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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狗的好戏

    一周后。

    今天是宣繁答应带应知夏看戏的日子。

    应知夏还以为这事只有她这种废物花瓶热衷,做好了打电话催促宣繁出发的准备,没想到她妆才化了一半,家里佣人就引着宣繁进来。

    “我们应大小姐还要打扮多久?”宣繁靠着化妆台,弯眸勾唇,笑着打趣。

    “快了快了,还差换衣服。”应知夏被催得有了急迫心,化妆师刚给她涂完口红,就迫不及待推开椅子,往衣帽间奔。

    衣帽间当季的衣服太多,各种大牌裙子挂得满满当当,应知夏挑花了眼,才换上一身粉色荷叶边的鱼尾裙出来,抓着裙摆向宣繁转圈:“繁繁,这条裙子怎么样?”

    “不及你万分之一的好看。”宣繁合上刚刚在应知夏化妆台上看到的视界娱乐邀请函,眼中看不出别的情绪,依旧浅笑着哄应知夏,只是纤长手指紧紧攥着邀请函,留下浅浅折痕。

    回过神,宣繁抚了抚邀请函表面,抬腕看表:“到九点了,我们该走了。”

    说着,她朝应知夏晃了晃邀请函:“今天用你的邀请函去看戏。”

    “哦……行叭。”化妆台丢的邀请函,都来自应知夏不感兴趣的场合,听见宣繁说的看戏和那些场合有关,她兴趣失了一半,但还是跟着宣繁出了门。

    途中应知夏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皱着眉思考,可都坐上宣繁的车了,她还没想出哪里不对,干脆把这件事抛到一边。

    十点,视界娱乐包下的会场,应邀而来的客人云集,热闹程度远超视界娱乐副总经理秦康年的预料。

    仿佛客人到场的荣光是他带来的,负责在门口迎接的秦康年,笑容越发灿烂。

    “应小姐,好久不见,欢迎来参加视界娱乐的活动。”

    听说了宣繁在星云内部失势的消息,看见一前一后走过来的宣繁、应知夏时,秦康年下意识忽视了前者,只和应知夏打招呼。

    “秦副经理。”应知夏冲上来挽住宣繁手臂,着重咬了“副”字,脸色冷得能唬人,“你看不见我们是两个人?”

    没想到应知夏会这么直接维护宣繁,秦康年一时神色讪讪,补上招呼的客套话:“宣小姐,欢迎你来。”

    “邀请函。”应知夏气还没消,从宣繁手中拿过邀请函,没好气丢给秦康年。

    秦康年接住打开扫了一眼,发现是应知夏的名字后,忍不住看向宣繁:“宣小姐你……”

    “秦副经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代表星云。”宣繁似笑非笑,出声打断。

    被这清泠目光一看,秦康年顿时起了满身冷汗,在心底抽自己嘴巴。

    神仙打架,关凡人什么事,就凭宣繁两年就做到了星云副总这一点,哪怕她真的失势,也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开罪得起的。

    都怪最近听多了圈里贬低宣繁的传言,把自己听得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现在的宣繁人人都可以踩一脚。

    一想到映时珠宝和星云汽车集团两大企业,随便从手指头漏一点合作出来,就够视界娱乐摆脱倒闭的困境,甚至在行业内业绩翻上不少,秦康年就悔青了肠子。

    “宣小姐、应小姐,里面请。”不再探究宣繁没有邀请函的事,秦康年认真合好邀请函递回去,冲两人摆出请的手势。

    “哼。”收好邀请函,应知夏毫不客气,拉着宣繁就往会场里走。

    今天的场合,和应知夏以往参加的商业宴会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些人聚在一起聊天,一些人吃东西、喝酒。

    目光扫荡周围一圈,应知夏没发现宣繁说的乐子在哪里。

    “繁繁。”应知夏附在宣繁耳边低语,“你是不是带我走错场子了?”

