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范生已是沉沉睡了,却被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了,开了门,见那婢女秋风娇小的身躯站立在门外,在这寒冷冬天额角竟冒着几滴汉,满面着急。
“范小医师,我家殿下浑身发烫,快跟我来。”范生急忙披了外袍疾步跟着。
进了内室,范生看那拓跋玦面色绯红,口中呼出热气,将手腹轻触其额头及手腕,果然滚烫十分,急忙吩咐秋风准备一块浸了水棉巾置于拓跋玦额上,端了一盆凉水擦了几次身,自已便去那药房配药熬药,待熬好的药入了口,换了额上数次棉巾,擦了数次身,等那温度降了下来,天已经蒙蒙亮。
直到日落西山,拓跋玦才从昏睡中醒来,浑身软绵无力,头重足轻,感到口中苦涩,“秋风,递水来。”
秋风忙从壶中到了温水,置与嘴边,拓跋玦擦了擦嘴边水迹,瞧着秋风欲止煽泣的神色。
“怎么如此神情?”
“奴婢有愧殿下照拂,没有照顾好殿下。”说着,声音渐渐哽咽着。
拓跋玦无奈,昨天脑子抽风,迎着寒风欣赏宫中景色,“无事,不是你的错。”
秋风擦着眼角泪痕,“殿下,大殿下午时来过,留下了很多名贵药材,秋风已将那些名药妥善安置在药房。”
拓跋玦低低应着,用指关节按了按额角,露出倦意。
秋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言:“殿下,秋意姐姐身子健朗,寒症好了大半,正在殿外执勤。阿姐按摩技术尚佳,是否让她为您按摩缓解一下。”
拓跋玦允了,叫来了秋意,见那穿着淡粉厚袍的俊美少女,步步生莲轻盈的走至床边行了礼。
拓跋玦向秋意招了招手,拍了怕床榻。
秋意动作轻柔将他头颅置于腿间,用她那粉嫩的指腹轻柔按压额角,头颅的疼痛瞬间缓解了大部分。
看着秋意粉嫩俊美的面孔,不同于秋风稚嫩可爱,拓跋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调笑道:“你这技术上好,今后可多为本殿下按按。”
言罢,额角的指腹突然停住,秋意敛收着神情,“奴婢看殿下是困了,说胡话了。”然,站在床头的秋风面显羞涩娇娇的笑着。
拓跋玦在秋意说完,竟打了个哈欠,困意浮了上来。秋风担忧道:“殿下,你的身子还未好,喝了药再睡吧。”
拓跋玦待秋风服侍喝了药,困意上头,这般软绵绵的身躯,直愣愣就倒在这床头软枕上。
睡前还不忘吩咐,“本殿下疺得很,明早不需服侍,等那午时再来。”
秋意秋风将被褥盖在殿下身上,吹了烛火,房间重回了黑暗,二人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