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下海了

    教训完太子后,我心情大好,仔细关好门后,一路哼着小曲就摸索着想从这个情欲十足的地方离开。

    我记得刚才是穿过一处粉色帷幔来着,可是这里……怎么全是这玩意啊?

    无妨,我一个一个找找呗,反正耽搁的时间都可以用来恶心太子,这么想着,我觉得连迷路都变得快乐了。

    我继续哼着小曲,一个一个掀开那些不知掩着什么旖旎风景的纱制门帘。

    我自言自语:“0712你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刚才还不敢进来,这会都敢掀人家门帘了。”

    不过掀开的头几个纱帘背后倒也没有什么我想象的景象,看样子只是些通往男伎们的更衣室的走廊。沿途散乱着些披挂。

    如此,我也找的愈加放松起来。

    可没成想,在又挑开一处帘子后,我隐隐听到了从那条灰暗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阵呼救。

    “你干嘛?”

    “快放开我!”

    难道有人在逼良为娼?也许是看太子顶着和我如此相似的脸在那作威作福所以感到良心不安吧,我心头忽然报复性地涌起一股正义感,于是提起剑壮了壮气势,就往走廊尽头走。

    “莫要在此欺辱良家男子!”我大喝一声,跳进烛火通明的更衣室。

    屋里确实有一位是衣着华丽且暴露的舞伎,还有几个和张公穿着相仿,大抵是这里的龟公。

    他们几个正被那位舞伎以一种奇怪又扭曲的姿势捆作一团,那声声呼救就来自就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好家伙,我本来还想救风尘,结果这是什么情况?被眼前场景冲击的我一时语塞,呆愣在原地。

    倒是那舞伎闻声抬头,又惊又恼地说:“好你个谢忱生!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我更傻眼了,这浑身丁零当啷,一只裸足还踏在那团人上的彪悍舞伎,怎么会是楚珩之?

    他倒像是清醒的很,一手扔开缚这那些人的丝带,直勾勾地就冲我来了。

    “好你个谢忱生,我好心好意把你放在我的洞府里疗伤,你倒好!”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现在没时间掰扯这些,后面那几个人没了没了楚珩之的钳制,纷纷站起来,眼看又冲着楚珩之来了。

    我急呼:“先别说这个了,你回头。”

    楚珩之反应很快,一个扭身下蹲扫腿,为首的一人就腿下一软超前倒来,他迅速绕到那人身后,在后颈补了一记手刀。稍慢的两位见情况不妙稍有些犹豫,还不等求饶,就被楚珩之一人赏了一记手刀,摔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做完这些,楚珩之拍了拍手,俯身想把那三个横七竖八的人往边里挪挪。

    见状,我运气念诀,双指一勾就把他们堆在了一起,我问楚珩之:“怎么只用拳脚功夫?”

    他耸肩叉腰,无奈地说:“这次能下山找你是为私事,九灵的长老们能放我已是额外开恩了,他们特意交代我不到万分紧急的时刻不可动用法力,我当然要照做。”

    “你这打扮。”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细细地打量他。

    这身舞服几乎裸着上身,让楚珩之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一览无余。浓密的黑发随意的披着,包裹住整个人,又削去了几分舞妓的庸俗。脖颈上挂着的宝石正正好嵌在锁骨窝里,在跳动的烛火中折射出温润的光,线条流畅的双臂上细细画了些纹饰,被掐在紧实的臂膀上的臂钏从中截断。

    下身层层叠叠的裙摆盘缚在有力的腰身上,他一直佩戴的玉佩和从我那顺走的那块一起,仍老实的压在艳丽的裙上,让我不由得想起初次见他时那一身肃穆庄重的黑,和此刻花枝招展的人儿两相对照,又给这身新装填了许多韵味。

    我整整他因搏斗而凌乱的衣角,戏谑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说到这个他忽然就来气了,拉着我吧唧就往地上一坐,气鼓鼓地说:“还不是为了找你啊?”

    “我知道你无处可去肯定会回家,所以就直奔安渊城来,刚到城里,就看见你进了这家劳什子店地门,就赶紧追上来。”

    “没想到我跑几步的功夫你就不知道去哪了。倒那些小姐公子的一个劲缠着我问东问西。”

    “又是姓甚名谁又是家住何处的,我不敢暴露身份,只好说自己没家没名字,来这里只为寻人。”

    “结果他们就夸我好看,然后就被拉倒这里换上衣服了。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这会他们就该要我去外边跳舞了!”

    这段经历楚珩之讲得手舞足蹈,我听得哭笑不得。

    这家伙多半被这的人当成是无依无靠来窑子里投奔哪位远亲,好也入这行的穷小子了。也是我来的巧,要是再拖一会,这会正在晕在那边的龟公们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

    有了上次与他周旋的经验,我知道楚珩之这人很容易被我带着节奏走,为了不让他治我炸洞府的罪,我开始没话找话:“我走了之后,玄剑宗那边有在发生什么吗?”