    看好戏对于人生最大烦恼是家人要给她安排联姻的应知夏来说,有着莫大吸引力。

    她也不是真的要得到宣繁回应,说话间她自己就竖着耳朵,敏锐探听周围的一切。

    因此等宣繁收回在会场内游移搜寻的目光,后知后觉意识到应知夏刚刚在和她说话,打算询问时,就对上她八卦兴奋的眸子。

    “繁繁。”应知夏咬了咬唇,像是对好友的事这么八卦觉得不好意思,但一秒后她还是毅然开口,毕竟她真的好奇疯了,“你是不是和池宴有仇?”

    从来没在应知夏面前提过池宴名字,除了今天邀请函的事,没露出任何端倪的宣繁,在听见这话的瞬间大脑空白,人怔愣在原地,直挺挺的像是一根木头。

    片刻,反应过来应知夏问的是她和池宴是否有仇,宣繁才似春日解冻的冰河,鲜活流淌起来。

    她神色不变,眼眸弯成浅月牙,漾着微光,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泛泛之交。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刚听人说起鼎盛娱乐,我才想起来视界娱乐是鼎盛娱乐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而最近闹得风风火火、有关视界娱乐的传言,就是池家唯一正经孙辈池宴,靠走后门担任视界娱乐总经理一职。”

    应知夏手指隐蔽指了指聚在一起的几群人,“就我刚刚偷听的功夫,这一堆、那一堆,还有角落那些人,嘲讽池宴不下十遍。他们来参加今天的仪式,完全是奔着看池宴笑话来的。”

    “然后我就想,你这个极少参加应酬和宴会的大忙人,今天特地带我来参加一个小公司的活动,是不是因为和池宴有仇,跟那些人一样是特地来看他笑话。”

    提起这些纠葛,应知夏眼神放光,分析得头头是道,只不过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别瞎猜,跟他没关系,我是特地带你来看戏的。人打狗的戏,不好看吗?”想到可能将发生的事,宣繁眸子闪过一丝意趣,配上浅勾的唇瓣,显得危险又迷人。

    应知夏被她生动的神色勾得呆滞时,视界娱乐安排的活动正式开始,宣繁握住她手,把她往会场展厅拉,两人在偏后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人坐下时,秦康年已经站在展厅中间的发言台上,而真正举办本次活动,亲手写下邀请函的视界娱乐总经理池宴还不见踪影。

    “池家那位躲哪去了?”

    “该不会是知道今天来的大多数人都是来看他笑话,怕丢脸不敢出来了吧。”

    “我要是他,被家族放弃了,就乖乖缩起来,才不自取其辱搞今天的活动。”

    身后几个末流企业的继承人,肆无忌惮谈论一个比他们出生好、能力高的人,好像这样能从他人生小小的不足,满足他们巨大的落差感和嫉妒心。

    归根结底,他们自己才是不堪的人。

    宣繁垂下眸子,好像这些话一句也没听进耳朵,但下一刻她手忽然握住椅子两端,椅子微抬后,重重往后压去。

    “啊,操。你他妈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不知道后面有人。”

    商业场合,越坐在后面代表地位越低是约定俗成的事,因此脚被压到后,男人肆意辱骂,以为他们身份地位相差不大。

    “商业宴会,不知道要安静?”宣繁毫不客气倒打一耙,冷冰冰回头一瞥,眸子毫无温度,周身气压生人勿进。

    震慑住几个人后,她才轻飘飘低头一看,把椅子移开,淡淡道:“不好意思,没看见,压到你脚了。”

    “怎么了?”玩手机的应知夏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

    她经常在商业场合出现的熟悉侧脸,彻底让吃了哑巴亏的几人不敢开口。

    得罪一个星云副总就算惹上大人物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映时珠宝的应氏独女,将来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人发生小争执的时间,台上的秦康年把本该是池宴来讲的发言致辞讲完,开始热情地邀请本公司签约艺人出来热场。

