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嫁人了吗?”梓芬顿时一脸诧异,师尊从未提过自己已经婚配,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与师兄刚才,岂不是不守妇道。
“陛下!以前的梓芬所做所为,与现在这个梓芬无关,她已经忘却前尘往事,以前那些都不作数。”
“不做数!?怎么偏偏到我这便不做数了!刚刚你不是还对梓芬诉说你的情意吗?本座为何不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二人谁也不肯相让。
她一脸的迷茫,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什么忘不忘的,还有个什么婚约,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梓芬实在是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师尊有与她讲过一些前尘往事,但从未说过自己依然婚配,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太微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以洛霖在天界的威望,绝不能与他之间生了嫌隙,便强忍开口到:“好,洛霖,既然你说不做事,那便不做数,你我公平竞争,让梓芬抉择,另一人自动退出如何?毕竟你也希望她幸福不是吗?”
洛霖沉默不语,微微低头看向了身旁的梓芬,他只希望她能幸福,能嫁与心中所属平安一世,即使她最后的选择不是他,只要她好,她开心快乐,洛霖便可以无所顾忌,哪怕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心甘情愿。
可他也知道太微的秉性如何,他断然是不能让自己的梓芬往火坑里跳:“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你我皆不可对梓芬做任何过分的越拘之事,也要尊重她的意愿。”想当年太微因为得不到梓芬的心便加强与她,他怕了,怕梓芬再一次因他而深受情伤。
“好,本座同意,不过锦觅与润玉的婚约还需照常履行,我们之间的私事不能影响了孩子们未来的幸福。。”太微的如意算盘一向打的很好,虽说暂时不能全部拥有梓芬,但他相信凭他的手段,不怕梓芬爱不上自己,唯一担心的便是洛霖,梓芬与自己在一起后,与他之间生了嫌隙,只要儿女有了婚约,即使他洛霖不愿放手,也会因为儿女的婚约,从而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坏了,这是冲我来的?”梓芬小声嘀咕到,她不是傻子,这话已经说的如此清楚明白,赶情他们两个人这是拿自己博弈。
“梓芬,你可愿意……”洛霖看着她蹙起的眉头,不由得猜想莫不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抉择,如果她此时选择自己的话,他定会不顾一切的护着她爱着她,用尽浑身解数与那天帝抗衡,以自己的权利与地位,谅他太微也不敢怎样。
“愿不愿意不还是你们两个说的算,一个天帝,一个水神,你们两尊大佛我谁也开罪不起!”梓芬本涉世不深,故而这些阿谀奉承之事一概不会,这小脾气都写在脸上,到也是不怕得罪他们二人。
“梓芬你若是不愿,那便算了…”洛霖自幼便极为宠爱梓芬,只要是她的要求无有不应,这本为呵护之意,却害的他为了成全梓芬与太微,而另娶她人,害了梓芬,也耽误了自己与临秀的一生。
“为何要算了?!梓芬,我知道我当年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这四千年以来已经尽力的在悔改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给洛霖,一次重新补偿你的机会呢?”他虽贵为天帝,但是对梓芬却从来没有过架子,他确是爱她,但这份爱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他有些怕,怕梓芬还记得那些糟心的前程往事,怕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洛霖。
这是一份爱的执念,就像自从降生以来,便一直被关押在黑暗阴险的牢笼里,直到有一天他解开了笼锁,走出去看见了外面明媚阳光的太阳,从此以后念念不忘,日日期盼能够遇见他的太阳,她是那么清纯可爱。
可有一天,天意的再次降罪,让他被迫抛弃他的太阳,再一次被关入阴冷潮湿的牢笼,他想她,他念她,他无论如何都要再一次得到他的太阳。
终于,他获得了无上的权利,再也不用被关在那令人作呕的角落,他冲出去,却看见自己的一生挚爱,那个本以为是永恒的救赎,心中却对他人魂牵梦绕。
“你们两个爱怎样怎样吧!”梓芬一向认为,随意指控他人的人生,是不尊重的行为,更何况是有关自己的婚约,她可不想误了自己的名声,毕竟如果能够潜心修道,便能有机会证得混元。
“那便这么定下!”可太微才不管她此时的小性子,生气可以过后再哄,但是如果触碰到他天帝的利益了,哪怕是她,也不行,即使他不去陷害污蔑她,也会将她吃干抹净后,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
洛霖自然是知道梓芬的脾性,可她并未直接了当的选择自己,便也没有借口回绝天帝。同时,他也有些伤心,如若换做四千年前没有失去记忆的梓芬,刚刚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不由得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太微见没人再度开口,便想要商议一下锦觅与润玉之事:“明日本座便昭告六界,定下锦觅与润玉的婚事。”
洛霖微微点头,回头看向了梓芬:“近些日子,你便留在花界,切记不可乱跑,知道了吗?”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虽然只有一下,但也看的太微顿时醋意横生,脸上的阴霾又重了几分。
“那没有什么事,今日便如此,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他深深的看着她的双眼,心中好似有一块巨石压着,而自己则自顾自的,听着自己心脏崩裂的声音。
太微走后,洛霖终于放下防备:“我这就带觅儿去求见师尊,你且在花界等我…”他的右手抚着她的肩膀,好似羽毛般轻柔。
梓芬微微点头:“哦哦…”她一向不喜麻烦,还是自己自由自在的好,于是洛霖刚刚走,她便把他的话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