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儿了?”外婆站在卧室门边,屋里只开了一个小灯。
“我们下楼堆了个雪人。”叶淮织脱下外套。
“你们啊,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外婆笑了“快去睡觉,看看几点了。”
“外婆您赶快去休息吧,我们马上就睡”贺言郗推着外婆将外婆推进了卧室。
“来来来,安安的,言郗的。祝孩子们新年快乐。”外婆外公一人给叶淮织个贺言郗递了一个塞的厚厚的红包。
“新年快乐,外公外婆。”叶淮织和贺言郗回应道。
两人一直待到初七才回容城。
“你们路上慢点儿,到家的时候给外婆外公发个消息。”外婆说道。
“走了,外婆外公。”叶淮织一边招手一边说道。
这一年好像开了倍速,时间过得极快,这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叶淮织也上高二了。
“全国数学竞赛我给你报过名了。”叶政宁很有信心叶淮织能拿第一,她之前也参加过不少类似这样的比赛,回回都是第一。叶淮织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还很小,刚上六年级,叶政宁本来想的是叶淮织虽然在学校是第一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不一定能拿第一,但结局确实叶淮织是第一名唯一一个满分,后来只要有竞赛叶政宁都会让叶淮织去,时间长了,叶淮织每次都是第一,他渐渐的都麻木了,他逐渐意识到叶淮织的学习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在到后来,叶政宁就不是让她去比赛了总是说让她去玩玩。因为他知道叶淮织永远都是第一。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九点。”
“行。”
“贺言郗应该也要去,她妈妈跟我沟通了想让你和他一起去。”
“知道了。”
“明天他过来我让司机带你们两个一起去,主办地就在容城。不远。记得带证件。”
“嗯。”
叶淮织上楼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整理。陈阮元约她去逛街,她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到和陈阮元约定的地点,陈阮元已经在等了,叶淮织拍了拍陈阮元的头:“让你久等了。”
“我刚到,我听说明天咱们这要举办全国数学竞赛,你跟贺言郗一定会去吧。”陈阮元挽着叶淮织的胳膊说道。
“你去吗?”
“我?我还是算了吧,我数学跟你比可差远了,要是化学的话我高低得拿个第一。每次都是数学拉我的分。”陈阮元撇了撇嘴。“但是好像很少有化学竞赛。”
“我们的化学小公主肯定是第一名。”叶淮织笑着说道。
“安安,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说。”叶淮织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性格会这么……”陈阮元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没有再说下去。
叶淮织接上了她的话:“怪?”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怪,她身边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说的,她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就连家里的保姆也是这样说的。
“不是的,我不觉得你的性格怪,怎么会怪呢,你这么好。”陈阮元拉着叶淮织的手。
大部分人的性格都很鲜明,但她,说来也怪,她对任何人都不在意,却又会给人一种她在意的错觉。
她跟陈阮元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她没有十五六岁应该有的活泼开朗,她更多的是冷漠和沉稳。在陈阮元眼里她话少,好相处,但不难看出她这样的外表下覆盖着的一层厚冰。
叶淮织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淡,没什么波澜:“走了,别想了,我就这样。说着叶淮织就向前走了。
陈阮元晃了晃头跟了上去,又变得开心起来:“我再想什么啊真是的,咱们去吃饭吧,马上一点了,我要饿死了。”
“吃什么?”
“听说这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很好吃,我们去尝尝?”陈阮元挽上叶淮织的胳膊,笑嘻嘻道。
“嗯。”
“真暖和啊,这里面。”陈阮元推开门,热气夹杂着西餐味一下子扑了上来。“好香啊!”
