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跪在首位上的男人面前,俨然一副做小陪低的姿态,眼中的恐惧仿佛化成实质。
羌多月看着这一幕心下一痛,不知是因为跪在地上的女人是林昔的姐姐产生的本能反应,还是因她对自己的善意,但终究是心痛了。
羌多月挤进人群,挡在林惜身前,做足了保护姿态。
羌多月“让开,你们干什么?”
说完就想扶起地上的林惜,但地上的人死活扶不起来,一直默默垂泪。
首位上的男子看够了好戏,拍了拍手,身旁就有人递来了折扇。羌多月这才仔细看了高位上的男子,这人身上衣料不俗,通身气质精贵,黑发高高梳起,眉眼是对周围人的轻视,像是看蝼蚁样的神情,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的气质。
羌多月看得不由愣了神,随后就收回了眼神。
上位的男子自是看见了羌多月的眼神,他眯了眯眼,挥手叫了身旁的随从,低语了几句,随后就见男子的随从,来到了羌多月身边,他招呼了几人上前,紧紧压住羌多月,将她压在地上用脚踩在她的脸上狠狠碾压 。
羌多月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踩在脚下了,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她是天之骄女,父母疼爱,从来没受过这种耻辱,顿时恼怒冲上心头。
她想反抗,踩着的人似有所感,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平淡道“我家公子不喜有人冒犯的盯着,你冲撞到我家公子了。”
羌多月想说自己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话音还没落下,脚就松开又狠狠踩了上去,顿时羌多月口中便充满了血腥味,牙齿也松动了一颗。
疼意从脸上传至全身,那人才松开了脚,羌多月想要开口说话,但又怕那句惹得上位的那个男人不爽,迟迟不敢开口。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林惜,羌多月也只好低头弓腰做一副谄媚样,小心翼翼开口“公子还请劳驾告知我阿姐做错了什么,我也好替我她给您赔个不是。”
上位的男子不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的羌多月,他也看得出羌多月是个不服输有傲劲的,而折磨这种人最是好玩,看他们在权势之下折段那根傲骨,想想就令人兴奋。
男子玩味的开口“这样吧,你呢和我赌一局,赢了我放了你们姐妹二人,输了就拔掉一个指甲,直到你赢为止,怎样?”
说完就令人去把赌桌收拾出来,完全不在乎羌多月是否愿意。
羌多月没有权利反抗只有顺从,两人到了赌桌旁坐下。
“摇色子吧,压大小。”
羌多月面露难色,上一世她也只听过,从来没碰过,手生得很,只得开口“我不会,可不可以换一个?”
“那开始吧,我来摇。”男子没给羌多月多余的眼神,只自顾自开口。
男子动作流畅老练,色子在杯中晃动,发出声响,啪的一下色子落桌,男子看着羌多月轻笑“来猜猜吧。”
羌多月“我压大。”
男子笑着,轻声“小。”
杯子抬起三颗色子分别为1 2 1,点数出来,羌多月咬了咬后槽牙“愿赌服输。”
男子令人拿来钳子,命令生拔。
羌多月闻言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稳了稳神羌多月便将自己的左手伸出。
男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想了一下“你声音不好听,到时候你别叫出来,不然你和你姐姐别想走出去。”
说完就有一人将羌多月左手桎梏住了,力气大到令羌多月的左手动弹不了。
初时羌多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钳子触碰到手指时一股惧意涌上心头,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虚无感。
“拔。”
钳子落下,生生拔下了羌多月一甲。
羌多月手中传来剧痛,想到男子说的话,硬生生咬着牙齿,眼睛不受控制流下泪来。
疼好疼,羌多月跪坐在地上,心中升腾怨气,若有来日她定要让他也尝遍自己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玩。”男子看着羌多月眼里的怨恨,只觉得真是有趣。
“再来,这次我先。”
羌多月强咬着牙齿,走到桌边,死死看着杯子。
摇晃的动作停下,随后响起的是男子兴奋的声音“我赌这次是大。”
羌多月祈祷着,祈祷杯中数是小。
“我选小。”
“真是抱歉,这次又不能让你如愿了呢。”
羌多月看着色子,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恨,色子为5 6 6。
“拔。”
羌多月死死握着手,她畏惧了也退缩了,她心中不免想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又不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不清不楚就来到了这,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忍受拔甲的人是她。
可自己残留的理智告诉着她,这个身体也是无辜被她抢夺了身体,自己也答应过要保护林昔的姐姐,自己不能言而无信……
“快点啊,还愣着干嘛?”
那人拉住羌多月的手,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拔了下来,这次羌多月疼的蜷缩住身体,浑身打颤。
泪已经止不住了,流了满脸,好疼啊,真的好疼,她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折磨,自己本是天之骄女,被家人疼爱,自己也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何要这样对她。她想家了,这是来这后第一次想家。
羌多月头发散乱,泪止不住的流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对上位的男子生出来恨,她要让他千刀万剐,她要让他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现在像极了一条狗,一个畜生,有趣,真是有趣,来,我们再来!”
杯子晃动着,也牵动着羌多月的心,杯子落下,羌多月内心说不出的恐慌,她怨恨同时也惧怕着。
“来吧,猜猜看。”
羌多月想逃避,便闭口不说,只死死咬着牙齿,直至口腔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快点,不然我就帮你决定了。”男子心情很好的摇着扇子,欣赏着羌多月的挣扎。
羌多月“我选……我选小。”
“可惜,实在是可惜啊,6 6 6 ,你输了,来人接着拔。”
羌多月看着逼近自己的人,这次她拼命挣扎桎梏,还是被来人压着跪在地上,羌多月盯着男子,想把他盯出个窟窿,来了结自己心里的怨气。
羌多月大声到“你凭什么拔我指甲,我阿姐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枉顾人命,凭什么你可以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
“凭什么!!!”羌多月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这些话,心中充斥着不甘、怨恨。
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好似嫌羌多月吵闹“把她嘴堵上,吵死了。”
“是。”
“呜呜呜你放开我。”羌多月含糊不清的话传入男人耳中只觉好笑,“拔。”
啊!羌多月第三个指甲被拔出,拔出的还有她的傲气。
好疼啊,妈妈,你在哪。
呜呜呜。
我好疼啊,妈妈。
羌多月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头发散乱,好似一个疯子。泪水打湿了地,命运告诉她这个世界只有上位者才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
“再来,这次我选小。”
打开是1 1 1,看着这个点数,好似在嘲笑着羌多月的天真。
“继续拔。”
羌多月蜷缩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林惜再也无法看下去了,她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挪过去,跪在地上给男子磕头。
磕了一个又一个,嘴里还祈求着男人“您饶了我妹妹吧,我们知道错了,您要拔就拔我的吧,她还小,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还愣着干嘛?拔啊!”
林惜磕着头,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又一次的求着男人。
羌多月双眼无神,她在心中暗暗决定再也不要落到这种地步了。
麻木,无神,傲骨好像被生生折断。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来吧,该你了,选一个吧!”
羌多月“我选大……”
“啧,真是无聊,你赌对了5 6 5。”
男子看着地上蜷缩着的女孩,双眼无神,毫无生气,只觉得有趣。
羌多月赢后,男子不再停留,走出了赌铺。
林惜看着羌多月,心痛的抚摸她的脸颊。
林惜“我带你回家妹妹。”
出来时太阳垂在山边,林惜背着羌多月她的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羌多月手上流的血已经干涸,无力的垂在身侧。
“妹妹,阿姐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