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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纹身在……

    谢观捂住伤口靠在墙边,黑暗的小巷就连顺冬节挂的满街灯笼都照不亮。

    男人勾起嘴角自嘲一笑,他谢观没死在暗坊手里如今却要折在这了。

    意识昏沉之际,他仰起头透过遮挡在巷子上方的枯枝间隙看到了代表着顺冬节结束的最大的烟花。

    火红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又散成小的光点落下最后消散在空中。

    谢观并没有看到最后烟花暗下的时刻,在他闭上双眼的前一个瞬间,他只看到烟花炸开,枯枝上像是开满了花一样。

    若非要让他形容那一瞬间看到的这个场景……好似,枯木逢春。

    “公主,还有气。”

    “带回去看看是不是张毅中要搜查的人。”

    一阵天旋地转谢观被扛在了阿玖的肩上,若他还有力气一定要睁开眼好好看看是谁把他当麻袋一样,这么个颠法有气的都得给颠个半死。

    等谢观再睁开眼入目的不是阴暗冰冷的牢房而是华丽的帷帐。

    他下意识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捆住了手脚,衣物……他的衣服呢!

    江时安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只见他一副没了清白的小男人模样奋力挣着手脚上绑着的白绫。

    “动作这么大,伤口不想好了?”

    听着她的话谢观努力扬起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大底是他刚才用力挣脱的原因,又隐隐约约的渗出鲜血。

    见自己实在是挣脱不开,谢观像脱力一般瘫在床上。

    “挣不开啊?”

    江时安走过去蹲在床边撑着脑袋看他。

    “昨日好心把你扛回来给你上药,你倒好,闭着眼睛打伤了本宫两个小厮,吓跑了三个侍女。”

    “若不把你捆住你现在估摸着已经不知道被埋在哪了。”

    “你……”谢观躺在床上看着她玩味的目光,原本身上盖着的被子早就在挣脱的时候滑落到了地上。

    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江时安笑了一声,站起身在他裸露在外的地方来回扫了两眼。

    “每天脱光了想往本宫床上爬的人多的是,本宫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对一个伤员感兴趣。”

    江时安冲身后挥挥手,“既然醒了就给他解开吧。”

    谢观坐起身子活动着手腕,“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有以为报。”

    江时安慢悠悠的打断他。

    她端起茶杯,双儿走上前给谢观递上了一纸契约。

    “什么?”谢观愣了一下,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不是最喜欢说客套话了吗?

    她怎么不说!

    “谢教头的人情可真是不好得。”

    比谢观动作更快的是阿玖,谢观的手还没来得及掐上江时安的脖子,阿玖的匕首就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

    “哈……”谢观伸出手试图将脖子上的刀刃推远一点却没有成功,反而匕首有了更压迫自己脖子的迹象,“公主可真爱开玩笑。”

    “看来谢教头也认识本宫。”

    他自然是认识的,在暗坊的任务榜上皇宫里的几位一直是榜上有名。

    只不过他之前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色娇纵的废柴公主也能被挂上去,悬赏的金额更是价值不菲。

    “谢某只是比较好奇公主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谢教头的腹部是被暗器所伤的吧?伤口泛黑暗器上抹的不就是暗坊独有的‘暗香来’?”

    “若不是本宫身边恰巧有能解此毒的医师就算把你带回来最后的结果也还是要包个袋子扔出去。”

    “就凭这个?”每天暗坊要用毒杀的人数不胜数,谢观现在可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公主能那么天真。

    “当然不能仅凭它。”

    “最近暗访内乱大名鼎鼎的教头叛逃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道被多少人拦截到了。”

    “再者……”江时安语气淡淡好像说的是什么再不过寻常的事情,“众所周知暗坊的死士身上皆会有一处纹身。”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谢观缓了缓才张开嘴,“我的纹身在……”

    “本宫说过了,对伤员不感兴趣,谢教头大可放心。”

    谢观抚过腰下骨头的位置,表面云淡风轻。

    “公主想要谢某杀谁?”找暗坊办事的人无非就一个目的——杀人越货。

    “着什么急?谢教头不如先好好看看契约上写着什么。”

    匕首还在脖子上抵着谢观能屈能伸接过了双儿手上的契约。

    “教导古木......古木是谁?”

    江时安放下杯子冲门外喊了一声古木的名字,一条皮毛油亮的小狼跑了进来,甩着尾巴直直扑到她的怀里。

    “乖孩子。”江时安摸摸它的脑袋。

    谢观看看手里的契约又看看江时安怀里的古木,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你让我教一匹狼?”