    果然他上了勾,转着他红宝石般的眼睛就又开始回忆。

    “那天你走之后我就回了九灵,结果刚回去,那些外门弟子就怨声载道的说尚食局被烧了。”

    “我想都没想就知道是你干的。”他说着还用挂着珠链的手指头点了点我的鼻子,嗔怪地说:“还用三昧真火,那些小兄弟哪里能灭得了这个?”

    鼻子被他碰的痒痒的,我抬手蹭了蹭鼻梁,浅笑着问:“那是你灭的?”

    “要是我灭的就好了!”楚珩之几乎是喊出来,“他们摇了其他内门弟子来灭,可我们九灵是小门派,内门弟子也灭不了,只好把我师叔喊过来了。”

    “师叔灭了火,黑着脸把我拎过去问我怎么回事。”他讲着,还耸起肩,好像被掐住后颈的小动物,“毕竟九灵爱用火的,我算头一个。”

    我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得想陪他耍宝,我于是行了个礼,说:“多谢楚兄为我顶罪。”

    “谁要给你顶罪?”他嘟囔着说,“而且,火不是你故意放的想让大家知道你跟九灵没关系吗?”

    我就知道即是我不特意嘱咐,楚珩之也猜得到我这么干的缘由,我轻晃着脑袋,眉眼含笑道:“知我者,楚兄也。”

    “少来这套,我刚说到哪了?”楚珩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哦对,我刚跟师叔说完是你干的,就收到玄剑宗的通告。说你不是他们的弟子了。师叔可算松了口气。”

    “九灵和玄剑宗的关系刚好没几天,别因为你再闹僵了。”

    这我就不爱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故作疑惑地说:“之前是因为谁变僵的来着?”

    闻言楚珩之又羞又恼,脸登时憋红了:“我不管,反正现在你就是玄剑宗除名,九灵禁入的修仙界第一方仲永了。”

    我挑眉,这个世界也有方仲永?原剧情里谢忱生最后都背着叛徒的罪名,现在在独照峰长老的运作下算是把叛徒的名声洗脱了,想起那位银发矍铄的老人家,我一时心情复杂。

    半晌,我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平静地说:“哦,还请楚兄帮我带个话,多谢师傅为逆徒开脱。”

    楚珩之狠狠摇了几下头:“我才不要,师父现在谁提你跟谁急,连独照峰都不回去了。”

    独照峰都不回去?那那三颗止血丹的秘密怕是要埋得更久了,想到此,我垂眼,颇有些落寞。

    不过楚珩之没让我的这股低沉持续太久,他用胳膊肘碰碰我,试探地问:“哎,谢忱生,你今天怎么一口一个楚兄?”

    我不解:“不合规矩吗?”

    “那到没有。”楚珩之的眼神不自然地乱瞟,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念道:“就是之前珩之珩之的叫,我还挺喜欢的。”

    原来谢忱生以前不这么叫啊,难怪他上次动不动脸红,我用咳嗽缓解尴尬:“咳咳,那……珩之,你,要不要先换个衣服?”

    “要换吗?”他低头检查着这一身披挂,又眯起眼睛,嘴角堆着坏笑,紧紧盯着我说:“我感觉你还挺爱看的哦。”

    我慌乱的瞳孔轻微震颤,目光无处安放,脸颊直发烫。

    故意的,楚珩之绝对是故意的,我不是上次就发现他不是小白花了吗,这次怎么还被他单纯的假象给骗了,长记性,下次我一定长记性。

    “咳咳咳!”这次我咳得更猛了,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那个,玄剑宗是怎么发通告的啊?”

    “发鸾笺呗。”好在珩之收了淘气,又顺着我的话回答,“喏,我这还有一份。”

    说罢,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份信笺给我,我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独照峰修士谢忱生,行事自由,不尊师命,为本派所不容,故逐出师门,广而告之,愿天下修士警醒。”

    玄剑宗这会倒是嫌弃起我了,连个名都不挂,把我分给独照峰了,我嗤笑一声,合上信笺。

    “玄剑宗倒是不差钱,一灵石才能发一份的鸾笺满世界的发。”楚珩之适时地吐槽。

    可我听出了不对劲:“等等,满世界地发,也就是说,不管是谁都知道了?”

    “那当然,现在提你的名字上可令长老练气,下可止小徒偷闲。只要还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

    要糟,我还打着玄剑宗名徒的名号在安渊招摇撞骗呢,结果玄剑宗连开除我都不愿意署名了,这要是谁家公子小姐上山修炼回来,给我捅破了该怎么办?

    能拖延一阵是一阵吧,等我把近期要回来的小弟子们都找到,对他们的记忆动动手脚,消息就会晚几天进入安渊,希望这时间足够我利用完太子坐下第一修士的名声,代替几天太子,挖一挖张公子话里的深意。

    “喂,你在听吗?你问完了吧?”楚珩之歪着头,“现在可以说说你打算怎么赔我的洞府了吗?”

    但做这一切的前提是,楚珩之不缠着我。我于是低头思量片刻,随即一个鬼点子在脑中形成。

    我抬头,坚定地看着楚珩之,说:“珩之,你真的不用法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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