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尘态度强硬:“生安原谅了你,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原谅你”夜淮见气氛不对,拉着齐尘:“叔,好了,SOI已经归顺了”。
吴医生感觉自己听错了,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沈弦之点头:“这次功劳都要归咎于夜少了”夜淮摆摆手:“没什么”。
经过一番劝阻,气氛缓和下来,费铖枭态度也很诚恳,这件事就此作罢。夜淮正打算给齐尘倒杯酒,齐尘摆手拒绝,吴医生见此,不明意味的说:“千万不要让他喝”
齐尘顿时黑下脸:“你什么意思啊?我的确不想喝酒,老吴,你这就有点不给面子了啊”。吴医生哈哈大笑:“我说错了吗?”齐齐不作争辩
夜淮直接给费铖枭倒了杯酒,费铖枭谢过,他将酒瓶放下后,戚生安道:“少喝点”声音被覆盖,夜淮却听的很清楚
他回过头,替戚生安擦拭了嘴角:“嗯,我有分寸”众人都沉浸欢乐,楚南内心闪过一丝不愉快
楚南幼时:
楚南母亲:“你看,这楚南孩子多可爱,可惜了头疾,比起这我更希望孩子不是被眷顾的”。楚家老头子森森道:“你在说什么丧气话,身为楚家人,出现被眷顾的孩子是福气,不要不知好歹”。
老头子威望极高,楚母闭不做声,周围一群人都附和着夸赞:“楚家没落了这么多年,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那时他才五岁,听不懂周围人的勾心斗角,只周到周围人都很开心。后来,到了八岁,爷爷的管教更加严了,楚母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
所有人都指望他带领楚家远走高飞,吃饭时会被职责,回家晚是回挨骂,之前与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后就被打了一顿。
曾经的伤痛历历在目,他忘不掉,也不敢忘,十五岁那年,他母亲去世,家里人以学业为由不让他参加葬礼,不过这等丑时早已被埋没了。
家里人离开后,他趁着佣人不注意,带着钱独子离开了。一直守到傍晚,路边没人后,他跑去墓碑前大哭了一场,晕倒了在了坟前。
第二天一早,下了大学,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将他抚起,递了他一瓶水:“你也是来祭奠家人的吗?昨晚下雪了,快点回家吧”
楚南眨巴着眼睛,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少年思索着:“我家不算”差,不如你去我家吧”没有别的选择,寒风大雪,少年将他搀扶着回去了:“哦对了,我叫谢小星,你叫什么?”
“我……我叫楚南”
谢小星见他神情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南回过神,就听他问:“怎么了?”
楚南摇头:“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你又常年不在家”。谢小星将羊肉卷递给他:“别多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戚生安摸了摸自己的左耳,然后抬眸:“这几天就出去玩会吧,去哪好?”
沈弦之道:“我没有主见”楚南也一样,谢小星没什么想去的,梵无年只是来凑热闹的
戚生安思索着:“英国?”其他人点点头,夜淮出声:“返程都的机票不是定好了吗?”
