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阿梓姑姑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采茶女。不过二十的年级就被父母许配给当地富商。原本平淡的生活却被刚出生的女儿打破。
那富商见结婚多年对方却不争气的诞下一女婴,顿感生气。不到两天便将这对母女赶出家门,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阿梓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就这样流浪了几天后,在幽兰城附近,昏倒了过去。
她们被好心人救下后,就在幽兰城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阿梓对过去的事一直心有介怀,几乎每日每夜都会回想起当年她被扫地出门的落魄模样。
渐渐地,阿梓将一切都怪罪到刚刚出生的女儿身上。不顾及女儿的年龄,她拿起镰刀就要往她脖子上抹。
或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许是狠不下心,镰刀刚刚滑破脖子时阿梓停了下来。她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只见女婴脖子上的血滴到刚刚被摘下来的茶叶上时,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后来我发现,滴了血的茶叶炒出来,格外的香...喝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阿梓姑姑几近疯魔的说到,“我还试过其他人的血,但是只有女婴的才会有反应。”
白喧皱了皱眉,看向阿梓姑姑满是伤痕的手臂,”所以你才要偷走村子里其他人的女婴。“
”那些婴儿都是无辜的!“ 宁怡气愤的几乎要跳起来。
墨谨言拉住宁怡,摇了摇头,”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先去救那些婴儿。“
“你是说?“ 白喧反应过来,看了墨谨言一眼。
墨谨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阿梓,”你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了?“
“你其实也不想那些孩子收到太多伤害,对吗?”,见阿梓久久不回答,墨谨言无奈叹气,“我猜你是为了避免一个孩子失血过多,收到太大的伤害,所以才会偷来如此多的女婴。”
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阿梓整个人颤了一下。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面容变得极其痛苦。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压抑,阿梓坐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捂住脸,呜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在茶山的后山洞。那里有一个暗道,在柜子后面。”阿梓声音哽咽,却透出一丝绝望的清晰,“我……我真的没有其他选择。每次想要那种茶的香味,我就会……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明白我做的事情都是错的,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白喧了然,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渝,宁怡,你们两人在这里看好她。我和白道过去看一下“,墨谨言转向白喧,“我们现在去茶山后山洞。”
白喧点了点头,他看向墨谨言,眼神变得复杂。从墨谨言问出炒茶的方法时,白喧的心底就生出了一抹怀疑。一直到刚刚,白喧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位不谙世事的公子,怎会懂得如此多,办事如此老练?这让白喧隐隐有些不安。墨谨言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的表现如此镇定?
白喧暂时压下了自己心中所想,起身跟墨谨言一同前去。
先把事情解决了,再好好问问他吧。白喧默默想到。
两人出门后,沿着崎岖的山路向茶山后山洞寻去。黑暗中的山道显得格外阴森,只有几缕月光从树隙中透过,投下斑驳的光影。白喧和墨谨言快速而谨慎地穿过丛林,进入山洞。
山洞的入口隐蔽在一片杂乱的草丛中,墨谨言用手轻轻拨开草丛,露出了一个黑暗而潮湿的
洞口,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泥土气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山洞,白喧拿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抖,便燃起了火光。
“这里应该就是阿梓说的暗道所在了。”墨谨言观察了一下后低声说,声音在山洞的回音中显得格外清晰。
白喧看着墨谨言,心中仍旧充满了疑惑。墨谨言的举动仿佛早有准备,这让他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怀疑。
就在白喧沉思时,墨谨言看到了用一簇簇杂草掩盖着的柜子。墨谨言轻松的将柜子挪开,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某种光源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进去看看吧”,墨谨言示意白喧,“小心一点,前面可能有陷阱。”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暗道,通道内部的温度骤然降低,空气变得异常沉闷。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隐蔽的房间,里面堆满了许多古老的木箱和杂物。只见左边有一个灶台,估计是阿梓平时用来炒茶的地方。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几个婴儿被困在一个小小的栅栏里,安静地躺在一起。她们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靠在一起,睡的很安详。
白喧快步走向他们,挨个探了探鼻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睡着了而已。看来这个阿梓姑姑确实如你所说,并未有伤害他们的意思”,白喧放下心来后,转过头带有一丝玩味的表情看向墨谨言,“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稍微介绍一下你自己?”
“墨公子,你为何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喧问完后,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两人看着彼此,谁也不让谁。
许久,墨谨言才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值得白道长挂念这么久“,墨谨言深深的看了白喧一眼,继续说道,”我们能相聚在这里就已经很有缘分了,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白喧突然“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但这人的说话方式怎么和自己那么像?
白喧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墨谨言腰间掉出来的玉佩。
是刚刚搬柜子的时候掉出来的吗?怎么越看越觉得...这玉佩有些眼熟?嘶...头怎么突然好痛...
白喧头痛欲裂,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控制不住朝后到去。
失去意识前,白喧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朝自己飞来。
“阿喧!”
嗯?是在叫我吗...?
不容白喧多想,下一秒,他就失去意识,彻底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