    他谢观身为暗坊排行第一又是整个总部的教头这个公主不让他杀人越货竟然让他教一匹狼?

    “公主莫不是在和谢某开玩笑?”说是这么说,但谢观看江时安的神态可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谢观试探着开口:“若是谢某不愿意……”

    士可杀不可辱!

    “唉……”江时安叹了口气,“既然谢教头不愿意,本宫自然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江时安手里还摸着古木的脑袋,“阿玖,动作利索点被让谢教头走的太难受。”

    “是。”

    “唉!等等等等……”匕首在谢观的脖子上留下伤口。“公主这是做什么?”

    “本宫救回谢教头的前提条件便是想给古木换个老师,可惜谢教头不愿意,那本宫只能让谢教头把命再要回来了。”

    “怎么会不愿意呢,自然是愿意的。”谢观当即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契约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大丈夫能屈能伸?。

    按上手印的那一刻身后的人连同匕首才一同消失,饶是谢观也只看到了对方消失的背影。

    这个公主身边跟着的到底都是什么来路的人。

    刚从一个地方逃出来转身又把自己卖给了别人。

    既然他刚签了“卖身契”那他该有的门客待遇可不能少,这么想着谢观大大咧咧的坐回了刚刚躺着的床榻上。

    谢观也学着江时安刚才的样子用手撑着脑袋看她。

    “公主收了我不怕暗坊其他人找过来吗?”

    双儿暗暗瞪了谢观一眼,什么叫收了他?虽然他这张脸长的有几分姿色,公主的后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谢观的长相不同于灵安公子们的精致,剑眉星目,鼻尖上的一颗小痣更是增添几分少年感。

    江时安笑的高深莫测,“本宫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谢教头……谢老师只管放心吧。”

    “……”

    “这便是公主的考量?”已经养了几日伤的谢观站在后院,考量两个字甚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他原先的夜行衣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身上刚开始穿着的是灵安成品铺子里的男装,谢观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穿这么复杂的衣服。

    直到昨日绣娘照着他的身材做出来的衣服才赶工出来,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江时安又给他带上了面纱。

    若是真的能遮住还好,偏偏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只有薄薄一层,挡在脸上半遮不遮反而更有了让人窥探的欲望。

    江时安挑眉,“越是这样,反而那些人越不敢探究面纱后你的真实模样。”

    她装模作样的挑起谢观的下巴,“这样别人只会猜本宫到底是多宝贵这个新得的美人,连模样都不舍得给别人看。”

    谢观后退一步躲过她的调戏,江时安的手指直接从他下巴的位置错过去划过对方的嘴唇。

    “公主,商小公子到了。”

    “古木就麻烦谢老师了。”

    江时安收回手转身朝着商序的位置过去,商序就在不远处怀里还抱着那只兔子。

    “让本宫想想今日去哪半日闲……”

    谢观站在那看着江时安的身影越来越远,在两人即将消失在拐角时,他看到那个被称作商序的男人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可不如他怀中的兔子那般温良。

    谢观笑了一声,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公主打的什么主意,但跟在她身边还挺有意思的。

    突然他的右脚上传来重量,低头只见古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他的身侧,脑袋放在了他的脚面上。

    谢观弯下腰把古木高高举起,“走吧小家伙,可别输给那个人怀里的兔子了。”

    ……

    江时安这次和商序到的是一片梅林。

    红梅大片的开着像是给天空染上了一层霞光。

    商序在林子里穿梭折了不少梅花,江时安将带着的笔墨铺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提笔正打算就着眼前的景色作画,抬眼望去商序在梅林中回过头怀里抱着满捧的梅花冲着她这边笑的正开心。

    从江时安到灵安的这一个月商序的日子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单从衣物来说,虽说一直都是素雅的颜色,先前的布料再怎么小心的清洗也隐隐有了泛白褪色的痕迹。

    商家为了让自己家里出个天潢贵胄最新的布匹竟是商序最先穿上的,远远望去鹤氅上的暗纹如雾中花般若隐若现。

    江时安几次提笔这副梅景图中还是没有再添上画中人。

    “公主画的真好。”商序带着寒气和满怀的梅花香凑到她的身边。

    江时安顺手就摘了朵梅花插在了他的发间。

    ①大丈夫能屈能伸出处:清·李宝嘉《文明小史》第三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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