齐尘喝着可乐:“到时候再回来坐一趟不就行了,生安的病我和老吴也没啥新进展,你们小年轻到处玩玩也挺好的”
戚生安点头:“机票定好了”,费铖枭道:“我也需要返程了”。吴医生喝着酒,笑眯眯的:“英国好啊,就是离中国太远了”
十点过后,费铖枭先回去了,齐尘扶着吴医生的一拐一瘸的去了隔壁,路上吴医生还比划着:“众人皆醉我独醒…呵呵”。
戚生安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我下面去吹吹风”夜淮起身:“走吧,我们一起”。
屋内只剩下喝的不省人事的梵无年和谢小星,楚南与沈弦之则先去了隔壁。
楼下风吹过,整个人都很疏松。
戚生安侧过头,看着车水马龙的景象,知了依然叫着,萤火虫若隐若现。
夜淮盯着他的左耳:“上次就想问了,你还有带耳坠的习惯?”。
戚生安嗯了声:“这耳坠很早就带了,似乎是我小的时候,我不记得了”。迎着风,白色的头发,黑暗下隐藏了他脸上的病态,他勾唇轻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的存在是惩罚。
夜淮见他神情低落,摸了摸他的头:“走吧,你明天买的几点的票”。“明天上午十点的票,晚上九点落地”
夜淮推着他:“到了y国后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快乐了”。戚生安很困,他没有说话。梵无年和谢小星醉到倒在床上,夜淮将他推回了自己房间:“你看……今晚凑合着吧”。
反正他俩又不是没睡过,凑合就凑合,有什么大不了的。戚生安默许了,两人洗完澡后,沈弦之和楚南推门进来了。
沈弦之试探性的问:“生安,我能进来凑合吗?隔壁一股酒味,我和楚南……真的受不了”。夜淮笑了笑:“这房间不是我的吗?怎么不问我反而问他”
还能为什么,这里谁地位高听谁的,连你夜大少还要逊点。戚生安没有理他,转头对着门口二人笑了笑:“进来吧,今晚凑合着,明天最迟七点起床,早点睡”
“好”
他似乎很久没有与别人同居了,即使是暂时的,即使是迫不得已的。说他不惧孤独是假的,他也奢求,可他知道这是他得不到的东西。
深夜熄灯后,戚生安仍然穿着薄质的长袖长裤,躺在一旁的夜淮看着他道:“他俩睡了,这里挺暗的,他们看不到,穿着热,脱了”。
戚生安看向隔壁床的两人,然后盯着对方深邃的眸子:“明天早上在他们起来前叫我”。
“嗯,睡吧,晚安”
戚生安脱掉了一直束缚他的长袖长裤,里面穿着简短的黑色乘凉衣,露出伤口,夜淮揉了揉他的发顶。
两人就这么伴着对方进入梦乡。
凌晨五点,夜淮将他叫起,见对方还迷迷糊糊的不想醒,他轻手轻脚扶起戚生安。
帮他穿好了衣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声道:“生安,起来了”。
戚生安呜咽一声,见外面天要亮不亮,他有气无力的说:“这么早,再睡会”。
“他们俩要醒了”。
谁要醒了。
不用想,是沈弦之和楚南。
戚生安猛的坐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穿好了,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被别人这么看着他,他戳了戳戚生安的脸:“好了,别像个怨妇一样,要快点了”
待他们搞完后,楚南先起来,打了个哈欠,见两人都已经准备出发了,他才迷迷糊糊起床。
结果……
……
戚生安:“……”
夜淮:“……”
“生安哥,夜少,你们在干嘛?”
当然是干坏事了,贴着近的两人瞬间分开,夜淮红着脸,咳嗽声掩饰着刚才的一切。
楚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一定保密”
睡完后,干坏事的两人更尴尬了,沈弦之最后起来,见三人气氛不对劲,他开口道:“怎么都楞在浴室里,怎么了?”
楚南笑了笑:“没事没事,三人陆续从浴室里走出来”
五点半后,四人收拾完毕,戚生安打开门,门口立着两个吉祥物。梵无年尴尬的笑了笑:“生安,早啊”
谢小星附和着:“真巧,生安早啊”
戚生安属实震惊,他点头:“待多久了”
“没多久”
里头的人闻言看过来,沈弦之直接吐槽:“你们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让我们四个挤在一起,真委屈了我们”
说委屈吧,实际上只有楚南和他委屈
门口两人只能用笑来掩饰内心:“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机场吧?”