    活动一直顺利进行,不发生意外,宣繁并不相信,她冷眼看着,看秦康年打算作什么妖。

    “居然是江亦寒。”看着穿一身白色亮片西装,戴着银饰的人出现在台上,应知夏立刻叫出对方名字。

    “他很出名?”眼中闪过暗光,宣繁侧头询问。

    “还行,三线艺人,视界娱乐签约的台柱子。黑红这条道路,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应知夏对这些事如数家珍,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江亦寒的背景。

    如果视界娱乐的台柱子在今天的活动出现问题,会给池宴担任总经理造成的麻烦可想而知。

    宣繁转头看回台上,瞬间猜到了秦康年的打算,眸光变得冷冽。

    “今宵夜多几何……”发言台上深情献唱的江亦寒唱到一半,话筒忽然发出刺耳的啸叫声,震得坐在展厅的人纷纷皱起眉,更有甚者惊叫出声。

    献唱的江亦寒捂住耳朵,脸黑如锅底,在刺耳声响停止后,他猛地把话筒把地上一摔:“才担任公司总经理不到一天,就不把旗下艺人当回事了吗?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连现场音响设施都没检查好。我不奉陪了。”

    说完江亦寒走下发言台,大步走出展厅。

    一个热爱音乐的敬业歌手却被辜负的戏码无比逼真,展厅安静片刻,忽然发出阵阵倒喝,一些极易被煽动的人嚷嚷着离场。

    关键时刻,秦康年快步走上台,沉稳出声安抚:“抱歉让大家有了不好体验,正值公司职务调任时期,有所疏忽,还望各位海涵。”

    句句不提池宴,又句句表示是池宴能力不配位,非要走后门担任总经理一职,才上任一天就出现失误。

    “打扰一下,池总让我们来检修音响话筒。”秦康年发言正激昂时,一群穿着专业工作服的人忽然冲上台,把他挤到一边。

    一番细微推搡后,别在秦康年衣服夹层的小型收音设备就掉了出来。

    “秦副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东西夹带上台,怪不得音响设备会出问题。”领头的检修人员,立马把收音设备捡起来,有意无意把东西亮给在座的人看清楚。

    “还好音响设备没烧坏,不然之后的献唱热场就进行不了了。”检修人员的话顺着没关的话筒,传遍整个展厅。

    还有人献唱?

    在座的人,不乏有这样的疑惑。回答他们的,是快速退场的检修人员和突然暗下去的展厅灯光。

    黑暗中,一道仿若救赎的光束出现,天使般空灵的嗓音响起,长相温柔、穿着白色西装的人缓缓走上发言台。

    人称励志天王,已经消失在公众视野好几年的陆弦突然出现,瞬间造成不小轰动。

    饶是见过不少明星演员的应知夏,也激动得握住宣繁的手尖叫:“陆弦,是陆弦。”

    朦胧光线下,宣繁缓缓勾起唇。

    人打狗就是轻松痛快。

    ……

    空灵歌声顺着音响,传到环形展厅三楼露台,言千珏撑着偌大栏杆,俯视楼下,欢快吹了个口哨:“秦康年那个脸黑得,笑死我了。”

    察觉身旁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池晏没反应,言千珏特地转头打趣:“晏哥,你真不现在下去露个面,收获威信?”

    “不去。”池晏收回目光,背靠栏杆,话音兴致缺缺。

    “也是。你随便派去的检修人员就打得秦康年灰头土脸,哪用你亲自出手。”池晏什么都没解释,言千珏就先一步说服自己。

    忽然他看见脚底有个东西,长方的纸张、典雅的藏青色,样式跟池晏一周前在书房里写的邀请函一模一样,正是刚刚从池晏身上掉出来的。

    “晏哥,这张邀请函哪来的?你没送出去?”言千珏弯腰捡起邀请函。

    “别动。”他刚打开看了一眼,连邀请人的名字都没看清,池晏就声音冰冷呵斥,劈手夺过。

    “人已经进来了,这东西没用了。”收回迫人气压,池晏又变成之前沉静内敛、游刃有余的样子,转身拿着邀请函去丢掉。

    身后,被吓到的言千珏缓了缓跳得很快的心脏,几年秒后才重新活络起心思。

    敏?这是哪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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