“安安,明天我去给你加油吧。”陈阮元边吃边说道。
“外面很冷的。别去了,要考两个多小时,把你冻感冒了。不安全。”叶淮织看了眼窗外,街上行走的人们裹得严严实实。今年冬天隔两天就要下一次雪,路上的积雪一遍一遍的清理不完。
“没关系的,我让林止丰陪着我,我可是全国第一的好朋友,别人都羡慕不来。”陈阮元还没说完叶淮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没有备注,叶淮织不记得这是谁的号码:“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叶淮织推开门,门外的冷气瞬间击退了她身上的热量,她接通电话。
“小姐,您快回来吧,少爷把家里的好多东西都摔了,就说要让您……”
话说一半叶政宁又打了过来:“知道了。”叶淮织挂了电话,接通叶政宁的通话。
“淮织,你在哪?你先回去一趟,我现在赶不回去,还有事。”
“知道了。”结束通话,叶淮织倒也不急回去,陪陈阮元吃完饭,又陪她逛了一会儿才回去。
她推开门,温冬躺在地上,一边是几个被吓蒙的保姆。地上一片狼藉。“怎么回事。”叶淮织走上前,看着一边其中一个被吓得不轻的保姆。
“小…小姐,少爷刚摔过这些东西以后,就疯了一般,抓着人就打,好几个人都被打伤了,我一急,不小心把少爷砸晕过去了。”保姆的声线不稳,有些斗。
“送医院。”叶淮织瞥了眼地上的温冬淡道。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温冬抬起来,送到医院。
轻微脑震荡,叶淮织让保姆门先回去收拾了,只留了把温冬砸晕的那个。
温冬还没醒,叶淮织和那个保姆坐在一旁,保姆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变得哽咽:“怎么办啊?少爷怎么还没醒。”忽然,她猛的抓住叶淮织的胳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还手的,小姐,您能不能帮我给夫人求求情,大城市工作不好找…”
叶淮织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淡:“你是正当防卫,错的是他。”
保姆一听叶淮织的话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她赶忙擦掉脸上的泪:“谢谢小姐,谢谢。”
保姆心里知道,虽然温南是叶政宁的妻子这个家的女主人,但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女主人,叶淮织才是真正的主人,有些事叶淮织一但决定了,就是叶政宁也不能说什么。她高于叶政宁之上。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温冬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就吼了起来:“谁他妈的砸的我,不想干了是不是。”
保姆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本能的往叶淮织身后躲。
“精力不错,还能喊出来,自己在医院养吧。”叶淮织淡道。
“叶淮织你在嚣张什么啊?你不就是学习比我好点,其他的你哪一样比得过我。”温冬情绪激动的很,说话间顺手将一边的玻璃杯砸向叶淮织。
叶淮织反应快,玻璃杯被她稳稳的接在手里,身后的保姆吓得瞬间抱着头闭上了眼睛,玻璃杯在叶淮织手里停了不到两秒就被砸了回去,直直的砸向温冬,一声闷响,玻璃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温冬的脑袋上。
温冬的脑袋上慢慢鼓起了一个包,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他捂着头:“嘶。”
“小姐…”
“闭嘴。”叶淮织冷声打断了保姆的话。“温冬,拎清你自己的位置。”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病房里,温冬的谩骂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几个护士提醒道:“这里是医院,请勿大声喧哗。”
叶淮织没有再搭理,径直走出了医院,保姆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影子一样叶淮织走到哪她跟到哪。发天早已变黑,街上人少的可怜。这一通忙活下来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回到家,保姆已经将下午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了。她没有多看径直上楼了。
叮,叶淮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温南。接通电话后手机里就传来了温南焦急的声音:“安安你在哪?”
“在家。”
“没伤着吧。”温南都快急死了,她刚赶到医院,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再听护士的陈述,还没给温冬说一句话,就立马就给叶淮织打去电话。
她是真的怕叶淮织受伤,她是真的喜欢叶淮织。她知道叶淮织经历了什么。所以她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叶淮织,她恐怕叶淮织受伤,她一直都在极力维护她和叶淮织的关系。好在她做的事叶淮织都看在眼里,叶淮织也一直在慢慢接纳她。
叶淮织从不会辜负真心对她的人。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女儿啊,她自己没有妈吗。受伤了不会去找她妈。你…”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温冬的还未说完的话。
“待不下去就滚回你爸那,别跟着我。”温南的声音是叶淮织从没见过的愤怒:“跟安安道歉。”温南瞪着温冬,这样的眼神是温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的生气。
温冬被镇住了“对不起。”声音小的可怜。
真是有菜又爱玩。
“早点休息,挂了。”叶淮织淡道。不等温南回答,就挂电话,洗漱休息了。
医院里,温南和温冬一句话也不说,良久温南打破了这一寂静:“回家吧。”声音里都是无奈。
叶政宁第二天凌晨三点才到家,他并没有去看温冬,就他来说温冬并没有利用价值他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