夜淮拿起衣服:“走”
(做飞机,看风景……)
到了晚上九点,飞机顺利抵达英国,夜淮打开手机,一阵狂轰乱炸。
谢小星道:“夜少,你这是被广告公司盯上了吧”。夜淮打开手,都是夜母发的,想想他上一秒说了什么,他立刻下跪:“哥啊,我亲哥,我撤回刚刚那句话,不要告诉夜伯母”。
夜淮笑了笑:“我可不是乘人之危的那种,我妈在y国,她说让我们去她那住几天”
消息这么灵通,刚落地就收到了消息,没谁了
“走吧,早点去休息”戚生安说。
英国风景美的很,晚上更不例外,夜母将定位发了过来,几人打车四处奔波终于到了门口
有些震惊,是几百平的别野,谢小星道:“夜哥你开玩笑吧,这么大”。夜淮点头,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了,见戚生安,他恭敬的说:“夫人说各位可以先入住房间,戚少得先来一趟夫人的房间”
“我也去”夜淮道
这是他家,他想去管家也不能管,因为任务里没有拒绝夜大少随行的这一条。其他人被佣人领进了别墅,里面陈设富丽堂皇,旋转式吊灯,以及爱马仕的包包。
这也就太夸张了吧,如果国外是这样的,那么国内……
他们不敢想。
“夫人,少爷和戚少来了”
“进”清脆的女音响起,管家推开门,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色大衣的女人,看样子才三四十多,脸上却有点憔悴
见戚生安来后,她站起身:“你是生安?”
对方点头,他对面前这个人没有多少印象,夜母的眼泪都要挤出来了
夜淮上前:“妈,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笑话了,搞得像他是你亲儿子一样”
夜母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随后走上前去:“听说十年前那场车祸,你失忆了”
他轻嗯了声:“所以我没有多少印象了,有些冒犯的地方还希望您体谅”。对方温柔的笑了笑:“这话多见外,在这就当是自己家了,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伯母,伯母一定为你撑腰”
戚生安眼角弯了弯:“他挺好的,关于我的母亲,您知道多少”。闻言,夜母眼神暗下去:“你的母亲,叫白汀,是白家女儿,我的闺中密友,后来不知原因,宣布了和你父亲的婚姻,当年闹的人尽皆知,后来你就降世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给你换过尿布呢”
戚生安脸红,咳嗽两声,夜淮倒是不避讳的笑了笑,夜母又接着说:“他很温柔,长得也不错,以前很多人追她,家境好,学习好,人好,让人无可挑剔,再后来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他,得到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她的去世”。
戚生安内心并无波澜,夜淮拍了拍夜母的肩膀:“好了妈,生安赶了一天路,我带他下去休息了”。
夜母点头,两人离开后,夜母又拿出夜祁的照片看了好久。别墅很大,他们六个人分了无间房,有了上次的阴影,谢小星和梵无年被安排了单人间,还有三间房,楚南已经清楚两人的关系,自觉一个人一间,沈弦之也觉得一个人一间挺好的。
于是他们俩又分到了一间,洗完澡后,戚生安躺在床上,床忒大了,睡下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夜淮刚从浴室出来,披着浴巾,见戚生安穿着短衣,他笑了笑,因为对方不在隐瞒自己,而是光明正大的面对自己。
他刚坐在床上,就听戚生安问:“我们之间算什么?”
夜淮不解:“恋人”戚生安不说话,夜淮直勾勾盯着他:“怎么?烦我了?”。戚生安摇头:“我们的关系迟早要公布,这样担惊受怕的地下恋我有点不放心”。
夜淮深吸一口气:“放心好了,即便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与你一起承担”
“嗯”
其实从一开始戚生安就没有想过持续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只不过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很渴望得到这样的关爱,夜淮的魅力一直朝他散发着,他已经被迷的不着南北了。
夜淮躺下,顺势环着他的腰枝:“大不了明天我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戚生安摸了摸他的发顶:“这件事以后再说,先睡觉吧”。
夜淮拒绝了:“你在害怕吗?”
对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害怕的,封建思想早该被淘汰了,恋爱自由,爱情不分性别,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我只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了,夜大少是不是忘了,我还没有承认你”。夜淮笑着吻上他的脸颊:“好好好,生安什么时候可以承认我,我很期待”。
接着吻上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似乎很好吃,直到吻得他喘不过气了。夜淮只觉得嘴唇泛起细微疼痛,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轻笑着:“真的很疼,亲亲好不好”
“活该,下次长点记性”
如果下次不长记性,他可能被活活憋死了,这死法,真是侮辱。夜淮继续拥着他:“以后,把病治好了,我们就这样过日子好不好?”
怀里的人点点头,其实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病他最清楚。