸颊上，红色的手印现出力道的无情。
“为什么？哪来的为什么？谁给你的脸问我为什么？你个女丫头片子上个屁学，有屁用？好好招待顾客去！多挣钱供你弟上学才能证明你那点活着的价值。”
白佳莹被推进房间。今天她已经接待了7个顾客了，看着房间里那个比自己父亲岁数还大的老男人用无比恶心人的眼神打量自己，她泪水已干，可泪痕还在。
“小妮～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你喜欢哪种就哪种。”白佳莹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自己也明白，她只能这样才有资格留在这个家里。她没有选择。
…………
又是平常的折磨过后，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心满意足地坏笑着，留下五张百元钞票，走了。白佳莹已经疼的快合不上腿了，不过也已经习惯，她忍着疼坐起来，沉默地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
好恶心，好丑陋，好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甚至感到肮脏和罪恶，精神在一点点腐蚀解析和崩溃……
她已经准备好受到下一个顾客的折磨了。
过了一会儿。
门突然开了，白佳莹眼神黯然下去，没有抬头看那人，不耐烦地问自己今天的第9个顾客：
“做多少钱的？前面还是后面。”
进来的人动作顿了一下，看着她沉默了。白佳莹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只好再次开口，却仍旧没有抬头：
“要做就快点。”
那人这才默默吐出一句：“姐……”
听到这句，白佳莹怔了一下，这才抬起头。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男生站在门边看着她。白佳莹理了理长长的乱发，努力地挤出个微笑，问：
“小易，你怎么来了……”
叶宁易看着她，并没有回答白佳莹的问题，而是问：
“疼吗……”
白佳莹愣了愣，怔怔地看了他好久，感觉他似乎变得陌生。她有些想哭，做这么久下流的生意，还从没有其他人问自己疼不疼。她低下头，小声地回了一句：
“不疼。”
叶宁易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姐，你……”叶宁易顿了下，“我跟咱妈求过情了，今天就不再让你继续接待客人了。”
“我没关系的，你过两年就高考了，我还能再坚持…”
虽然她清楚，这工作或许永无止境…
“我心疼你。”他打断了她。
白佳莹笑笑，说：“有你这句话，姐姐觉得这些年都值得了。”
“……虽然我总是叫你姐，但其实你也知道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白佳莹没有说话。
“我妈让你辍学，以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供我学业……”
“我应该这么做。”白佳莹打断了他。
“我应该这么做，”她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说服自己，“若是没遇到你爸妈，我8岁就已经死了。”
“今天你……”
“今天我是吃错药才跟妈发了疯。”白佳莹再次打断了他。她冲他苦笑：
“我应该明白，我能活着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权利了，又何必痴心妄想奢望别的呢？”
“姐……”他心里着急却不知如何劝说。
“小易，你要努力啊，姐姐把希望都给你了哦。”
叶宁易双眸深深地看着她：
“好。”
后来，叶宁易走了。
客厅里。
“妈，你能不能放过我姐，她也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你这种做法真的是让人难以原谅。”
“臭小子，妈这是为你好，你倒怪起我来了！”
“她是个女孩子。”
“叶宁易！我是你妈，你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捡回来的野东西跟我对着干？！当初你在路边看到那野东西就心软，非要带回家，现在好了，你居然为了这个野东西这么跟我说话？！”
“她不是野东西。”叶宁易冷冷的说。
“你……不会，你该不会是…”女人怀疑地瞪着少年。
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利索地承认：
“对，我喜欢她。”
“你…你……”女人气得颤抖，飞快地冲进白佳莹的房间，把白佳莹狠命拽了出来。
“妈？妈你干什么？妈你有什么事就说……”
“啪！”
今天的第二个耳光。
白佳莹震惊地看着女人。
女人狠狠地骂道：
“我呸！别叫我妈！白佳莹，你个贱女，脏东西，你给宁易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检点的脏垃圾，自己的地位搞清楚没有！你配得上宁易吗，上赶着往我儿子身上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逼样，勾引人的狐狸精！！！”
白佳莹瞪大眼睛将视线转向叶宁易，不敢相信地问：
“我…我勾引小…小易？！”
叶宁易上前把白佳莹护在身后，口气更冷地说：
“妈，我看在你是我妈，我不会把你打我姐的耳光还给你。但是，你若是再胡说侮辱人尊严和污蔑人品行的话，再对她如此过分，我绝不认你。”
说完，叶宁易拉起白佳莹就出了门。
女人不可置信瞪着门口，面上是狠厉，她歇斯底里地咒骂：
“臭狐狸精！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给我记住，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过的好！你别无选择！！！”
叶宁易拉着白佳莹头也不回。
“别回头。”
屋内，只剩下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发抖。
这个女人，名叫刘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